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到杀猪盘了怎么办(47)
陆然栩说:“你就是心虚。”
邢卓沉默不语。
陆然栩不得已继续劝他:“虽然你一开始目的不单纯,但你俩现在不是好好的吗。江畔不挺好哄的,你好好说话就行。”
听着这些有的没得,邢卓双臂搭在椅子上,黑色的双眼看着城市夜空,慢慢抽着烟。
砸这嘴里的烟味,邢卓想,其实陆然栩说得对,如何开始的不重要,过程里有多少真心也不重要。江畔回忆里不是没有任何失望和痛苦吗?
因为有邢卓哄着他,那邢卓以后会更加小心的骗着他,永不结束地一直骗下去。
江畔在第二天没有告诉邢卓,便独自去了附近的小城市散心。
他手机刚一开机,邢卓的追问劈头盖脸地甩过来:“江畔你去哪里了?你是不是跑了?你别逼我。”
电话那头就像一个被抛弃的孩子,江畔被气笑了,“我跑什么跑?”又说, “我不在,你想怎么玩就怎么玩吧。”
“都没和他们打交道了。”邢卓小心问,“你在哪?”
江畔说:“一会给你发定位,你别过来,让我自己待几天。”
邢卓得寸进尺:“后天我来接你。”
“我……”
邢卓不给他机会,“我妈之前不是让我们一起回去吗,到时候我接你,你回来我就和他们说我们结婚了。这样可以吗?”
江畔沉默一阵,最后叹一口气,“邢卓我理解你家里的情况,也不想逼你。我只是想借这个机会,让我们都冷静想一想这段婚姻,对彼此到底意味着什么。”
“好。”挂电话前,邢卓说,“畔畔,你知道你对我来说很重要。”
江畔一顿,心酸说:“我知道。”
是散心,江畔却没有怎么离开酒店。因为出发前,他似乎就有些发烧,整个人没精打采,看什么也没意思。
在陌生的城市安静住一晚后,江畔全副武装地走出酒店,终于有了去医院的勇气。
江畔不知道该怎么办,但这几天身体陌生的反应,都预示着一个显而易见的结果。
另一边,邢卓叫了人给房子做清洁,又接到苏禹心的电话,便回了家。
苏禹心在书房单独见他,把江畔的照片扔到他面前。
邢卓看眼照片,挑起一边眉毛,口吻很是平淡无奇,“知道了啊。”
苏禹心被他的胆大妄为气得说不出话来。
她只是想知道江月家里是什么情况,却没有想到实情竟然是这样。
江畔是个男人,而江月也是他,或者说根本就没有江月。
“邢卓你没有要解释的吗?”
邢卓说:“没有。”
苏禹心满眼心痛的失望,还有丝丝厌恶,“在你给出让我满意的解释前你暂时都不要出门了。”
邢卓笑了一会,又突然踢翻脚边的沙发凳,神情转瞬变得冷漠无情。
家里没人知道他们母子的矛盾因何而起,晚上丈夫回家,苏禹心更是没有透露丝毫,只是心事重重一夜没睡好。
第二天中午,在家留了一夜的邢卓便开着车要出门。
邢乐怡拦住我行我素的大哥,“哥,妈妈还在生气。”
邢卓拉开车门,说:“我去接你嫂子。”
“啊?”邢乐怡说,“那妈妈下来了,我就说你在房间睡觉,呃……”
邢卓没说话,手掌放在她头顶,把她的头扭过去看就站在背后的苏禹心。
邢乐怡僵住:“妈……”
“回去准备上课。”苏禹心暂时没空管她,妆容、衣着已然是准备好了也要出门,“我和你哥一起去。”
江畔是下午的车票,所以家里玄关没有换下来的鞋,卧室也没有人。
邢卓检查一番,然后与正在打量这个家的苏禹心的视线对上,“你之前还说房子装得不错。江畔设计的。”
苏禹心还没有彻底接受邢卓的女朋友变成了男朋友,在这个他和“女朋友”同居的房子里,她也找不到愿意坐下的地方。
邢卓说:“妈,我这样的人是没有办法的,你要实在不能接受,就当不知道。我每次回家带的也是江月,不会让你难受。”
苏禹心怒道:“邢卓你怎么可以这么糟蹋人?”
邢卓说:“他愿意。只要你们满意不就可以了吗?”
眼前一脸无所谓的男人不是苏禹心了解的儿子,她每个字都带着痛心,“邢卓你我给你时间给你自由,不是让你胡来,两个男人除了欲望,还有什么?”
邢卓说:“可以有很多,有婚姻,还可以有很多个孩子。”
苏禹心胸口都凉透了,“婚姻?”
“嗯,我和他结婚了。”邢卓故意说,“小孩嘛,他也可以生,你放心吧。”
苏禹心难以置信地遮住嘴,一会才问:“邢卓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