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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宫中,萧皇后笑眯眯的道:“圣上,我有些想雪岚了,不如把她叫进宫来。”
杨広点头:“甚好。”
“父皇,我们也想见见。”几个皇子皇女也说着,杨広收了义女,这事情可大可小,必须亲眼见见。
杨広看着几个皇子皇女,这些人的笑容当中,有多少是故意装出来的?他微微叹气,身为天家子女,第一件要学会的就是虚情假意,他当年是这样,他的孩子如今是这样,他孩子的孩子将来也会是这样。“来人,朕得女雪岚,要大宴百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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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间小宅院中,独孤元叹息的看着女儿:“看,胡雪亭果然不是普通人,连小雪岚也不同凡响。”要是独孤兰听话,在胡雪亭回来的第一时间就去胡宅混脸熟,此刻只怕身价暴涨了。
独孤兰仰起头,倔强的看着独孤元不吭声。
独孤元叹气,这个傻女儿,还在以为他为了自家的官位和前程,要牺牲女儿讨好胡雪亭来着。他解释了几次,却怎么也解释不通。算了,钻进了牛角尖的孩子,只能等她自己走出来。
“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吧。”独孤元无奈的道,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福分,强求不得。就像他自以为有满腹才华,却只能在独孤家做冷板凳。富贵在天,人哪里斗得过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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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个豪宅内,两个老人相对而坐,其中一人义愤填膺。
“圣上荒淫无道,竟然连大随上国的面子都不要了。”坐在主人位的老者重重的在桌子上一拍,怎么能够让那些番邦的使者掏钱购买呢?一点白糖而已,值得几多钱?胡雪糖才三十文一斤啊!就是送了那些番邦使者百十万斤,也才几万两银子而已,对大隋朝而言,算得了什么?为了几万两银子,丢了大随国天(朝)上国的气度,实在是太丢人了。
“这是为了胡雪亭?”坐在客人位的老者说道,看了一眼主位的老者,“无畏兄应当立即怒斥圣上的。”
主位的老者道:“老夫自然是怒斥了!数万百姓,数千将士,数百文武官员,唯有老夫站出来怒斥圣上。”
客位上的老者用力的点头:“无畏兄果然是朝廷肱骨大臣。”
“玄卿,你且放心,老夫若有机会,定然为浩天报仇,教训胡雪亭。”主位上的老者说道,胡雪亭逼得老朋友的宝贝孙子跳河自尽了,虽然没死成,但是从此闭门不出,这仇深了去了,老朋友难得找上门来,虽然一字不提,但是身为老友,当然要闻弦歌知雅意,主动提出来的。
客位上的老者也不掩饰,苦笑:“子孙不争气,倒是让无畏兄见笑了。”
“玄卿且放宽了心,老夫收拾胡雪亭易如反掌。”主位上的老者安慰着,很是自信,论地位,论才华,他哪一样不是大佬级别?还怕了胡雪亭这个小丫头不成?
厅堂外,有人走了进来,见了客位上的老者,行了礼,两家交情莫逆,也不需要回避,直接汇报道:“圣上下旨,为丹阳公主设宴,洛阳文武百官都必须参与,薛公的府上定然也是收到了消息,正在赶来敝府的路上。”
那主位上的老者笑了:“玄卿,这是天意,看老夫立刻收拾了胡雪亭。”堂堂大随朝纳言兼右御卫大将军苏威,做过几年丞相,当朝天子的宠臣,大随五贵之一,反掌之间就收拾了胡雪亭。
“有劳无畏兄了。”客位上的老者笑着,“老夫定要亲眼见见胡雪亭。”
“不知道玄卿有何佳作?”苏威笑着,“大随天下百姓都在盼着薛道恒的新作呢。”
薛道恒摇头:“老了,封笔久矣,只怕让无畏兄失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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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宅中,小雪岚坐在椅子上,晃荡着两只脚。一个太监笑眯眯的看着她:“丹阳公主聪明伶俐,圣上和皇后想念的紧呢。”然后看胡雪亭,还不快点主动提出送小雪岚进宫住个三年五载。
胡雪亭皱眉:“丹阳公主?什么意思?”
太监笑着:“丹阳二字,是胡雪岚公主的封号。”
胡雪亭诡异的看着那太监:“当日就是你,跑到丹阳县,说让胡某自己想封号来着,现在竟然自作主张,上报了封号?”捋袖子,准备开打。
那太监大惊:“大将军救我!”
杨轩感只能出头:“别闹,这丹阳公主的封号不是他报的。”哪个太监这么作死,敢擅自给公主取封号,九族不想活了?
“是谁取得这么难听的封号?”胡雪亭放过那太监,找元凶。这丹阳公主的封号难听死了,必须换一个。
杨轩感死死的瞅胡雪亭,用最鄙夷的态度道:“自古以来,封号以地为名,什么时候可以乱想了?”大随朝有秦王,蜀王,汉王,长沙郡王,襄平公主,广陵公主,南阳公主,哪一个不是以封地为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