港式恋人(67)
都是谁的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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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糖水开启聊天,苏蕤时不时发送业务问题征求大佬的意见,态度端正,好学生的模样,让人没道理拒绝。
曳西疆的回复偶有延迟,但一个没漏下,言简意赅,真的有帮到她。
某一日晚上终于碰到疑难杂症,往返几个回合,处理不了,苏蕤给他拨语音咨询,被曳西疆挂断,很快发来信息,他和玄少钦在CeLaVi天际酒吧,一会回房间给她电话。
苏蕤起身去洗漱,按步骤护理皮肤,水乳精华晚霜保驾。
不过半个钟,曳西疆的来电如约而至,苏蕤拿起手机,弯着嘴角,没有接通,他转用信息问她在干嘛?
苏蕤窝在单人沙发,摸着脚踝上的细链,忍不住笑,世上哪有那么多巧合,不过是一场心理赌博。
在Spago遇到曳西疆和洛萨约会那天,她知道大佬一直在睇她,就好像她也在关心他,她赌定他会经过她的座位,手链便是赌注,亦赌定他会第一时间到房间来见她。
直到曳西疆亲手将手链扣在她脚踝,赤*裸裸的介意,雄性生物的占有欲,一点都不回避。
距曳西疆发来的信息,至少过去10分钟,苏蕤才拿手机拍张照片发给他,并解释:【刚刚在抹身体乳。】
曳西疆从酒吧回到房间,第一时间CALL细妹,还未来得及沐浴,坐在床沿翻开信息,点开图片,就移不开眼。
照片里一双长腿,挂在沙发扶手边。
女士用的乳液刚刚抹到左脚脚踝,那里有他亲手为她戴上的细链。
曳西疆喉头微动,解开衬衫的胸前扣,拨通电话,对方接听。
“大佬~”
酒精起了效果,兴奋中枢神经,麻痹白日拘谨。
他承认自己贪图细妹软糯的声音,甚至联想到曾经悦耳的低吟,他的镇定被一声“大佬”彻底击溃。
到新加坡之后,太久没听到。
“嗯?”
“我以为你睡了,都不敢再CALL你呀。”
她想,但是不敢,话里好委屈。
“我在等你。”
等你可以接我的电话。
曳西疆突如其来的直球表达,直接越界,苏蕤根本接不住。
对方一阵响动,曳西疆问:“做乜嘢?不出声。”
她告诉他,她只是躺在床上,“……在想你……”
一记漂亮的S球触地得分,细妹扳回赛点比分。
“嗯,知道了。”曳西疆在无声地笑,心底浮现画面曼妙,换手握手机,他讲:“得闲……”
话没出口,对方那头突然变调,“啊!我有个来电,大佬,我先挂了,不打扰你了,早点睡。”
“……”
来电?这么晚?
挂掉他的通话,迫切接听另一个电话,急切的心情,为了谁?她是在等谁的电话?又会花几个钟头通话?
被挂断的曳西疆坐在床沿,静默一刻,直接调出施乔生的号码,拨过去,对方果然正在通话。
呵呵,原来到了他们煲电话的时间。
*
姬花套房的客厅并不算大,站在客厅的某些位置,轻易就能见到开放式卧室,床上的褶皱不平,散乱堆叠着细妹的衣裙。
曳西疆脑补出一整套完整画面。
苏蕤光着脚,换下露肩裙,她是否邀请施乔生帮她拉后背的拉链?
施乔生是否进入卧室这种更私密的空间,欣赏细妹的私人物品?
甚至,他们在用IPAD交流线条美感时,是否腻在同一个沙发里,手臂贴着手臂,头凑在一起?近到能闻到细妹沐浴后散发的清甜味道,勾引人浅尝。
入夜,曳西疆从床上坐起,按住太阳穴,他明白一个正常男性面对苏蕤,好难经受住诱惑,最终都会摘下禁果,不会改变伊甸园神话的结果。
半个钟的时间,已经足够做太多,比如亲吻缠绵。
如果苏蕤想缠住一个人,此人难以脱身。
口干口渴,曳西疆起身到客厅饮冰水,光脚行到落地窗边,划亮手机,漫无目的翻看朋友圈。
就在午夜12点,苏蕤发出一张图片,是滨海湾群楼的灯火通明,配词good night。
身处同一个深夜,细妹的good night不是道给他。
那条动态下,曳西疆睇见熟悉的头像,他也有施乔生的号码。
本来只属于他的隐秘世界,被旁人打扰。
是否每一个深夜都有人在她耳旁告别,道晚安好眠?是否会在通话中软糯的呢喃,倾诉心底话?
原来只要苏蕤愿意,总有人心甘情愿陪她煲电话,以前不是没人,只是她不上心,无所谓,不讲出来罢了。
曳西疆辗转难眠,像个青春期暴躁的后生仔,喉咙干涩,无处发泄心底火,冷水浇不熄,烫到自己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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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7层SkyPark的无边际泳池,倒映热带海面的晨光,露天的水温刚好,不热也不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