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成了主角的白月光[穿书](132)+番外
不是夜里出门失踪,而是她自己跑的。
曲纣说了一大堆话,说得嗓子眼发干,灌了一杯茶水润喉,才作了个总结陈词:“之后的事那老妇人也不知道了,就在前年她撞见自己的女儿回来,还变得疯疯癫癫的,只好对外称是被邪神打回来,还取了胭儿的神智,扯这一通,无非是担心以往的事暴露,被国主降下惩罚。”
两人俱是陷入了沉默。
“她可有说过,胭儿唱的歌谣是从哪来的?”
陆谨之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他们身后,突然出声惊了两人一跳,曲纣回头见是陆谨之,长舒了口气,抹了把额头虚汗,回答道:“这个倒是没听她说,估计她自己也不知道胭儿是从哪学来的。”
女主人听闻他们要走,提前开始准备午饭,哧哧的油锅炸响声中,陆谨之停留了一会后,穿上雨笠,对曲纣道:“麻烦你带上几名弟子,我前些天发现一个地牢,里面似乎关了许多人,请随我一同过去一趟。”
肖倾知他说的是哪,那一日他们只停留在地牢的最外层,也不知那个地牢里装了多少人,又有多少人把守,带点人过去倒是妥当。
让肖倾惊讶的是,他原本还以为陆谨之会将这件事默默藏在心里,毕竟主谋者是他明面上的父亲,却不曾想陆谨之行动起来也是这番冰冷无情,端着大义灭亲的架势。
不过这倒是能方便他在最后,再给陆谨之下一剂猛药,他就不信,在这样的层层铺垫下,陆谨之的黑化度还不因此增加!
等人走后,肖倾去厨房帮女主人打下手,实则也是在监视女主人有没有再弄奇奇怪怪的菜。
女主人笑呵呵炒了几个菜,问道:“小郎君有没有特别想吃的?”
她说话带着南疆这边的口音,笑起来的时候脸上细微的皱纹堆叠起来,加深了纹痕,显得十分淳朴和善。
肖倾拢了下垂落耳畔的发丝,将蔬菜洗净递给她,思索道:“不知道主人家可会做醉虾?”
女主人接过蔬菜,闻言又是一笑:“自然会的,我别的不能干,但做了二十几年的饭,什么多多少少都会点,周边一些家里设宴,还请我去当厨子呢!”
肖倾闻言两眼微亮,衬得脏兮兮的脸都仿佛在发光,他擦干净手,兴致勃勃道:“那现在买了虾回来,还来得及做吗?”
女主人道:“自然来得及,你且去渡口那边,现在渔夫也收网了,他们卖得便宜,还新鲜,一锭子就能买很多。”
肖倾眸子弯成了月牙状,真心笑起来的时候,嘴角会有很浅的一个梨涡,若隐若现,看得人心尖发痒,且他眉眼长得清隽秀逸,眼眸更是灵气十足,当真应了一句一笑百媚生。
只不过脸上的污渍,让这个媚打了些折扣。
肖倾叫来厅里打瞌睡的小弟子帮女主人做料理,便撑着油纸伞步入了云雾细雨中。
南疆多草多树多藤,大雨中,一眼望去皆是郁郁葱葱的一片,十分养目,闻着泥土的芳香,心旷神怡,若不是俗事太多,忙着作妖,肖倾还挺想在这里安居。
浅溪前,有几位穿戴雨笠的农夫正在收网,他们比肖倾好多了,一拉网里面满满都是大鱼大虾田螺等,肖倾脸上的笑意扩大了些,凑过去问他们卖不卖。
其中还有位熟人,正是那日他捕虾时在他旁边闲聊的那位老翁,老翁见了他,即便眼神不好,这么靓的仔又哪是多见的,一眼就认出了,直喊着送他,不收钱。
系统有点酸:【长得好真的能当饭吃。】
肖倾悄无声息将银子塞到老翁的衣兜里,面上笑嘻嘻地收下,回到民宿,按照女主人说的那样,将虾子倒在罐子里,又在大罐子里装满了酒,就等虾子醉晕后下锅。
闲来无事,肖倾将熬好的药给周惟端了上去,打开门,周惟估计是又睡了一觉才醒,头发有些乱,揉着眼睛迷糊地看着他。
肖倾将药碗放在他旁边,一边道:“等凉了再喝,下午得启程了,你若是身子依然不舒服,就多睡一会。”
肖倾正要将碗放好,周惟突然伸手抓住他,一个没端稳,药碗猛地一倾,滚烫的药汁就着肖倾的手泼在了他身上,顿时便是火辣辣的疼。
肖倾疼得额头溢出薄汗,他摔了碗怒道:“你这是做什么!”
周惟一时也没想到会如此,被碗摔碎的破裂声吓得咽了下口水,唯诺道:“我见你手腕上有个东西,像是在哪见过,一时失了分寸,对不住对不住。”
周惟说着就要撑起柔柔弱弱不堪风吹的身子去给他擦衣服上的药汁,肖倾又疼又气,磨了磨后槽牙,摔门走了。
毕竟是自己收的徒弟,他难道还要把人吃了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