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到杀猪盘了怎么办(53)
陆然栩说:“那你接着抽接着喝,你怎么不怕自己中毒?对了,江畔什么时候回来,我和你一起去接他。”他没有领会到邢卓刚才诡异的脑回路,只觉得渗人,怕邢卓那天做出冲动的事。
邢卓道:“还有三天。”
江畔回来那天,陆然栩看到邢卓身边带了四个保镖。
平时邢卓身边都不会带人,也不会坐笨重的厢车。
而且邢卓心情似乎不错,折起衣袖露出精赤的胳膊,似笑非笑的样子更他妈邪了。
陆然栩看他的样子,可能等会要是和和江畔谈不好,就要把人直接绑走。
邢卓却解释,江畔放弃了大部分的权益,他们的离婚程序走得非常顺利,如今秋季开学时,他们已经在排队等法院公证。
但就算江畔再急着离婚,最快公证注销也还要等四个月。
“所以呢?现在和四个月后有任何区别吗?”
邢卓一副泰然自若的样子,在他看来很有区别。
陆然栩放弃了理解,只希望等会江畔不会对他下狠手。
等了两个多小时,江畔终于来了,剪短了头发,让人差点没认出来。
邢卓却第一眼认出了从车上下来的江畔,但也没有多看,而是看着江畔身边的另一个男人,目光从探究到高傲。
章瑕朗看到邢卓,笑道:“哦,邢卓邢少,真巧。我来这边办点事。你怎么在这?”
邢卓并不客气,也不介绍自己的朋友,只问:“你们怎么认识的?
章瑕朗笑着说:“说起来也是缘分,一个朋友的酒吧。”
当初江畔用了邢卓的名字,章瑕朗还专门查过他,对他和邢卓的关系略知一二。
不过邢卓是邢家的独子金苗,在老一辈口中口口相传的天之骄子,章瑕朗没对人说过这些事。
江畔此时轻轻推章瑕朗的肩膀,“你先上去。”
陆然栩突然有很不好的感觉,下意识看邢卓。
邢卓表情十分冷淡地看着江畔,舌尖吐出冰冷的问句:“江畔他是谁。”
“章瑕朗。”
“我知道他是章瑕朗,我问你和他什么关系。”
江畔以同样的表情看着邢卓。
章瑕朗这个人是邢卓他妈妈给他介绍的。
以邢卓的高傲自大,是想不到他把江畔推到了何种难堪的地步。
江畔说:“就是你想的那种关系。”
不对劲,到底哪里不对劲,陆然栩还没想明白,邢卓已经大步离开。
而江畔冷静得置身事外,让人轻易看出,他急于从这件事里脱离,为了摆脱邢卓,不惜就这样开启另一段感情。
陆然栩两头为难:“欸,江畔你们……我先去拦着他,他今天……总之welcome back。”
用了两天,江畔将这边的行李全部打包,又整理出邢卓之前送的那些昂贵的礼物。短信问邢卓,“这些东西给你放哪?”
“不要就扔了吧。”
“放你家了。”
“那里我不会再回去,给我送过来。”
邢卓发了一个地址,纽约城里很有名的夜店。
江畔拿着这些价值不菲的东西进去时,邢卓正左拥右抱,肆无忌惮地和人调情。
余光看到来人,邢卓刚要把人推开,又突然变了注意,干脆搂住肩膀把人拽到怀里,扭过他的下巴粗暴吻下去。火辣的湿吻,口哨声四起,亲完了,白人男孩意犹未尽地舔邢卓修长的手指。
邢卓另一只手在他腰上狠狠掐了一把,把手从衣服里退出来,推开腿上的人,用英语让人等着他。
江畔一直看着,如果他有一丝力气,也会在邢卓走到他面前时,把手上的东西都扔到他脸上。但现在江畔连一丝纠缠的力气也没有。
虽然知道邢卓今晚就会把这些送人,江畔还是如约归还了东西,说:“别玩这么乱。”
邢卓露出为难的神色,“为什么不,都是男人,也不怕二十多年后,有人找上门和我要继承权。”
江畔说:“我是怕你得病早死。”
邢卓扑哧一笑。
江畔转身离开时,邢卓在他身后靠着门框,装模作样地问:“江畔,你是不是太无情了,说不要就不要。”
江畔说:“分开不会只是一个理由,和你在一起太累了。”
这些话邢卓已经听过,不同以往,可能真正分开后才理解了江畔话里的意思。
可是那又有什么用?是江畔不要他的。
他之前没有对不起江畔,还什么都给了江畔,钱、房子、甚至婚姻,江畔还想要什么?邢卓为江畔做得够多了,只差给江畔做狗。就因为听到的那两句,就没有半点眷恋地把他踹开。
邢卓在最后提醒他:“章瑕朗不是什么好人。”
“嗯。”
回到家,江畔像是失了魂的人偶,在房间里坐了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