微神(125)
成霜:“真的,你死了我们都完蛋了。”
目前他们在云州住的这个地方叫做银鹊坊,领导说这个地方不祥,关静便改了票,让大家提前离开了野人窝,但饶是如此,还是免不了被这个破民宿妨到。
第二天清晨,关静的尖叫声穿破云州。
一只拇指粗的小强在关静打开书包的时候和他四目相对。
众所周知,小强是一种群居动物,发现一只就发现了一群,在一些不利于边吃边看的描述中,房间里鸡飞狗跳,导游关静心情奇差到险些带着大家误车。
列车发往云州的更南边。
“真奇怪啊,明明是一起下的单,怎么我就和你们差出去一个火车呢?”
司月在车厢另一头发来语音。
除了司月,所有人的票都被分到了第一节车厢的第一个隔间。
车厢里左右各有上中下三个铺位,中间隔着临窗的小桌子。
他们四个人恰好被分到两个中上铺,也就是说下铺都是别人,恰好不能在下铺打牌。
“真奇怪啊,明明我们有六分之五的概率在火车上打牌的。”
六分之五是怎么变成0的,成霜也百思不得其解,回过去一条语音。
司月那头倒是分到了下铺,只是两个壮汉占了她靠窗的位置,瑟缩成一小团的司月敢怒不敢言。
柳暗花明又一村,正巧第一节车厢下铺的两个乘客都没有按时上车,他们心安理得地占据了打牌的绝佳位置,并且及时拯救了孤零零的司月。
“不过,很难不觉得这个订票系统在恶心我们。”
关静如是说。
银鹊坊的天一直是阴的,司月希望到了云池坊能够放晴,太阳一照,野人滚蛋。
“我现在就做法,云池坊天气晴,巨晴。”
晴空下的云池才会更美丽。
司月让大家一起做法,说这样更有效果。
列车驶离阴霾重重的银鹊坊,仿佛就和野人说拜拜,和霉运说拜拜。
一行人在火车上快乐打牌。
这种牌叫做“打楚”(chu,音是这个音,懂的都懂),冀州人的老传统艺能了。
四个人,以黑A和红A分成两人一伙,最先走的人记4分,最后走的人记1分,由此记录14分不同。记1分的人下场,换第五个人上来。
起初,成霜不动如山,感觉自己是赌神附体。后半场成霜大输特输,上场就下去,风光不再。一代赌神迅速陨落。输到计分都不再有意义,直接内定倒数第一,喜提给各位买水果的机会。
蓝莓、芒果、荔枝……色彩斑斓地搅在一起,成双提着它们入住了新的民宿。
云池坊的民宿整洁亮丽,宽敞舒适,拉开窗帘还可以看到云池的一角。
新的旅程看起来一片光明。
但是事情的发展往往不尽如人意。
吃饭的时候,成霜将筷子扔给远山,好巧不巧砸在了司月天灵盖的正当中。
“哦草。”司月捂头。
“……”
成霜明明记得她看准了方向,这偏的角度也太大了吧,成霜开始怀疑自己的能力,远山和司月中间还隔着一张桌子,怎么就这么巧还砸在了司月的头上。这显得她很像故意的。
“你他妈的,还挺会扔。”司月笑骂。
远山从地上捡回自带准头的筷子,看了看它的材质,这双筷子尾部各有一段金属封皮。他换了双筷子。
下午,大家收拾停当,准备出门。
司昼走在路上,回头率百分之五十,剩下五十是因为没有司昼高。
司月说:“我发现好多男的都在看司昼,内个卖玫瑰饼的大哥,眼睛都直了。”
“只要裙子够短,头发够长,男的都这样看。”成霜说着,拉司昼司月去买玫瑰饼。
摊主大哥一看是司昼来买,立刻买一送二。
司月觉得成霜真的很过分诶,然后啃了一口饼。
云池坊不仅没有下雨,而且晴空万里,艳阳高照,照到……关静中暑了。
“巨晒,晒死了,请把我的骨灰撒在背阴处,下辈子就不会再被晒了,谢谢。”
关静躺在路边的健身器上虚弱地发出来世请求。
远山撑着山青色的防晒伞,对关静这种艳阳天不涂防晒还不打伞的男的表示无可救药。
他虽然没涂防晒,但是他知道打伞。
好一个精致的人儿。
成霜愤慨,让远山涂防晒他不涂,非要换走她那把最高级的太阳伞。
关静坚持认为,这都是司月做法过度的后果,“早就说,一件事不能找五个人替你办。”
关导游被远山架着回了民宿。
远山去洗手间用冰水湃毛巾,中暑的人他可见多了,降温技术纯熟。
成霜只听到“咚”地一声。重物撞在地板上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