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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奸臣的“后宫”(79)+番外

作者:小醋 阅读记录

钱程的目光立刻从漫不经心到光芒四射,喜笑颜开:“好!这幅画好!”说着,在那小正太的肥嘟嘟的脸蛋上摸了一把。

尹粟逖则迅速地调转了目光,颇为不快地说:“金老板怎么拿出这种画来?”

景恒之摇摇头说:“将军有所不知,这个据说是比波斯更远的一个国家流传过来的,是那里的第一国手画的,当初那个买家是因为家族倒闭了才肯脱手,不然只怕我还得不到。你瞧这材料,将军你去别处瞧瞧,万万找不到第二幅。”

“你收来花了多少银子?”钱程触手之下只觉凹凸不平,想来这就是现代西洋油画的前身,更觉亲切。

“不瞒大人说,此幅最贵,其余的,只是大乾二三流画手所作,比不上那把折扇,我拿去骗那些波斯人的。”景恒之轻笑着说。

钱程一拍桌子:“好,我就要这幅。”

尹粟逖皱着眉头,一时之间实在不明白,自己的兄长为何会喜欢这样一个又贪财又好色的大乾人!

景恒之留下了那副油画,坚决不肯收银子,又和尹粟逖攀谈了一番,便告辞走了。

钱程抱着画,怅然若失地看着他和李逸的背影,心里万分矛盾:她既想着景恒之赶紧离开将军府,万万不能在此被尹粟逖识破而血溅五步,又想着景恒之能多留一会,多听听他说话,要是能讲些故人的现状,那就更好了。

尹粟逖在后背默不作声地看着她,半晌忽然问道:“你怎么看起来一副恋恋不舍的模样?”

钱程心里一跳,转过身的时候脸上已经换上了一张略带谄媚的笑脸:“将军,我只是在想着,不知道那人手上还有些什么宝贝,不知道过几天还会不会来拍将军的马屁。”

乌桑得意地说:“我说吧,那人一定想要搭上将军府,以后跑商可以通行无阻。”

“对,将军多问他拿点宝贝,听说波斯的宝石十分漂亮,下次不如试探着问问。”钱程一脸的深思。

尹粟逖气得脸色都有些发青,轻蔑地看了她一眼,甩袖离开了大厅。

钱程小心翼翼地把画和折扇拿进了卧房,傻呵呵地捧着笑了一会儿,把它们放在了自己的床上。她慢慢地在房中踱了两步,随后指着那把折扇说:“喂,荆大人,是不是现在查出来冤枉我了?想给我赔礼道歉吗?哼,我才不想理你了,除非你以后的字画都给我包了。”

“还有你,裴将军,居然说要把我这样的忠臣抓起来,来,给爷笑一个,不对,从今往后,在爷面前都不许板着脸,不然我再也不和你饮酒作乐了,闷死你!”

“陛下,你更坏,是不是筹到军饷就念着我的好了?今年除夕陪哪三个富豪吃饭了?先暂时骗骗你,等我回到大理寺,嗖的一声就穿回去了,再也不用见你这个封建暴君的嘴脸了!”

……

她神气地冲着那把折扇絮叨了一阵子,却忽然颓丧地坐到了床边:这昭苏城就是乌孙的天下,景恒之单枪匹马怎么把她救走?要是等到他率领大军杀过来,只怕黄花菜都要凉了。

折扇“啪”的一声打开了,最外侧的扇骨的确已经裂开,最上面的扇面也有些破损,还有几点浅浅的污渍,看来曾经被人小心地擦拭过。扇面上的题字风骨依然,仿佛荆田玉傲然的身影。

钱程看了一会儿,忽然她愣住了:扇面上明明应该是一面字,一面画,为什么画的那一面多出来了两行诗句?

“昨夜春蛩不住鸣,惊回千里梦,已四更。”钱程喃喃地念着上面的字,仔细一瞧,那字体是小篆,和背面的草书不同,字体稍显规整,依稀有点眼熟。“难道是景恒之写的?他想说什么?”

钱程把诗反复地读了几遍,又发现那个春字仿佛有点不一样,仔细一看,原来是下面的日字写的很扁,所以整个字看起来有些出挑。春天?春雨?还是春风?她烦恼地挠了挠头:“狡诈!花花肠子这么多!弄这么多玄虚干什么!

