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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美人玩转下克上系统[快穿](52)

【……】

卫寒阅总觉得小克对他有些老父亲般的慈爱滤镜……头上这朵花显得他一点都不酷炫, 必须藏起来!

他拿下菱花镜, 穆隐深眼睁睁瞧着那朵柔润微颤的小花瞬间消弭无踪。

穆隐深再不敢看,担心卫寒阅不高兴, 老老实实提议道:“我烧些热水来, 给你沐浴?”

卫寒阅尚为自己头上长了朵看起来涩涩的小花而沮丧, 闻言只是微微点了点头, 看得穆隐深指尖更痒了。

好想揉揉他的头发。

——

二人分房而寝, 穆隐深殊无睡意, 干睁着眼满脑子都是猝不及防出现的卫寒阅。

自己何以如此自然而然地接受了他与自己生活在同一屋檐下,又何以本能一般对他纵容到不可思议的程度,相识仅仅三日便在规划余生时将他置于首位……十五岁的少年心中唯有一些朦胧的、雾里看花般的预感,情窦初开令他茫然,十五年的冷心冷肠骤然涌起如此深重的情意更令他无所适从。

而抛开情愫,身体上某些从未有过的感觉最令他羞愧难当,只觉自己低贱至极,对着皑皑白雪一样干净柔软的卫寒阅……

他并不惊异于自己会对卫寒阅情根深种,在他看来,对方的一言一行、一颦一笑都对他充满从未有过的、罂粟似的强烈吸引力。

他无法否认卫寒阅生就得天独厚的惊世之貌,可第一眼时心口处传来的风雷震颤般的悸动,却似乎远远超出皮相与容貌所能产生的能量。

仿似被初生的小金丝雀用羽毛湿漉漉的脑袋撞了下胸腔,这世上雀儿那样多,却再没有第二只这般可爱可怜的小金丝雀,或许也不是小金丝雀,而是小凤凰、小狐狸、小奶猫、小蝴蝶……

穆隐深简直无颜面对卫寒阅,唯恐对方会觉得自己轻浮,在对他一无所知的情形下便妄谈爱意。

一整宿少男怀春总是诗,翌日他五更即起,将家中里里外外又洒扫一遍,只是动作轻得很,不会惊醒任何一场酣然好梦。

午时已过,仍未听见卫寒阅有任何起身的响动,穆隐深粥都煮过好几锅,担心他身子又不爽利,遂轻轻叩了叩门。

毫无回音。

穆隐深又稍稍加了点力道,屋内仍是阒然一片。

他眉头渐渐锁起,想出口唤一声,却猛然意识到……他连对方姓甚名谁都不晓得。

支吾半晌也只能干巴巴憋出一句道:“你可起身了?”

声音不算小,却仍未有回答。

穆隐深只得说了句「我开门了」,便将门缓缓推开。

晌午的日光在屋内氤氲出一片朦胧的光雾,恍然间如霭霭春浓,只是原本应当沐浴在暖阳中的那个人却失了踪迹。

穆隐深未来得及去给他裁制新衣,更无机会徐徐剖白心意,甚至……尚未来得及询问他的名姓。

洛神偶然之间落在他怀中,可他一无所有、鄙陋伧俗,洛神便振衣而去、未曾留与他只言片语。

不,还是有的。

穆隐深视线落到枕边那张三寸见方的月华笺上,两行韧筋修骨的行书赫然在目。

“多事之秋,岂言无抟扶摇而上九万里之志耶?”

——

却说卫寒阅昨夜同小克细细了解了一番目下局势。

团州大战在即不宜久留,可下一步的落脚点尚无头绪。

最终选定了地处东南的虔州,此地占据天险,自古便是兵家必争之地,本属成博节度使赵久龙辖区,只是此人并非良将,为人亦刚愎自用,以致南边的河西节度使孙新丰与北边的昭武节度使钱弼忠皆蠢蠢欲动,纷纷率军向虔州浩浩荡荡而来。

“唔……”卫寒阅若有所思道。

【也就是说,如果咱们去虔州,一旦开战,也得找这俩其中之一做保护伞?】

【理论上来说是……不,还有个人,据说是宝帐岭的山大王,人称「梼杌」,软硬不吃,赵久龙在他那不知碰了多少钉子,比当官的横多了。】

【软硬不吃?】

【阅崽……】

【去宝帐岭。】

【崽……】

【这次再把我传送到梼杌腿上,我就申请废物系统回收。】

【喵呜呜呜。】

——

出现在宝帐岭主峰半山腰时,卫寒阅有些诧然。

以常理而言,山中自应比山脚寒凉些,可卫寒阅置身其中,却几乎感受不到独属于暮秋的风急天高,反觉出仲春般的和暖恬适来。

且他四下环顾,发觉自山脚自接近山顶处均有高低错落的小木屋,远眺周边山峰,落户的人家亦星罗棋布,木屋炊烟袅袅,商铺鳞次栉比,竟比许多小城镇还要繁盛。

【崽,但凡在宝帐岭安家的百姓,都受梼杌庇护,咱们所在的主峰是梼杌和他手下人驻扎的地方,也是整个宝帐岭最热闹富庶的中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