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拥太阳(55)+番外
温度刚好好,不会被烫到,不会变凉,软硬适中,手心手背都在汲取他的温度。
明明是手上的温度在升高,范初阳却感觉她的脸也在哪儿汲取了热度,热得发烫,让她难耐地下意识回握了他的手。
范初阳:糟糕,事与愿违。但……感觉还不错。
被她回握的第一时间蓟云暖都发觉了。
正在下雨,地上湿滑,担心她会摔跤或是踩进水坑,他之前一直在专注于看路,察觉到她的手下滑就无意识地捞了一把,顺势握住了她的手。
他的理智清楚应该赶快放开她的手,可他的身体今晚似乎就没有被理智控制过,总是在做些他不敢做,潜意识里又想做的事情。
最终他还是没有松手。
因为她的手太冷了,握在手里柔软却冰凉。蓟云暖看向前方的学校大门,自欺欺人道:我什么坏心思都没有,只是想给她暖暖手。
不期然地,他意识到,现在他握住的这只手,是他趁她睡着时,偷偷吻过的手。
唇瓣蹭过她的指节时,他获得了不应该有的满足。
——变态,恶心,背叛者。
蓟云暖用这些词语谴责,辱骂着自己。
在她睡醒前,他打了温水,用柔软的纸巾细细擦拭过被他碰过的地方,他不敢用力,怕把她弄醒,又想擦干净他碰过的每个地方。
犯下罪行时的大胆被逐渐涌上来的不安和愧疚淹没。
可当她回握住他的手时,那一点点被深埋着的妄想又爬了上来,这是一棵被他种下,却汲取她的所有回应来生长的种子。
早晚有一天会生长地缠满他的心脏。
在这个时刻,他却没有余力去想别的东西了。
他只能借着得到她回握的这一点点勇气,去握紧她的手。
作者有话要说:
云暖:她终于开窍了一点点
初阳:我终于开窍了一点点
第二十八章
校门口近在咫尺,两个人的手却还是紧握着。
是蓟云暖先放开的手,门卫室里有保安,不远处的一辆黑色车旁站着一个高大的男人,那是范初阳的保镖。
他太清楚两个人之前很横隔着的巨大差距了,也阴差阳错地意识到,并不是什么理智与身体分开来各怀心思。
只是理智清楚地知道某些事情可以连自己都欺骗过去,于是放任了身体的举动。
仔细想这些事情,难免有几分好笑,他本就是泥潭中挣扎长大的那类人,就是想在她的面前佯装地再怎样无害,也遏制不了自私的本质。
蓟云暖只盼望着,他能伪装地更好一点,让她更晚一点发现。
他只将她送到门口,那位身材高壮的男人已经看到他们出来的身影,撑着把打伞过来接她了,其实蓟云暖和这位保镖打过几次交道。
他有时候为范初阳为那间教室里增添东西,与他碰见过,还问过他的喜好如何去放置某些物品。
她的保镖询问这些当然是遵照她的意思,蓟云暖从来没有多想。
确认范初阳被这位保镖接走之后,蓟云暖在原地站了会儿,目送她转身离开,他们俩说过再见了,可她坐上车后,还是降下车窗又与他挥了挥手。
夜色漆黑,路灯昏暗,濛濛细雨中她白皙的面容被镀了层柔和的光晕,隔得有些距离,蓟云暖看不清她的神色,他也举起手挥了挥。
似乎是看到他回应了,她的手放下,车窗上升,将她完全遮住。
黑色的车辆在雨水中驾驶离开,蓟云暖也撑着伞回到教室里,整理过一遍,拿上手机,把灯和空调都关掉,他准备回宿舍。
路上,他拨了个电话给岑施与,“喂,岑老师。”
“嗯?蓟云暖啊。你难得打电话给我,说吧,有什么事情?”岑施与漫不经心。
岑施与猜得没错,没什么事情蓟云暖是不会打电话给他的。空荡的校园里,蓟云暖在雨中慢步走着,他的声音透过手机有种冷硬的质感,礼貌有余,温情不足:“岑老师,我想请求您暂时不要把卖画的事情告诉初阳。”
蓟云暖对于自己的每幅画都记得很清楚,在教室里范初阳刚说出火烧龙他就想起来,那副画在就委托岑施与卖出去了。
十万元,一副练习作,他没有理由不卖。
和岑施与第一次见面,蓟云暖依照他的要求把所有手头的画拿了出来,岑施与慨叹他的天赋,又对其中一副格外喜欢,问他卖不卖?
岑施与眼光很好,看中的那副画他花了大半个个月的时间才画完,出价二十万,一个明显不对劲的价格。
油画卖的是名气和收藏价值,他就算天赋再好,也是个没有半点名气的画家,甚至称之为画家都是抬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