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到杀猪盘了怎么办(12)
江畔酒量是不好,双眼激得发红,忍怒不陷入争吵,偏头只看到抹了红胭脂一样的眼尾。
邢卓占了上风,表情还是阴沉,手臂肌肉紧绷,吱——将车刹死在路边。
江畔刚从急刹中坐稳,邢卓已经绕到后座,站在车门外问:“有多介意昨天和今天早上的事?”
“没有。”江畔后半句话还未出口,邢卓说:“嗯,没有。大家就放松点。我就是顺便送你回去。”
“帮我个忙。”邢卓抓住他,江畔一有动作,相握的手微微加重力道,“限停,抓紧点时间。”
拉出江畔,又将后座那束白绿相间的花抱出来,把人和花都塞进了副驾,“帮我抱着,送人前,别让花塌了。”
按住江畔的肩,拉过安全带,咔哒将他固定在了副驾上。
各种情绪翻涌,到嘴边又失声,最后江畔只是冷漠又透着一丝疲惫看着窗外。
一路开到了市里,楼宇集中起来,江畔家附近哪个幼儿园放学,有群小肉丁在过马路,邢卓的车停在白线后,车内一直没人讲话,但气氛已经稍有缓和。
江畔一直不怎么方便得单手操作着手机,发了一路的短信。
邢卓斜着看他:“和谁发消息?”
江畔手上稍停,说:“朋友。”
邢卓问:“江畔追你的人多吗?”
江畔收起手机,问:“因为那件事,让你有了什么错觉?可以打听我的事?”
邢卓看了他一阵,后面的车开始按喇叭,他才重新踩动了油门。
江畔活动发麻的手腕,说:“前面停车。”
邢卓按他要求把车停在了路边,又叫住下车的江畔,“江畔,你的花没拿走。”
江畔没回头,拿上行李走了。
邢卓抽了一阵烟,把最后一支烟蒂硬塞进已经装满的车载烟灰缸,控着方向盘准备开进车道。
看路况时,看到一旁人行道上家长领着的两个小孩,是之前见过的两个煤气罐,真是双胞胎,一模一样的小圆脸把帽子塞得满满的。正和旁边蹦蹦跳跳的小妹妹学比什么手势。
——举着双手在脸上,手指对手指,比了个什么?比了个苹果?
邢卓不知何故笑了下。
帕拉梅拉从路边开走,江畔从岗亭后走出来,看着他离开的街,就像见到邢卓时麻木的第一眼,说不清思绪要过一会,就能感受到过去的岁月那些不期待的痛。
第6章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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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江畔上高一时,他家里问他,是想住校还是走读。
一直想住校的江滨特别不高兴,咬牙切齿地看着江畔选宿舍。
江畔不想住校,又没得选。
“住校。”想了想,他又提了一个要求,“想一个人住。”
江畔性格孤僻又易怒,住多人寝容易出事,被排挤还好,要是像在家里和江滨那样,天天打架,就与把他送出去息事宁人的初衷完全相反。
所以江畔一直独来独往住了两年。
高三刚开学的第一个周末,江畔回去午休,刚打开寝室门眉头就皱起来,盯着对面床边的那个黑色行李箱。
邢卓一个人托着行李来了新学校。正趴在阳台抽烟,听到开门的声音,把没找到烟灰缸的烟蒂扔进了马桶,双手插兜走出去。
见到新室友,提起一边唇角,差点吹出声口哨。
邢卓本来被他妈弄回来就很烦了,结果漂亮的新室友比他更烦。
江畔看到卫生间晃出个人,背光的站姿懒洋洋,要笑不笑,“哈喽。”
江畔硬邦邦点头,抱着书走进去,“你要住这?”
“嗯。”说着低头走进来,“有什么规矩吗?”
比江滨还高,体格壮,身上带着烟味,江畔全部都讨厌。
江畔说:“这里不准抽烟,自己做卫生。”
“嗯,邢卓。”
江畔表情软化些,答:“江畔。”
江畔,还没有回来的时候,邢卓就看到他床上的名牌。也知道他是一个艺术生,宿舍里摆了很多他的画具,但不凌乱,房间里还有淡淡的香味。
而江畔的第一眼也带点艺术生的气质,半长的头发,似乎还专门烫过,乌黑的头发在脸颊旁打着旋。他好像还没经历青春期的蜕变,身上仍有柔软的线条,好像学校里那种candy boy,但是他的脸上表情冰冷,站在自己的床边,像是缩在角落进入了捕猎状态,能看见头顶的怒气格。
邢卓要是再搭话,他说不定会扑过来,给他一爪子。
邢卓去放倒了自己的行李箱,拿出里面的几件衣服,顺势脱掉了上衣。
江畔收拾好外面公共区域的东西,就见到邢卓赤裸着上身整理床铺。
脱了衣服的上身特别健美,背肌在脊骨处有条分明的凹陷,和练习时的人体模型参照物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