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难受。”
他轻声道:“你摸摸我好不好。”
她被他吻的恐惧,战栗不安地伸出手。
……
他好像头一次知道,为什么一个男人会爱一个女人至死。
那些古代的帝王将相,总是为了一个女人昏头。有的为她送了命,有的为她亡了国,不论什么英雄好汉,总会拜倒在女人的石榴裙下。英雄难过美人关。他感觉自己就是那英雄,卡在这一关了。他想起张爱玲说过的一句话,通往女人心灵深处的通道是阴道。英雄难过的这道关,大概正是同一道。或许男人女人都是一样的。他搂着她的身体,感觉她在自己的怀中婉转呻吟,两具身体变成一具。他感觉心头便有一种强烈的爱意,不论她要什么,他都愿意给她,哪怕她要他的命,他也愿意给她。
他一次又一次,感觉自己筋疲力尽了。然后一次又一次,他抱着她,吻着她,感觉自己又行了,又可以了。他最后累的手指都动不了,汗涔涔搂着她沉入梦乡。
他在晨光熹微中,赤裸醒来。
玫瑰百合的芳香隐隐传入了鼻中。
房间里堆满了鲜花,是他昨日买来,摆放好的。
昨夜她喝醉了,都没有看到。不过两人确实是躺在一堆花瓣里做了爱。粉色的新鲜玫瑰花瓣,满地,满床都是。连他自己的身上也沾染了花香。
他从自己的头发上,还有腿间毛发上摘下了几片粉色玫瑰花瓣。
床单上的花,睡了一夜,都被压褶了。
他想起了昨夜。
浪漫的一夜。
她在他身边,静静熟睡。他翻了个身,目视着她。
他盯着她的脸瞧。
睡了一夜,她看起来比平日里还要气色好。脸蛋柔腻,白里透红,有种婴儿般的丝绒感和粉润的肤光。珍珠一般。
他捡起枕边一片粉白色的花瓣,放在她脸边,悄悄对比了一下,颜色没什么区别。
他凑上去,吻了吻她的嘴唇。
她头发上也沾的有花瓣,还有颈子上。他吹了吹,她发丝动了动。
他伸手摸她的睫毛。
密密实实的,痒痒地搔着他的手心。
她手交叠在身边。手白嫩的像玉一样的,指甲泛着淡淡的透明的,粉红的色泽。空调开的有点低,他怕她冷,握着她手,塞进被子里。她赤条条的,脖颈和肩膀,还有胸上,全是斑斑点点的吻痕。
他伸手去抱着她,手覆着她腰。
她浑身肌肤瓷白,好像瓷娃娃一样的,摸上去又很紧实很有弹性,水润润的。他手顺着她肋骨往下摸,随着手掌下移,曲线到腰处渐渐地凹了下去,纤细玲珑,然后到胯骨,又饱满圆润起来,感觉真是奇妙极了。
他悄悄吻了吻她的嘴,低头打量她的身体。他忍不住瞄了瞄她的腿根,担心自己昨夜太过粗鲁,会不会把她弄伤流血。他低头想去检查,她不自在地哼了哼,身体动了动。他有些不好意思,于是便放弃了。
他随即拿被子给她裹紧,怕被人看见一样。
这么搂着,恍惚又睡了一个多小时,他再次醒来。
看看时间,已经是上午十点多了。
她还是不醒。
他看屋里堆放的百合花很漂亮,便拿了一支来,放在她鼻子跟前,用花搔她的鼻尖。
凛凛梦里感觉有小虫子在咬自己的鼻子。
她伸手去掸开。
掸了没多久,小虫子又爬了回来,又继续咬她。她又再次伸手掸,如此反复好几次。她闻到了淡淡的百合花香,忽然感觉面前有人,顿时就惊醒了。
他含笑看她,手里拿着花枝。
他侧躺在她对面,见她睁了眼,笑说:“这么能睡。”
她笑了,揭起被子,捂着脑袋。
“你别吵,我还没有睡醒呢。”
许途笑,凑近搂着她:“你饿不饿?”
她摇摇头。
她闭着眼,伸手接过他手里的百合花,放在鼻子前嗅了嗅香味。
“哪里来的百合花?”
许途说:“买的。你要不要看看?屋里全都是。”
“好香啊。”
她并不抬头看,只是嗅着面前的这一朵。
第69章 歧路 ·
上午,凛凛在房间里拆礼物。
从一岁,到十八岁的生日礼物,一年一件,一共有十八个包装盒子。许途陪着她,拆了大半天。每样盒子上都贴了标签。
一岁,一个生肖金红绳手链。
两岁,发卡。
五岁,一个小熊玩偶。
围巾,手套,发带,鞋,背包,耳机,帽子……到长大后的口红,香水。只要是日常能用到的,全都在这里了。
最重要的十八岁礼物,是一枚坦桑石的项链。颜色湛蓝,镶着一圈碎钻,看着漂亮极了。
一看就不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