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到杀猪盘了怎么办(111)
江畔说:“你只要记住,这是我最后一次来见你。”
老爸声音悲戚,带着一丝哀求,“江畔他可是你弟弟。”
江畔诚心问:“那你们有觉得江滨做错了吗?”
老爸说:“他就算错了,我是他的爸爸,你是他的哥哥,为什么不帮他?”
从来都是这样。好像江畔是个修一修就好的机器。
江畔干净的白手,摁了摁太阳穴,对老爸说:“我唯一能做的已经做了。我这么对江滨,你们也不能原谅我,不是吗?以后就没有什么机会再联系了。”
“……你说这些话,难道是要和我们断绝关系吗?”
江畔看着老爸,轻轻皱起眉,并没有否认。
“老爸,和他说完话,回家吧。公司那边你放心,我会做好,这最后能为你们做的事。”
因为很早就知道,他的家人不能为他撑伞,也不能藉慰他的心。只是些琐碎幽微的希望和温暖,让他长久地驻足瞻之。
如今他的心可能很早就为今天做好了准备,并不觉得失望或者痛苦。
走出这个房间,江畔静静站定,意外看着就在门外的邢卓。
在一旁陪同的警员表情为难地看过来,满眼求助。
“你……”
邢卓一言不发地拉着他,走过大厅,来到男厕,关上隔间的门。突然拉高他的衣服,握住纤瘦的腰,似乎只看了眼前面,就将他翻过去,又把衣服推到了蝴蝶骨上。
还以为邢卓知道了什么,但这些动作,又像是突发奇想拉着他在公厕乱搞。
江畔慌乱地挣扎,“你干什么?”
邢卓只是看了他的身体,没有再做粗暴的事情,但似乎无法平静下来,邢卓沉默时呼吸很沉,放在江畔身上的手拉起了青筋。
一会才问:“这些都是什么?”
已经被发现自己藏起来的伤,江畔语气平平,“就是打架,他力气没你大,我也没吃亏。”
邢卓声音也冷淡: “畔畔,不是说好了,一点的不舒服和委屈,都要说出来。”
话是江畔自己说,但他好像并不能很快不明白这些话的意义。
说他的弟弟不是又愚蠢又胆小,而是把他当成一个便宜出卖身体的怪物吗?
还是说就是父母也觉得是他多疑、敏感的这种性格,让他好像不是一个可以顺利活着的人。
那些无人可说的悲惨和愤怒在此时形成了一种心痛的感觉,让心直跳,很痛一般。
江畔拍拍邢卓的手,说:“嗯,下次会说的。”
手被邢卓握住,邢卓的拇指一遍又一遍摩擦过江畔的指骨,好像在压抑某种发狂的冲动。
“一直有个声音在问,那个傻瓜到底是你还是我,我到底在做什么,为什么连这些不知道。”
“我为什么要从江滨嘴里听到这些?”
江畔意识到自己可能说错了话,想要转过身,被邢卓抱着腰不让动。
看到那些被江畔藏起来的淤青,青一块紫一块,让鼻尖好似发酸,又很难压下心头涌上的火气。
怕自己再发出落魄的声音,邢卓用颤抖的手,沉默着抱着江畔。
在大脑充血的状态,邢卓突然记起了很多被他忽视的事,又突然想,在他不知道的地方,安静漂亮的江畔是怎么长大的呢?
没有人可以信任,也没有人可以倾诉,在这种不安中,他如此的会保护自己,又想象了一个江月来替挽救那一部分沉重的人生吗?所以那也是任何人都无法替代的。
揪心难忍,也无法平静下来,邢卓松开手,走出了出去。
江畔整理好衣角,走出去,邢卓就在门外,看他走出来,便继续头也不回地往前走。
江畔跟在后面,有些为难地想找个话题,想不出来时,又觉得为什么。挨打的又不是他,他这么委屈干什么。
低头看到手上的文件,还要找个商业顾问咨询。找他就不用花钱了。
江畔快步跟上去,用文件戳了戳邢卓的肩膀,“有空的时候帮我看一下。”
邢卓低下视线看眼,接过了文件,又快步走在他前面。
在看守所外面遇到老爸,江畔和老爸远远对视了一眼,老爸边朝他走来。
邢卓像是背后长眼睛,走回来牵着他的手,“走吧,江老板。”
老爸不禁问:“你们?”
邢卓好像才注意到在场的第三个人,轻轻抬眉,好像是在说“啊,失礼了”,说:“你好,我是邢卓,江老板的司机和保姆。”
江畔又看他一眼,什么怪脾气。
“没别的事,江老板我就带走了。”
根本不管别人,邢卓揽过江畔的肩膀,把人半推半拖带走。
好像是怕江畔的老爸真的误会了自己是谁,在上车前,邢卓突然捧着江畔的脸,在他嘴上啃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