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给地府义务打工(97)
开口就是优美的中国话:“卧槽,你咋回事儿?咋搞这么狼狈呢?”还是东北味儿的。
苏韩道:“你觉得呢?别废话了,走吧。放手。”后面一句话是对我说的。
我松开苏韩的腿,站了起来,看着他的同事抱着手臂,压根没有过来帮忙的意思。只好自己扶着苏韩上车,结果被苏韩推开。
“用不着,我没事。”
我轻声问道:“你这同事靠谱吗?”
同事本人道:“我说老……老怎么有人觉得我不靠谱呢?我不就是外表整得时髦点吗?说好不以貌取人呢,咋又这样呢?您放心,我老靠谱了,上千年工作经验了都,各方面能力都是杠杠的啊,保管安全的把人送到下面去哈,您放宽了心等就是。”
“那他什么时候能好啊?”我刚怀疑人家,还被人听见,有些不好意思的问道。
同事道:“您咋还不好意思了呢?您放心哈,我这人脸皮厚不记仇,再说被误会也不是一两百次了,说啥我都不在意的。哦哦,您说他这身儿伤啊,不着急哈,都是小事儿,再说都是死人了,也不能再死了,最多三天给您完好无损的送回来。”
一两百次……看来“以貌取人”的不止我一个,还有这同事其实是个话痨吧?
我默默的后退两步:“那麻烦您了!您、您路上开车小心!”
不知道怎么了,他突然就张大嘴巴,一副惊讶的表情,好半天才合上,笑的有些不自然。
“咋这么客气呢?给我整不会了都,安心了您嘞,我车技可好啦,要不要先送您回去啊?”
我连忙摆手:“不用了,我叫了快车,马上就到了。”
“好嘞,那您慢走。”
目送那亮瞎眼的宝马消失,我才开始叫车,等车的时间,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发现还是跟以前一样,连个鼓包都没有。
我有些疑惑,连续挨了两下,没有一点包正常吗?而且,第二下被打时,我明明都听见了碎裂的声音。
“共生契,真的这么神奇吗?不会死,连伤也会好?”
脑海中浮现出苏韩浑身是血的样子,我突然觉得烦躁无比,闭上眼睛调整了还一会儿,才把那突如其来的躁怒感压下。
我直接去了医院,像我这种医院长住客,连挂号都免了,直接就去了原先的病房,等医生给做好了全套检查后,医生说我严重贫血。
“奇怪了,前几天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又开始贫血了,你还是留院观察几天吧。这几天没咳血吧?”
我摇头:“没有。”
“身上有一些淤青,又是磕碰到哪里了?不过那都是小伤,问题不大,就是这贫血是怎么回事儿,啧啧啧,你这体质真是绝了,给你开点补血的药,好好养养吧。”
我“嗯”了一声,缩回被子里,苏韩不在,舅舅舅妈不在,茂茂哥也……也没有办法再回来了,只有我自己了。
突然觉得有些不习惯。
我休息了一夜,第二天就好的差不多了,就是还有些晕,但是至少不像昨天那样,一动就天旋地转了。
我下了楼,准备去看看周舒云,不知道她怎么样了?我到现在也没有问茂茂哥的死因,还不知道他是怎么死的呢,我直觉应该跟周舒云有关。
结果周舒云已经不在楼下了,问护士才知道,她被转入了神经科,她疯了……
我也通过护士的口,得知了那天发生的事。
其实他们也不是很清楚过程,只知道结果,那就是周舒云突然发疯,将茂茂哥活活的给咬死了。
等他们赶到时,茂茂哥整个人倒在血泊中,脖子已经被咬出了一个窟窿,连救都来不及救了。
而周舒云满身满脸的血,看着茂茂哥的尸体疯狂大笑。
护士们赶紧报了警,茂茂哥的尸体被带走,而周舒云也被转入神经病院治疗。
我跟林康问了地址,打车去了精神病院去看周舒云,结果看见了意想不到的人,啊,这个时候他已经是鬼了。
是茂茂哥,他正在站在周舒云的窗前,看着她,看着她一会儿哭一会儿笑,一会儿抱着一个布偶当做孩子,唱着歌哄布偶睡觉。
他看见我进来,愣了愣,然后眼睛徒然睁大。
“小岳,你怎么……”
我听见锁链的声音,回头一看,一个身穿黑色西装的男人走了进来,他拖着一条黑色的链子,走到了茂茂哥面前,拴住了他的脖子。
他牵着茂茂哥经过我身边时,对我点了点头,我忽然反应过来,这个也是渡魂使,那他会不会认识苏韩?
我伸手拦了一下,问道:“那个,你认识苏韩吗?”
那渡魂使可能没料到我会跟他讲话,看起来好像吓到了一样,我心说原来渡魂使也有胆小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