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无罪,怀璧其罪(19)
就在她想要拿走男人压在她脖子后头的大手时,男人睁开了眼睛,睡意朦胧中视线慢慢聚焦,他的声音像是灌了酒:“醒了?”
晏汀并没有回他,而是继续闭着眼睛。
他笑了,用手掐她的软肉,紧接着翻身压住了她。
再装也没有意思,晏汀连忙睁开眼睛,用手低着他不让靠近。
他又笑了,低眸看她:“饿吗?”
说不饿那是假的!
晏汀的肚皮也骗不了人。
被人摸着时,她再次羞红。
邵准取来裤子套上,晏汀都来不及羞耻,男人已经套着中衣出去了,再进来时手里拿着面食,袒露的胸膛精壮饱满,邵准不似朱时叔肤色白皙,多出几股阳刚之气。
晏汀低头不看:“我自己来吧。”
男人把碗递给她,晏汀捏着被角坐起,想要寻衣服时,才发现自己的衣服全脏了,她欲言又止的看向他,男人便把自己的外套丢给她披着。
两口面下肚晏汀才感觉到自己活了过来,然后后知后觉的问:“这是什么汤?”
男人似乎想到什么来了兴致:“牛肉。”
晏汀一听就趴在床边呕吐。
男人扶眉乐得不行:“是素的。”
晏汀气气瞪他:“你!”
这种瞪并非充满仇恨的,倒像是女孩与顽皮的男孩发火儿,总有几分的情意绵绵在其间。
邵准因为她这个眼神心情更好了,甚至有商有量的问她:“明日什么时候去接你?”
晏汀整个愣住:“什么?”
邵准笑容一僵:“难不成你还要回朱家伺候他?”
晏汀放下面碗:“我要回潮州。”
邵准阴笑:“回潮州后再继续嫁个好人家?”
也不知道为何这个男人总要这么想她,总觉得她到处在勾引别的男人,说话也总要这种不痛不痒的戳她脊梁骨。
晏汀花唇微肿,泪眸若隐若现,可她并不想多解释,纵使她说得再多又有什么用,洛阳城的这些个贵人们,都是根据自己的喜好来安排她的,朱时叔为了活命,可以把自己的妻子送给其他男人玩乐,面前的这个男人,为了图自己爽快可以把一切凌驾于她的痛苦之上。
这比地狱还要该死的洛阳城她哪怕是一天也不想多待。
回去吧回去吧,心底有股声音在呼唤她,如今她已是残花败柳之身,嫁个好人家必然是没什么指望了,可就算她一辈子当个老姑娘,也总比在这里受人欺辱的强,只要怀有一身本领,到哪儿都有立足之地。
唯一叫她自责的便是恐怕要辜负晏父送她离开岭南时的叮嘱了。
见她去意已决邵准唇角轻讽,忽然褪靴上床压在了她身上,粗烫的气息洋洋洒洒的落在她肩颈上。
晏汀扭着腰躲,却也只能受着,泪水再次淌下,她咬着下唇不叫自己出声。
他笑:“变聪明了。”
大手引着她浑身的柔软,只在刹那间就叫她溃不成军。
晏汀埋头在软枕之间,若非男人腿上承了些力道,她这小小的身躯压根托不起他那么大一人,可无论她怎样忍耐,总有些不堪入耳的声音,从她齿缝与被褥中间漏出去。
忽然察觉到屋外的灯火人影,晏汀睁大了眼睛满是惶恐,回头冲男人猛烈摇头求放过。
男人玩意更盛了,掐着她后颈将她提起,胸膛紧紧贴着她后背,语气低沉暧昧至极:“小郎中,夜还长着呢,忍着点,小心漏了马脚。”
晏汀拧着腰用手推抵他肩膀,眼尾潮红湿润发颤,她身子骨原本就弱,哪里经得住这男人的折磨,下一秒如同一个提线木偶,上半身被拦腰斩断般倒在了榻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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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见屋内的动静朱时叔赶紧从地上爬起来,他用手胡乱的擦了擦唇角的津液,昨日就这柱子睡一宿后腰酸背痛,瞧见大门一开,意气风发的男人迎风而立,脚步微顿,伸手拍了拍朱时叔的肩膀。
“她身子骨太差了,带回去好好养养。”
短短一句话犹如泰山压顶差点折断了朱时叔的双肩。
待那男人一走,朱时叔瘫在地上,无论如何都爬不起来了,目光呆滞的盯着屋内纱帐中的倩影,下一秒连滚带爬的闯进去,掀开萝帐泪珠子便掉了下去,悔不当初的握住晏汀的手抽泣。
此刻晏汀不知是睡着了还是晕了过去,羽睫上微微湿润,衣服倒是工工整整的系着,只是露出的一截脖子,满是斑斑点点的红痕,昨夜就没下去的红唇,像是一早就被人吮了许久,现在上面还淌着光泽。
“汀儿……”
“是为夫对不住你了。”
朱时叔抱着晏汀出别院时,经过前院的花园正巧撞见邵准,男人看了他怀中昏迷不醒的女人一眼,神色淡淡的走近用手揭开披风,晏汀脸部满是大颗小颗的汗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