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去杨家就是她骑车载她妈过去,她妈还是正常偏瘦体型。
载她妈都已经累得半死,载一个她……她肯定载不动自己,会翻车。
每次竹竿载她到学校都面色不改,说明有力气,他身体素质不错,看着瘦却不挑食,这样的人晕倒,部队训练强度的确很高。
晕倒还被骂,要是她被骂,气死,会忍不住呛声。
她是典型的刺头,刺头在部队里会被教做人。
不老实不行,个个都是硬拳头。
于是她给竹竿回信,先表达了一番伤在他身,痛在她心论调,再是嘘寒问暖,最后表示她这边一切安好。
有状况的话,也会在最后说几句充当字数。
竹竿写的信不短,她要是写短了,他不得不高兴啊。
于是每次给竹竿写信时光,都是她的痛苦时光。
拿上包裹和信回到家,见包裹仍是风干的牛羊肉以及别的干货,沈立秋就没多管,由她妈保管好,她把信放到房间。
她和她妈不在家,她爸已经把晚饭烧好等她们回来吃,放好信,沈立秋出来吃晚饭。
“妈,明天炖羊肉吃吧,牛肉也成,我觉得牛肉和笋炖在一起吃贼好吃。”沈立夏见包裹终于到了,惦记着吃肉。
东哥寄的包裹实诚,重得很,够他们家吃几顿肉。
“等把隔壁的事情解决再吃,隔壁走了咱家就吃顿牛肉庆祝。”薛大丽难得没驳回儿子的话。
“姐,东哥这次给你的信说了什么?”一家人坐下来吃饭后,沈立夏问姐姐。
每次东哥寄东西过来,姐姐也要准备些东西拿到杨家一起寄出去。
东哥真的把姐姐当老婆了,每次都要给姐姐单独一封信。
沈立秋:“没看,想想也知道没什么内容,最开始的时候会说部队日子苦,后来说的越来越少,只报个平安。”
东哥在部队里成长了,第一封信能看出信纸被泪水打湿,字迹都晕开了,现在的信内容越来越短。
其实也没几封信,今天的加起来才四封,单单第三封信,足够看出他差不多已经习惯在部队的生活。
薛大丽:“少打听小杨给你姐姐的信,管好你自己。”
沈立夏转移视线:“哥,什么时候才能有姑娘给你写信啊,别等姐嫁出去了,你还没讨到老婆。”
薛大丽想到大儿子的事也头疼,让小儿子闭嘴:“给你嘴贫的,少废话,吃饭。”
吃完晚饭,沈立秋回房间,锁门写回信。
先打开看竹竿寄给她的信。
的确没多少内容,只有一页纸,说他平安,还分享了一段部队趣闻。
沈立秋脑子一团乱麻,理了理思路,开始写回信。
回信内容主要讲自己高中毕业,要开始找工作了,还有隔壁搬来的发疯夫妻。
他们家妈妈觉得读书读到初中已经够了,大哥也是读到初中毕业就进厂干活。
大哥学习差,加上环境时局不好,只读完初中。
等到她和竹竿读初中,竹竿她爸妈让他继续念高中,竹竿看着学习好,真实情况学习很一般,只比她好一点。
他念高中,她妈打听几句后,深深觉得高中毕业好,决定让她也读高中。
读高中出来做的活轻省,不用像爸爸哥哥一样在机械厂干体力活。
于是沈立秋开始了高中混日子生活,他们高中在县里就是普普通通的水平,大学没办法混了,考不上,她也不爱读书。
做梦都想一辈子不读书不干活,做有钱的懒虫。
竹竿已经被扔出去遭受毒打,轮到她了。
大概是要到人生下一阶段,沈立秋在给竹竿写的信里,缩短嘘寒问暖篇幅,增加对自己疲累和烦恼的描述。
等写完,夜已经深了,她把信放好,洗漱睡觉。
写到烦恼,灵感多起来,不小心写了两页纸。
...
通知隔壁邻居搬走的时间正是大家吃晚饭的时间,让中间人打头说这个事情,沈家人全家都上。
薛大丽和沈立秋光站在那就一副凶神恶煞不好惹的样子。
有别的邻居在吃饭,看他们要赶人走,端着饭碗,或站在楼下空地看热闹,或直接端着饭碗上二楼走道看热闹。
他们走到门口的时候隔壁还在吵架扔东西。
在中间人不知道该不该这会儿敲门的时候,沈立秋让大哥把洗衣棒槌给她,她用洗衣棒槌敲门,没用力敲,怕把门敲坏,已经控制好力度。
洗衣棒槌是她妈让她哥带的“武器”,打起来的话,这东西称手,能回击,且不至于把人打死坐牢。
她用来敲门是不想手疼。
屋里的动静暂时停了,沈立秋把棒槌交还给大哥,示意中间人上前说话。
中间人只好先开口说话,让里头夫妻出来说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