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暂且还不知道。”琼玉有些苦恼的叹了口气,“并非我故意隐瞒,是我实在是不知道该如何告诉他。”
永王一直把他当作汉子,还总喊些没有儿孙老子享福的口号,琼玉实在是不知道如何开口。
“那我小叔子一心以为你是汉子,没说什么不好的话吧?”
要知道这世上的老爷们,大多都把那老叉家的根看得比命还重,更何况这还是腰缠万贯的王爷,保不齐说出什么纳妾通房纳小的鬼话呢。这芋头看着就好欺负,说不定就被臭男人骗了去。
“自是没有。”琼玉听到自家王爷被质疑,忍不住解释起来,“景武待我极好,即便是以为我不能生育,也没有别的怨言,更是没说过纳妾之类的话了。”
虽说达官显贵们三妻四妾并不少见,但咱们芋头可是没有这个肚量容人的。
王八狗爷既然说了只要他一个,他便全心全意信了。倘若哪日当真是变了心,永王又想抬进别的什么美人,大不了他让位一走了之,就当是守了寡,独自过活便是。
“哟~景武都喊上了?”邹小安语气荡漾,调侃道,“这不该说给我听,应该喊给该听的人听。”
琼玉当真是拿邹小安一丁点办法没有。
“小安哥你又取笑我。”
“无妨无妨,我小叔子不知道你是哥儿也挺好,这样大婚之夜才刺激嘛。”
琼玉臊得一句话说不出来只能捧着茶杯浅啜,结果又被邹小安拍了拍肩。
“这都是人之常情不用害羞……对了,依我之见,既然你男人跟我男人是一起出世的同胞兄弟,那想来各方面配件都大差不差……”敬王妃笑容中颇有深意,“你有福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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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位妯娌在屋里聊得正酣,外头这两兄弟也终于休战。
永王系了系刚刚被亲哥用剑割烂的外褂:“怎的不见那两个小的一起来?”
“他们爹亲不让。”敬王正了正已经歪到后脑勺的发冠,“本王的爱妃说要过过二人世界,只不过是顺道来你这儿看看罢了。”
眼见着要成亲的永王很不服气,
“你亲弟弟成亲都没显摆呢,二哥你能不能讲点礼貌。”
“你怕不是老树开花昏了头吧。”敬王这张总是面瘫的臭脸上竟流露出一丝大惊失色来,“就你这兔崽子还有叫我哥的一天?”
永王轻哼:“我最近心情好,不跟你互怼。”
敬王挑眉:“怕是有求于我吧。”
永王惊讶:“你怎么知道?”
“哼。”敬王非常得意的挑唇冷笑,说出来的话跟永王一般不羁,“你屁股一撅,我就知道你要拉几斤屎。”
永王的娘希匹忍在口中终究是咽了下去,皱眉怒斥:“你帮是不帮?”
“……说吧。”
永王这才附耳过去,小声说了半晌。
敬王眸色深沉,最终却只感慨了一句。
“傻人有傻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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烛影摇红,一整天的繁文缛节总算是告了一个段落。已经兴高采烈了一整天的永王殿下,此时竟然生出一点羞怯来。
他坐在喜床上,侧目悄悄看了一眼刚刚饮过合卺酒的新夫人,小心翼翼牵住了人家放在腿上的小手。
“芋头,你今天真好看。”
琼玉酒量不怎么好,一小杯喜酒就让他有点晕乎,他被牵着手也乖乖巧巧,还对着永王傻乎乎一笑。
“爷也好看。”
“就你嘴甜。”永王乐得直抿嘴,他见芋头顶着好大一个喜冠,好看是好看,就觉得有些坠脖子,伸手小心翼翼的给人拆了下来,还摸了把滑溜溜的头发。
他凑得近近的,搂住人说小话。
“咱们盖头也掀了,生饺子也咬了,合卺酒也喝了……”他说话得热气惹得芋头直缩脖子,“该安寝了不是。”
“爷……”
芋头看向他,一双莹莹水目中都是认真。
“怎么?”
芋头垂下头,扣着衣摆上镶着的珍珠小声说话。
“我有件事,一直没与你交代。”
“等等!”永王一把捂住芋头小嘴,“不是反悔嫁我了吧!”
“不是。”
永王松了半口气,追问:“不是喜欢那什么小侯爷,小皇商的吧!”
“当然不是!”芋头拉住永王的大手亲热蹭蹭,“我自然是……喜欢您的。”
永王这才吐出一口浊气,认真亲了亲芋头小脸。
“那你交代吧,我应当是挺得住的。”
他一边说一边去解人家衣带子,一心一意要把芋头的皮给剥掉了,剥掉一点便狠狠吸溜一口,满口都是温香软玉。
“您别猴急,先等我把话说完……”芋头一边说话,永王一边吸溜到了肩窝,他定睛一看有一颗红痣挂在自家芋头身上,就听见芋头难为情的说,“我是个哥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