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拥太阳(67)+番外
带着戏耍般的微微恶意,范初阳想:百合的香味已经用了好久,从今晚开始就把家里带着百合香味的东西都换掉吧。
于是饶有兴致地推测:他身上的味道也会换吗?
被她贴近的少年早已呆住,敏感的脖颈处让他从来不会选择高领毛衣,而他也不会想到圆领的毛衣给了她可乘之机,也让自己陷入了无可奈何的境地。
他动了动唇,嗫喏着像是求饶,低声下气:“痒。”
在承受着,在期待着,在渴望着,还要装模作样地拒绝,他自顾自地接受了她好似贴心又熟练的一切示好,很少提出要求,也很少被拒绝。
于是就忘记了,她从来也不是别人说什么就做什么的性格,让她孜孜不倦追寻天才的原因除了年少时的阴影还有不被旁人所动的一点任性。
不过,很快蓟云暖就发现了。
埋在他左肩与脖颈处的侧脸转了转,比脸颊更柔软的唇瓣贴着他的肩窝蹭过,他差点没有克制住身体的冲动躲开。
心理上却是震惊又满足,他咬着只有一点血色的下唇,催眠自己在面对一只猫的撒娇,她微凉的体温染上他的热度,他的温度被传递,却没有降温,只感觉身体越来越热,尤其是被她蹭的那一处,酸痒麻木,又火热难捱。
紧握着的手寻找借力物,从自己的手心换到了沙发上,沙发抓不起来,又换到了裤子。
画的幻想生物太多,他想到另一种埋首于脖颈间,吸食人血的生物,但她连牙齿都没有露出,仅仅是唇瓣的轻触就让他产生了血液上涌的反应。
范初阳不知道这短短几秒钟的过程让他产生了那么多古里古怪的想法,恐怕知道她也只会笑弯了眼睛感叹一句:不愧是画家。
她任性地十分自觉,就像是把名为任性的妖怪放出溜达了一下,又收了回去,很快就抬起了头。
靠得太近,那一只整个泛红的耳朵一清二楚映入她的眼里。
范初阳在心里哦豁一声,也想挠挠头发了,呐呐道:“……你还挺怕痒的。”
“嗯。”蓟云暖带着浓重的鼻音,差点就要抽下鼻子说,我是挺怕你的。
这一声听在范初阳耳中,她心思回转,冒出来的全是坏心思:耶,下次还可以这样玩。
他又不拒绝,怕痒也忍着,忍着的时候身体还不动,以至于忍到耳朵通红,鼻子酸涩,哭音都险些冒出来。
她多少还是感觉到了良心的谴责,感觉在欺负老实人,可是又做不出保证,生硬地转移话题道:“头发都理好了。”
蓟云暖还要跟她说:“谢谢。”
作者有话要说:
我本来以为就单机写这本了,结果刷出来评论,就很开心很开心
第三十三章
范初阳是回家之后才收到岑施与的信息。
对于她发过去的那副画是蓟云暖的新作,他感到有些不敢相信。
一般来说,年轻的画家虽然画风没有完全定下来,但出于经验会更愿意去画熟悉的东西,比如蓟云暖,他最擅长的是幻想生物题材,于是产出的大部分作品都偏向于此。
就算有几幅偏向写实的,比如说他先前给初阳画得肖像画,也并非使用传统的黑色素描,而是用了大量的粉色,和其他暖色,这是他取长补短,也是个人体色的一种画法。
而岑施与望向小外甥女发过来的新作,整幅画作的构图倒是很简单,也没有什么难度高超的技法在里面,但画作很多时候也讲究意境,颜料用得多一分少一分又不一样,从这个角度上来看,这幅画在蓟云暖现在水平里可以说是上乘之作了。
对于岑施与讲得大部分与专业相关的,范初阳不太懂,听得确很认真,总结就是有进步,心境这个东西看不出来,想知道就自己去问。
她感觉小舅舅没有大用,回了几句自己的情况,挂掉了电话。
夜空之中明月皎皎,范初阳想要自己夭折,啊不,是根本就没有实行的计划。
也快过年了,她原本想着带蓟云暖出去吃吃吃,买买买,快过年了,家里很多旧东西可以换换新的,南城的新年前也会有一些活动,参加起来还是很有意思的。
不过经历过下午的事情,她又觉得两个人待在一起也很好,发掘出蓟云暖不同的那一面也很有意思。
很可惜,接下来她要和范双学忙过年的事情。
公司里大部分的人情往来与她无关,只是有些公司比较特殊,打得是人情牌,所以她得陪着去一趟。
这里跑,那里去,等停下来已经是大年三十晚上,守着时间在零点给蓟云暖还有林玲发了新年快乐的祝福,也收了大堆回也懒得回的新年快乐,她挑了几个看得顺眼的人回了,其他都躺在列表里吃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