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不会因为心疼过去的他,而去对像他的人好。
她无法插手别人对他过去造成的偏见和伤害,但是别人对他偏见一分,她就会对他偏爱十分。
她不会再让他受委屈的。
或许是和兰兰聊了会儿,晚上看到步西岸的时候,郁温总是忍不住看他,反复几次就被步西岸抓了正着。
被抓住她也没躲,反而更加坦然地盯。
家里人都在,她那么直勾勾,弄得步西岸反而有点别扭,他坐在她旁边,伸手勾她的手指,郁温反手抓住他的手握住。
两个人都陪爷爷喝了酒,掌心温度很高,热得想着火。
饭后两个人出去散步,郁温不停地叫步西岸的名字,“步西岸?步西岸?”
叫快了以后就发现有点像不咸,她笑问:“你不咸,甜吗?甜甜?”
步西岸听到这两个字,没忍住一把把她拽怀里,垂眸说:“招我做什么?”
郁温看他这样,忽然有点想笑。
人人眼中的拽哥,在她这里又是掉泪又是耳红的,会不会撒娇啊?
她伸手捏住步西岸的脸,“甜甜,来撒个娇。”
步西岸眼眸一沉,伸手捂住了她的嘴。
郁温露出的眼睛比头顶的月亮都弯。
晚上爷爷没让郁温回家,郁温以为自己还要睡在步西岸的屋里,没想到刚洗完澡出来就被步西岸捞去了后面的新房。
爷爷和兰兰都在,她不敢动作太大,任由步西岸抱着她,说:“干嘛?”
步西岸面无表情,“洞房。”
“哦,”郁温唇边忍笑,伸手捏住步西岸的耳垂,“你耳朵红了。”
步西岸忍无可忍,动作有些粗暴地打开门,郁温笑着回头,很巧,一眼看到了床头柜上的照片,她愣住。
照片是十二年前他们吃烧烤那次,小炮给他们照的全家福,她想过他会一直留着,却没想到他会就那么摆在新房里。
就好像,这里真的是他们的婚房一样。
步西岸把她放在床上,郁温伸手去拿照片,步西岸抓住她的手,“我人在这,拿照片做什么?”
郁温眼圈有点红,却在笑,“步西岸,你在吃醋吗?”
步西岸蹲在她面前,低着头摆弄她的手指,没一会儿,下巴放在她膝盖上。
他说:“不是,我在委屈。”
郁温一眨眼,眼泪落在步西岸头发里,她手指穿进他发丝里,好久才说一句:“对不起。”
步西岸:“嗯,原谅你了。”
郁温笑,“谢谢步总大人大量。”
步西岸起身,坐到旁边,“也没那么大量。”
郁温笑着看他。
步西岸脸上仍旧没什么表情。
郁温却笑出了声,她忍不住扑向步西岸,把他压到床上,揉他的脸,笑说:“甜甜好可爱啊。”
步西岸捂住她的嘴不让她继续说。
两个人闹了一会儿,郁温才正儿八经观察这屋里的装潢,房间很大,和那些商品房不一样,旁边支得有一台桌子,桌子上放着笔墨纸砚。
郁温好奇走过去,边走边问:“你还写毛笔字啊。”
步西岸跟在她身后说:“练字。”
郁温想起他以前的字,带着调侃意味问他:“你现在字好看了?”
步西岸倒是不谦虚,“还不错。”
郁温长长“哦”一声,有点阴阳怪气,“所以现在不写钢笔字了是吧?”
步西岸唇边淡笑,从她身后抱住她,“钢笔也在呢。”
“还有什么啊?”郁温问,她还错过了什么。
步西岸想了一会儿,抬头看向了墙壁一侧。
郁温抬头看去。
墙上挂着一幅画,画上是雏菊,蓝天白云同在,但是仔细看会发现并不精致,花瓣上有很多裂缝,像是曾经碎过又被人工粘起来的。
郁温隐隐意识到什么,怔怔地看了好一会儿,忽然转身,埋进了步西岸怀里。
她声音有点闷,有点哑,“谢谢。”
步西岸大手罩在她后脑勺,轻轻摸了摸。
这时门外响起敲门声,兰兰的声音传来:“有人吗?哈喽?”
郁温红着眼睛从步西岸怀里出来,步西岸口吻不算好,“有事?”
兰兰说:“有点。”
郁温笑着拍步西岸,然后说:“进来。”
兰兰“嘿嘿”一笑,双手合掌走进来。
步西岸讲话难听,“这儿没菩萨。”
兰兰立刻说:“你就是。”
郁温笑,“怎么啦?”
兰兰说:“赵青叶要过生日啦,我想送她一幅字画,嘿嘿,让我哥写。”
赵青叶家境一般,她不想送太贵重的,免得日后赵青叶还她的时候为难,所以每年都有是挑有意义的送。
步西岸了解,问:“写什么?”
兰兰说:“就‘山风不见也少年’就挺好的,你之前不是经常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