她一时想不出,便又打开了那幅油画,那五个小孩子白嫩嫩、光溜溜的,正天真无邪地笑着,或趴或躺,还有一个正拔着神马,而那两个半裸褐发女子则躺在金黄色的油菜花中,含笑看着自己的孩子。

“油菜花……菜花……菜……”钱程绞尽脑汁想了半天,忽然灵光一现:这莫不是在说早上那送白菜来的小伙子?难道景恒之这么快就埋下了伏笔?

她顿时兴奋了起来,拿着画和折扇左看右看,不一会儿就让她看出了其中的门道,五个裸体的小孩刚好和四更对上,一定在说让她四更天准备外逃;春跫……春雨、春风都不太可能,莫不是就在指时间?春分?不对,现在是正月末,再过四、五天就是立春了,莫不是就是指立春的四更天?两个大人、五个小孩,岂不是就是二月初四立春?

作者有话要说:小程子:陛下,你送这么一幅画给我做神马!色迷迷的,一看就不是好东西!

景恒之:哼,我不送裸奔的美男图你会收吗!好不容易才找到这么一副裸奔的小孩子有木有啊摔!

谢谢小依的地雷,么么哒!

66、晋江独发

一大早起来,钱程便心情很好,拿着折扇,哼着小曲儿,在将军府里游荡,走路都是带飘的。跟在她身后的乌桑打趣说:“大人,早知道这样,昆莫一定早就把昭苏城里的折扇都给你搜罗来了。”

钱程摇摇头,嘿嘿一笑说:“乌桑你错了,我拿的不是折扇,而是一千两银子。”

乌桑早已经对她的贪财见怪不怪了,只是对她拿着大冬天拿着折扇表示不解:“大人,你不是怕冷吗?怎么还拿着扇子扇风?”

“你不懂了,我们大乾的才子,宁可冻死也要保持风流倜傥。”钱程傲然摇了摇扇子,“大人我是才子中的才子,崇德二十年的榜眼。”

乌桑忽闪着大眼睛看着她:“大人那你还是做我们乌孙人吧,我们可没这破规矩。”

钱程愣了一下,看着乌桑的眼中尽是期盼,不由得心里颤了颤,脸上的笑容渐渐敛了起来,闷声说:“乌桑,我不是乌孙人,我吃不惯酥油茶,羊肉多吃了会发小痘,毡房住多了心里会发虚。”

乌桑有些慌乱了起来,连声说:“大人,我不是故意的,你别难过,昆莫说了,封城和天水全都是大乾人的房子,下次我们一起去,真的,昆莫对你很好的,一定会满足你的心愿的。”

钱程心里有些难过,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和这个单纯的乌孙女孩解释,这乡思不仅仅是物质上的,还有精神上的。

她的情绪有些低落了下来,如果她能顺利地从这将军府逃出,从今后便是他们乌孙的敌人,再也看不到可爱的乌桑姑娘、慈祥的博袷大叔,还有那许多曾经照顾她的乌孙朋友,也再看不到那个桀骜不驯的乌孙王了。

一想到这里,她的折扇有些摇不动了,闷闷不乐地在小径上走了一会儿,忿忿地踢着地面上的石子,喃喃地说:“乌桑,你说为什么要打仗呢?大家都太太平平的不是很好吗?”

乌桑的神情也有些黯然:“大人,我也不知道,左将军一直说,大乾的草原很肥沃,大乾的牛羊更肥美,凭什么要让大乾人一直占着好地方?可是我心里好害怕,我的哥哥驻守在封城,我怕他再也回不来了。”

“放屁!”钱程气得骂了一句,“如果连命都没了,你们还要肥沃的草原有什么用?”

“我们乌孙的勇士都是翱翔的雄鹰,勇猛的老虎,永远都不会被击败!”一个声音从钱程身后冒了出来,钱程回头一看,正是那个尹粟逖。

钱程冷冷地一笑:“说得好!将军你且站在那里不要动。”

尹粟逖一身便装,想来刚从卧房里起来,闻言便站在原地,狐疑地看着她。

钱程顺手抄起了墙壁旁的一根木棍,使足了吃奶的力气轮圆了朝着他的头砸了过去,这一下要是砸中了,只怕尹粟逖当场就要趴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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