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成了主角的白月光[穿书](191)+番外
毕竟昭司享受的是万民敬仰,轻易动不得。
于是这天夜里,肖倾收到下属带来的一封血书,是羽裳想尽办法,才托人周转来的。
肖倾看完,默默放在烛火上将血书烧了,坐在窗下吹了会风,才对下属道:“你布置人手,去接应她吧。”
属下迟疑道:“如此主上岂不是得罪了南疆昭司?”
肖倾偏过头看他,冷笑道:“南疆国就要没了,哪来的昭司?”
于是自家属下就带着一脸崇拜敬畏的表情,办事去了。
肖倾很熟悉这个表情,当年在云锦城的时候,万花楼的老鸨也是这副模样,还以为云锦城的风波全是他一个人搅弄出来的。
肖倾:“......”
或许原身有时候也想过洗一洗自己身上的黑锅,但由于太根深蒂固,连属下都坚信他的人设,是以,放弃了。
肖倾出了门,敲了下隔壁的门,迟迟没人回应,他叹了口气,转身去了周惟居住的房间。
自从胭儿的事发生后,陆谨之总是三天两头见不着人影,有时候瞧见了,也是深更露重,拖着一身疲惫回来,脸色苍白的,问他,只是笑也不说。
而在这期间,陆谨之的黑化度也如愿以偿,增加了5%,目前85%。
越到后面,肖倾发现黑化度越难增加,一时有些发愁,走到最后的时候,应该用什么办法来提升黑化度?
周惟这些天已经醒了,肖倾刚走到门前,就见周惟打开门出来,见到他一愣,尔后微笑唤道:“师父。”
肖倾扶着他坐到太阳下的藤椅上,询问:“恢复得怎么样了?”
周惟温声道:“好多了,师父若是赶着离开,不必考虑弟子。”
肖倾“嗯”了一声,陪他聊了一会修炼的事,以及询问他将《御灵之术》学得怎么样,周惟老老实实回答,偶尔提一两个问题,两人气氛和谐。
翻到某一页,周惟手指顿住,指着书上那段内容,问道:“师尊,这上面说蚀骨之毒是灵海的死敌,这天底下也有毒能对灵海造成损伤的吗?”
肖倾微微倾身看了眼,表情冷了下来:“这些事你不要琢磨,只需知道那是害人的东西就可。”
周惟见他神色有异,便茬开话题说起其他事。
直到一名黑衣人悄无声息出现前不远处,肖倾慢悠悠起身道:“我有点事,出去一趟,修炼的事不必操之过急,你自己看着办。”
周惟乖巧地点头,目送肖倾走远,才起身回了房间,面无表情将自己身上的外袍脱下来,放进水盆里搓洗。
作者有话要说:有些剧情或许在文里写不出来了,当个彩蛋写在作话吧。
楚秋萍的小徒弟宁桓,喜欢他的师父,当他抱着师父与大师兄的孩子,为了掩人耳目,才跟云渺结伴同行,对外称是道侣。
他们撒了很多慌,比如说是师兄妹之类的。
宁桓在感情上是个二愣子,否则也不会让他的大师兄将师父骗走,所以这个二愣子也会不知道,一个女子放弃自由,捆绑在他身边的原因。
第79章
南疆国都内, 有一个规模很大的斗兽场,此斗兽场内奴役了八百多名奴隶,以人与猛兽厮杀来博得彩头。
肖倾经过一番易容后, 混进国都, 走在街上却感觉不到太多被瘟疫侵袭的动乱, 百姓依然安居乐业,只不过眉宇间多了些紧张与愁苦。
祭祀大典结束后, 南疆昭司便将受染群体与未受染群体隔离开了,是以南城区的人还感受不到太多的痛苦, 他们或许只将这场瘟疫当做了普通的虫瘟。
来到那座地下斗兽场, 肖倾接过侍童手里的面具戴在脸上,由早已候着的管事领着去高一层的看台。
即便是在这种时候, 斗兽场依然不乏寻求刺激的富家子弟, 趴在看台上往下面砸银子,一边砸一边叫嚣:“干它, 干它!干赢了这些都是你的!”
拥挤的过道上有人抬着浑身抽搐口吐白沫的人借过,他们也依然没施舍一点目光,仿佛这是再常见不过的事。
而肖倾则观察到,被抬在担架上的人因太过拥挤, 手臂从白布里垂下, 外露的皮肤下面仿佛有很多虫子在蠕动。
是得了虫疫之人。
斗兽场内爆发出闷雷般的掌声, 肖倾抬眼看去,只见场上的奴隶使劲勒着老虎的脖子,用拳头狠狠砸向老虎的太阳穴, 砸出的血溅在他狰狞的脸上,激起了看官的血气,漫天的碎银子便砸了下去。
奴隶脸上那一晃而过的,是泪水。
管事在他面前点头哈腰,试探道:“仙长可要赌一把?”
肖倾冷冷看了他一眼,管家吓得一哆嗦,正要跪在地上求饶,肖倾便已越过他往前走了。
他腰上配着王室的令箭,在场之人无一不恭敬让道,脸上配着讨好的笑,未了偷偷抬头打量他,在底下小声嘀咕,揣测来者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