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神(79)
这一日,准公务员横渡沧海的时候他又给人家掀了几个大浪出来。司昼赶来捞鱼一样把准公务员们从海里捞上来。
赤水就在那里打着旋涡地笑。
司昼一个神印拍下去,打散了旋涡。
赤水从海中现身,和司昼炫耀说,沧海一族有话事人了,就是他。
司昼大约是对他的无聊感到司空见惯,只哦了一声,便提着那些小崽子一起回了昆仑丘。
赤水望着她的背影,大约也觉得自己说的话没头没脑,在海上打起水漂玩。
大约又过了数万年,万神劫的摧残看起来让昆仑丘有些摇摇欲坠,但是昆仑长空的有条不紊,仍旧维持着圣境的体面。此期间,赤水在沧海中已经是说一不二,很是辉煌。
他开始追求司昼,张口就是直球发言:“司昼我喜欢你”,闭口就是至真至灼的目光像烙在司昼身上一样。司昼每当听到赤水问喜不喜欢爱不爱这种问题的时候,都一个头有两个大,面无表情,不予回答。昆仑初定时司昼忙,但还算气定神闲,但未想到她是越来越忙,忙到脚不沾地,来去如风,语笑嫣然的司昼时代已经过去,冷若冰霜的司昼时代已经来临,但是赤水不曾退却一二,反而越发热切。
不知道是司昼对自己的神力过于自信还是对于赤水的胆量过于低估,她并没有因为赤水在昆仑境外等着她出差就跟上来而故意避开这一条康庄大道。就有那么一天,赤水艺高人胆大地用一个极为精妙的阵法让司昼迷了路,通到了海底。
司昼站在沧海海底的那颗极亮的珍珠旁边,面色不虞,说赤水无聊至极。
作案人赤水离着她与明珠一丈地,绕来绕去,立体环绕式地打量,一会儿打量打量明珠,一会儿打量打量司昼,最终得出鉴宝结论,论脸色是司昼难看,但是论脸是司昼好看。
司昼正原地就坐,斜在珍珠蚌旁,就着明珠光亮瞧着自己手上一册绢图,那是昆仑丘筹建诸神大会的“八方岩石”的草图。听闻赤水此言,回眸一笑,嫣然无方,吐字如兰:还用你说?
……
又过了数万年,沧海之中赤水独大,他行事越发匪气,将整个沧海命名为自己的名字,也将海底所有的珍珠都命名为赤水珍珠。赤水将沧海之中所有的珍珠都扒拉了出来,丑的扔回去,黯淡的扔回去,经过品质检测专家赤水大人的挑选,最后将那剩下的一千三百三十三颗赤水明珠打包抗走。赤水偷偷潜入了群玉山,一股脑儿塞到了司昼打开的窗户缝里。
那一天,司昼的群玉山在整个昆仑令诸神瞩目。诸神还以为是司昼又骄奢淫逸地搞了什么新宝贝,见怪不怪。没有人去瞧,堆满群玉山所有窗边的成堆论斤的珍珠。
再往前看过去,就看到远山的身影。他在赤水的记忆道中也颇为常见。
司昼常常与远山同时出现,惹得赤水十分厌恶这个神。
远山似乎是很无聊,很愿意惹赤水生气,他说他和司昼在昆仑丘筚路蓝缕伐木取道的时候,赤水还在玩水呢。
赤水也不甘示弱,搭了一眼就看出他身有重创,讥讽他身残志坚。
司昼会在他们吵来吵去吵个没完甚至动起手来的时候,双双骂一句有病,以及无聊至极,外加朽木不可雕此类的话,然后甩下他们两个自己走了。听到身后传来翻江倒海的声音后更加快了步伐,嫌弃之意更甚。
中间还有很多情景,我看到了我当初横渡沧海的时候从小舟中翻下去的一瞬间,也看到远山被赤水按着头往海里淹的场景,不重要不重要,不细看了。不知道司月在哪里观影,反正我加速向前跑,直奔万神劫那天,那天一定最刺激。
尚未等我到那里,就被一道横波震了出来。
玉兔出没
我和司月从记忆道中被震出来,猛然睁开眼,彼此脸上均有滋润之色,八卦之心被满足的颜色。嘿,你看到了,我也看到了耶。
一道杀气腾腾的目光强行让我们不能进行观影后的心得讨论环节。
闯进屋来的赤水,反手锁门,对我和司月怒目而视。他似乎是在想到底是先杀我好还是先杀她好,一时并没有亮出刀来。
先杀我好。青年赤水从牙缝里挤出来一句夸奖:“可以啊司云神,本事很大啊,都套路起我来了。”
赤水看似不着四六,其实心细如发,就知道昆仑木上做的手脚骗不了他多久,一旦看出来是我的神力在里面作怪会立刻反应过来。失策了,我们不应该在隔壁司昼的房间搞这些,应该再远一点,应该立刻搭上一辆铁皮火车跑了再说。
笑话,我都恢复神力了,为什么不敢套路你,你去打听打听,当神的时候我就一向人猛话不多。你既不是我上司也不是我微神,我有什么可忌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