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诉那些将士们,若是管不住嘴,乘早把舌头割了,否则休怪老夫辣手无情。”李浑又厉声道,虽然言词中依然是“将士们”,但周围的李阀子弟个个都听懂了,这是说给李阀的人听的,以为可以在酒席中,在房间里,对家人朋友讲笑话或在不得志的时候鄙夷嘲笑诋毁李大小姐,那什么同族什么亲友全部不好使,李浑分分钟翻脸杀人。
眼看右屯卫的士卒继续逼近,胡雪亭一点都没有被阳门阵破除法力走火入魔吐血而死的意思,孙宣雅不慌不忙,对着天空高高拱手,厉声道:“除魔卫道,重振乾坤,就在今日!来人,放箭!”
五六个贼人弓箭手从阵列中走了出来,弓箭历来都是朝廷严打物资,没地方买去,贼人中也就只有几个出身猎户的贼人手中有劣质的弓箭。
“射那个当官的!”孙宣雅厉声道,指着右屯卫弓箭手队列中的李捷。几个贼人用力点头,死死的瞄准了李捷,距离远了些,手中的弓箭也差了些,只怕没什么射中的把握。
“慢!”孙宣雅道,“来人,取鸡血狗血粪汁!”
有贼人抬了一个大木桶过来,里面是腥臭的鸡血狗血粪便。
“将箭矢浸入其中,有我太极乾坤阴阳天煞地火绝杀阵的法术庇护,定然百发百中!”孙宣雅道。
五六个贼人小心翼翼的拿着肮脏腥臭的箭矢,几乎没有瞄准,急急忙忙的就射了出去。
李捷愣愣的站在弓箭手队列之前,原本他是站在阵列之后的,但这短短的时间内发生的事情太过诡异,他实在不敢相信自己亲眼看到的。“阴门阵,阳门阵……”他喃喃的道,一群男女赤身(裸)体竟然就能刮起大风,这世界实在是太奇怪了。
“将军,小心!”有亲兵大声的尖叫,好几人向他飞奔过来,李捷惊愕的转头:“什么?”
“噗噗噗!”李捷身中数箭,倒地而死。
“看!射中了!”孙宣雅大声的笑,“茅山法术就是这么厉害!”
胡雪亭死死的看着李浑,就算全世界说李浑造反,朕也是不信的,就这么一群酒囊饭袋的李阀子弟也能造反?打了这么久的仗,没见过死得这么窝囊的!
李浑羞愧的眼睛都红了,推开身边的护卫,厉声道:“传令,弓箭队前进二十步放箭,犹豫不前者尽数杀了!”
右屯卫的弓箭手前行二十步,孙宣雅的五六个弓箭手努力放箭,结果不知道飞到哪里去了,就是没有一支有一点点准头的。
“放箭!”右屯卫的弓箭手们万箭齐发。
“不用怕,我们有阵法护体!”贼人们紧张又淡定的看着天空的箭雨,大声狂吼,“临兵斗者皆阵列在前!临兵斗者皆阵列在前!”
箭矢雨瞬间到了头顶,一群贼人满怀期望的等着狂风呼啸,可惜别说飓风狂风了,就是威风暖风都没有。箭矢雨瞬间落下,惨叫声四起。
“放箭!”右屯卫的弓箭手再次放箭。
贼人们毫不犹豫的四散奔逃,或惨叫着中箭,或撞开了自家人的队列。
只射了几轮箭矢,贼人们已经四散,什么阴门阳门太极五行,毛都不剩。
“骑兵追上去!”李浑厉声下令,打到了这个份上已经丢脸丢到了家,就是敌军崩溃也无法挽救李阀的名誉扫地了。
“要往好的地方想,圣上估计不会猜疑我们了。”有核心精英悄悄的对李浑道,万事各有利弊,一场丑陋的不能提的战争除了胜负之外,还有背后深远的影响。
李浑死死地看着那核心精英,老子能告诉你之前都是演戏,胡雪亭从来就没有猜疑过老子吗?
“是啊,这李阀是保住了。”李浑唯有捋须微笑,一想不对,若是一群李阀的子弟以为越是废物越是容易保住李阀怎么办?
他急忙厉声道:“自古鸟尽弓藏,功高震主,奴大欺主,店大欺客,圣上亡我之心不死,我李阀一定要小心谨慎,万万不能落了口实。”
一群李阀的子弟用力点头,被皇帝盯上了,李阀以后的日子不太好过啊。有李阀的子弟小心的提议:“若是阀主退位……”
李浑的脸色不变,身上杀气四溢。
“……李珂大小姐为我李阀新阀主,圣上是不是会看在师姐妹的面上,对我李阀另眼相看?”
一群李阀子弟期盼的看着李浑,这个主意真心不错。
李浑怔了一秒,立马点头:“果然是妙计!”若是这群废物这么想,起码自家女儿的未来阀主位置是稳了。
一群贼人四散的奔逃,孙宣雅简直不敢置信。“为什么?为什么!”他大声的怒吼,太极乾坤阴阳天煞地火绝杀阵是他在一卷破卷轴中学来的上古神阵,绝不可能失手。可是,为什么就在胡雪亭面前无效了呢?也不对,还是有效果的,那第一道狂风多么的强大,分分钟秒了胡雪亭的箭雨。可为何接下来的阳门阵就一点点效果都没有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