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到杀猪盘了怎么办(79)
江畔问:“你们喜欢他吗?”
“喜欢。”
“咿咿你呢?”
“不喜欢。” “我也不喜欢。”
江畔轻声笑了下,“哦~你也不喜欢,谁刚刚说的喜欢。”
不知道从哪里学的变脸,江亚现在好认真地说:“嗯,就是不喜欢了。”
看来还是江亦说了算。江畔把小熊仔们抱到身前,挨个亲了亲,“去拿外套,我们也出门。”
邢卓出师不利一事已经从王知言的口中,传到了国外,来自好友的嘲笑便接二连三来问候邢卓。
邢卓是谁啊,每次去夜店,根本不用露手表、车钥匙,往那一坐,so charming,小骚货止不住地凑上去。偏偏人家江畔一直和其他人都不一样,根本不拿正眼瞧他。
“你是不是方法不对啊?”
什么方法?对江畔就没有方法。而且自从知道江亦江亚的存在,他对待江畔的方式就不一样了。这也让江畔感到不安、不舒服 。
邢卓在江畔面前一不小心就踩雷了,所以他干脆全炸了,懒得那么小心翼翼。现在他就是想和江畔多待在一起,也为了让江畔重新爱他,所以必须在一起。
只是,邢卓也知道这段时间,他和江畔的关系没有一点改善,他甚至想在江畔家有张睡觉的床都难。
“你以前是怎么追到他的?”
“不是,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没和我们说,让江畔这么恨你,就是不要你。”
之前他们开的玩笑邢卓都漫不经心听着,突然来了一句扎了心之语,邢卓脸色也微变,将架在茶几上的双腿拿下来,吊着一支烟含糊其辞道:“有吗?”
没有吗?
闹离婚的时候,他脑子不清醒,故意做了些事、说了一些话,还有之前,让江畔听到了那些话,那时候,江畔还可能是刚知道有了江亦江亚的存在……
邢卓一直刻意没去想这些事,就是怕发现自己没资格要求江畔。也只有将自己放在理所应当的位置,他和江畔才有继续的可能。
是这样的吧?
说实话,一点信心也没有。
想到江畔不怎么笑的脸,邢卓吐出烟,若有所思的冷漠神情和以往不一样。
与此同时,江畔在博物馆内接到一个语音通话。
“江畔你都有孩子了?”
“还有谁不知道?”
“你忘了在日本遇见谁了吗?”
因为没有人知道江畔的近况,江滨找不到人求证,只好在电话里,气急败坏地事情全部说了。
江滨说:“江畔如果你结婚了、也有了小孩,怎么能不告诉老爸老妈?这个家到底欠了你什么,你要这么瞒着他们?”
江畔看看身边仰着头参观恐龙模型的小孩,从刚开始地惊慌里冷静下来,声音平静得仿佛不以为然,“是又怎么了吗?”
江滨追问:“……真是啊!你不是同性恋吗?和谁生孩子?”
轻松的表情从脸上消失,江畔没时间去想别的,便没有回答。
“他们是你生的吧。”江滨又说,“你前男友的?还是你俩还在一起?”
顿时周围一片寂静,就像内心深处需要保护好的地方突然被凄惨地撕成了碎片,江畔一动不动,觉得呼吸困难。
这并不是什么了不起的秘密,江畔也无法用正常人的眼光看待自己,没什么难为情。只是他一直有强烈地自我划分,人生那部分可悲和痛苦是属于另一个人的,和骄傲、自信的江畔无关。
可是现在,竟然是从江滨口中揭开真相,不男不女的江畔,为了男人离家不归,还用他怪物一样的身体生下小孩。
直到上一秒,江畔才发现原来他强加在江月身上人生轨迹如此惨不忍睹。
江亦江亚手牵手看着江畔,稚嫩的脸上略带担心的神色。他们第一次在江畔脸上看到这样的表情,并不知道意味着什么,只感觉到一丝沉重。
江畔挂了电话,低下头,淡笑着说:“接到一个不喜欢的电话,没事。哥哥牵着弟弟,一起往前走。不然闭馆之前就看不完。”
江畔跟在他们身后,看着两人小小的身影,突然担心他们会在以后可能发生的情况里受到伤害。
“啊要是江月没死,事情就不会这么复杂头疼了”,江畔脑海里突然有个声音小声说道。
江畔脚步稍稍一顿,握紧了手。
两天后,江畔带着小朋友提前回国,目的地是那个江亦江亚从没有到过的城市。
取完行李,江畔看看并排坐在行李车上的江亦江亚,接起电话,江滨在电话里说已经在机场等他。
江滨在外面等了四十多分钟,终于在陆陆续续的人群中看到多年未见的江畔,推着行李从说好的通道出来。
从小到大和江畔一个学校,总会有人对江滨说,“你哥真好看”。江滨天天看江畔都看烦了,从没觉得江畔的鼻子眼睛哪里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