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人生,是属于危险和战场的!”那少年深信不疑,一直不成功,就是因为世界不够乱,没有遇到危险,没有出现贼人,否则他一定凭着手中的刀剑,杀出一个未来。眼前的越国(军)功制,以及十三万贼人侵略历阳,那是历史的车轮开始转动,他终于要走上了人生赢家的道路了。
少年的面孔对着天空,温暖的阳光照射着他的脸庞发亮。“在危机来临的时候,请叫我英雄!”
“不会不来了吧?”某个女子忽然惊恐的道。
“啪叽!”少年摔倒在地。他来不及爬起,厉声的大吼:“不会吧!”一群百姓同样惊恐了:“不会吧!”
想想官老爷们都让他们放假回去干了好几日农活了,这个征兆不妙之极,林士弘的十三万大军不会真的不来了吧?
“林士弘啊,你可一定要来啊!”某个男子痛哭流泪。
有人扑通跪下,向天祈祷:“菩萨,请一定要保佑林士弘平平安安的到历阳啊。”
“你一定要来啊!”少年毫不犹豫的跪下,虔诚的对着上苍祈祷。
“我一直在等你啊,你千万要来啊!”街道的各个角落,都有少年恶狠狠的祈祷着,未来的一切都压在了这次的军功上,林士弘说什么都要来啊。
一骑快马冲进了城门,神情微微带着惊惶:“报!林士弘十三万贼人已经到了当涂县!”
当涂县在长江以南,属于越国的最外缘了,隔着长江,和历阳隔江而望。稍微出过远门的历阳人就能知道从当涂县坐船到历阳,当真是一点点的路。
整条街的人都沉默了,愕然的看着远去的快马。
“这是真的来了?”有人喃喃的道,脸上满满的不敢相信。
“真的来了!”有人大声的叫。
“来了!太好了!”有人欢呼。欢呼声带动了整条街的百姓,人人都大声的欢呼着:“林士弘来了!”“盼星星盼月亮,林士弘终于来了!”“林士弘,我爱你!”
……
“准备作战!”胡雪亭摩拳擦掌,“只要他敢渡江,我就半渡而击之。”滩头战最难打了,攻击部队直接面对防守方的饱和攻击,肯定死得凄惨无比。
“把所有的箭矢都给我射出去!”胡雪亭恶狠狠的道,一千弩(箭),一轮就是一千支箭矢,保证不等对方上岸,就射的他们干干净净。
“这个……”董纯瞅着胡雪亭,神情尴尬,欲言又止。
“该死的!”胡雪亭醒悟了,忘记了这弩(箭)只能射五丈了,肯定没有对方的弓箭远,躲在城墙后面自然无所谓,跑出去野地和对方的弓箭互射,被贼人杀光了,只怕还没到弩(箭)的射程。
“朕是仁义之君,岂能半渡而击打?放他们过来!”胡雪亭立刻变得仁义了,一脸的正气。董纯用力点头,知道省钱省出个宋襄公了吧?
“咦,不对啊!”胡雪亭忽然一怔,问道:“他们怎么过河呢?”
……
“怎么过河?”林士弘惊愕的看着一群手下,“当然是坐船啊!”过河不坐船,难道你长了翅膀?
“没想到竟然有这种蠢货!”林士弘指着请示的先锋大将,顾左右而笑。一群手下很是配合,大声的讥笑:“老王没有坐过船?”“老王是不是晕船,不敢坐船啊?”“不是,老王怕水,上次洗澡的时候都大喊救命了!”“老王,看到汤碗怕不怕啊?”
受着奚落的先锋大将王骏恶狠狠的盯着一群人,这群人是不是没脑子啊。转头看王戎,作为本家兄弟,这时候说两句啊。
王戎盯着王骏,咳嗽一声:“别以为你是我本家兄弟,我就会帮着你,你是先锋大将,要是坐船都不敢,直接换人!”
又是一阵哄笑声。王骏愤怒而出,听着背后的笑声,冷笑连连,一群毛都不懂的菜鸟,竟然嘲笑他这个堪比赵云的绝世良将?“坐船?好啊,那就大家坐船好了。”先锋军三万人又不都是他的嫡系,谁爱上船谁上船。
渡口,十几艘大船一直列开,不少士卒慢悠悠的在上船,更多的人坐在地上,等着排队上船。有人望着视线尽头,问道:“你们说,为什么不打当涂啊?”有人嗤笑:“你傻啊!没听说吗?越国的龙脉就在历阳,打下了龙脉,林大当家当了皇帝,当涂不用打就投降了。”好些人点头,何必这么费事打当涂呢,直接打下龙脉,等着天下投降多好。
“坐满了,开船喽!”船夫大声的喊着,几个船夫同时撑杆,大船慢悠悠的离开了渡口。
“好大的船啊。”船上不少人惊叹着,江西湖北有的是湖泊河流,自然都是见过船的,却都是一些只能坐五六个人的小船,偶尔见到地主老爷家的豪华游艇,也不过是只能摆下两三个席面,容得一二十人而已。哪有这艘船这么大的,随随便摆就挤下了四五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