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试试怎么知道别的菜不好吃?”
老子这么随便的人你都能喜欢,怎么就不能随随便便喜欢别人了!
晏奚笑了,“可惜本座挑嘴得很,就这么一道菜入了眼。”
南衣艮了脖子,“成天这么纠纠缠缠,是不是太有失尊上自己木山主的身份了?”不掉价吗?
“不会。”晏奚摇摇头,悠悠然,“若不是为了寻你,本尊何必要接木山这个破烂摊子?”
“破烂摊子?”南衣气笑了,“若真是破烂摊子,柳霜霜、叶舟怎么都抢着接?”
别什么帽子都往老子脑袋上扣!为了寻我当木山主,你骗鬼玩呢!
“信不信由你。”晏奚忽而轻轻一笑,“反正本尊如今是假公济私,把千面大人寻出来了。”话音落,他还抬了下眉,看在南衣眼中分明就是“挑衅”。
“有种你放了我,别来阴的。老子能躲到天荒地老,你信不信?”
“信。”晏奚叹了一口气,表情愉悦,“所以,我不准备放了你。”
——再睬他,老子就是智障!
南衣一个侧头,闭眼不理人了。
没了吵闹的声音,屋中立时静了下来。
晏奚疲惫地揉了下眉心,这几日接连赶路,实在是太过耗神。看了眼躺在榻上的南衣,他起身走了出去。
嗯?这就走了?
听到关门声,南衣立时睁眼转脑袋,屋里已经没了人。
——喂!老子还被捆着呢!
一刻之后,蛊美人去而复返。
这一次,他的发梢滴着水,还换了一袭玄色衣袍,明显是刚刚沐浴过。
看着他一路往床榻走来,南衣眼睛瞪得都快掉出来了——这厮要作甚!
瞧见她紧张的小模样,晏奚淡淡道了一句,“时辰不早了,也该歇息了。”
南衣艰难地咧咧嘴,“在下觉得……您不如换个屋子?”
“本尊觉得这个屋子就很不错。”
晏奚已经走到了榻边,无视南衣的眼神,施施然坐在了她边上。
南衣警觉地盯着他,整个脸都绷得紧紧的。
“这张床是本尊的。”蛊美人冲她笑了笑,而后微微俯下了身子,“所以……”
映着烛光,蛊美人的面颊忽明忽暗,勾勒出美艳线条。
看着面前这张漂亮脸庞缓缓自己俯下,南衣突然就怂了,连气都不敢喘了。
——这才刚刚见面,不至于这么过分吧……
心中紧张,南衣不觉咽了口唾沫,“咕咚——”
晏奚轻笑出声,在她耳边吐出几个字,“想得美。”
身下一轻,南衣整个被抱了起来,而后面前景色一转,在南衣反应过来前,她就被放到了一旁的小榻上。
南衣懵了——什么情况?
“好好休息。”晏奚给她盖了条薄被。而后打着呵欠,一个人慢慢走去了床榻,放下床帐,隔开了南衣视线。
于是,南衣就被搁在了这张小榻上,那张舒舒服服的大床被蛊美人占了。
——难不成是缓兵之计?
一开始,南衣还睁大了眼睛戒备着。
然而,直到月上中天,那蛊美人都好好睡在床帐里头,没有动静。
渐渐的,南衣的困劲儿上来了,眼皮也开始打架,不知不觉,就在榻上就睡了过去。
一觉醒来,她正抱着被子,睡成了一个弓字,绳子不知什么时候被解开放到了一边。
此时,日上三竿,阳光正好。
视线扫过一旁的床榻,帷帐已经收起,里头空无一人。
立时坐直身子,南衣眨巴了两下眼睛,清醒了不少。而后试着动了动手脚,惊喜地发现迷烟的效果竟然也都褪了。
——绳子是什么时候解开的?老子怎么一点都没感觉到?
活动了下身子,南衣皱着眉头看着那扇关着的房门。
该不会蛊美人又给她下了什么蛊,这才不用迷烟,也不用了绳子了?
咚咚咚。
门响了。
“千面大人,您可是醒了?”小美的声音。
南衣看了看自己的衣服,随意理了两下,“醒了。”
洗簌,吃早食,从头到尾小美都微笑着在一旁伺候。没有迷烟,也没提绳子。
“不绑我了?”
“千面大人说笑了。”小美收起盘子,恭敬地退了出去。
大摇大摆走出屋去,南衣在院子里逛了一整圈都没人来拦她。
不对劲,太不对劲了。
昨晚还说不会放她,怎么这会儿就让自己这么自由了?有诈,一定有诈!
“千面大人。”迎面走来的是万长老,“尊上在等您,还请随我来。”
南衣犹豫了一会儿,“带路吧。”
万长老将南衣领到了一处花苑小径就停了步子。
“千面大人,您沿着这条路一直往前走就能见到尊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