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雾玫瑰(119)
总之喝多的傅小狗,格外实诚地告诉岑桑他的支付密码,“当然记得,因为是你的生日呀公主。”
“……”
岑桑唇角忍不住勾起,眉眼舒展开无奈的弧度,嘴上则口是心非地吐槽,“有点太恋爱脑了吧小狗,不怕我卷款跑路?”
“没关系,”傅戌时摩挲着岑桑的指关节,好像那是一个格外好玩的东西,他缓声道,“我是大款,你要卷就把我一起卷走。”
“神经,哪有说自己是大款的。”
岑桑笑骂他一句,把煮好的醒酒茶从锅里倒出,敲了敲傅戌时的脑袋让他喝掉,一面又问,“你刚要说什么?”
“什么?”
“……”
岑桑伸手敲了敲傅戌时脑袋,“所以说少喝点酒,脑袋变笨我会跟你分手哦。”
傅戌时闻言当即警觉地瞪大眼睛,他用晕乎乎的脑袋回想几秒,随后开口:“想起来了公主,我想养条狗。”
“家里已经有一条了。”
岑桑看他一眼,“我们家里只能养一条小狗,你自己决定。”
“我是小狗,可我想养一条大狗。”
傅戌时惯会玩文字游戏,“大狗不是小狗,所以可以养。”
“我懒得养,遛狗很麻烦。”
“我会来遛狗。”
傅戌时伸出三根手指发誓,“我会负责养狗狗的一切,不会麻烦到公主你。”
岑桑提醒傅戌时,“我没意见,但家里空间不够大。”
“好吧。”傅戌时委屈巴巴地点了头,“那我们到新家的时候再养。”
岑桑疑惑,“什么新家?”
傅戌时喝着醒酒茶的手一顿,自觉多言,胡乱糊弄一通,“没有,公主你听错了,我说我在我的心上模拟养狗。”
岑桑信他才有鬼,但也没多问,只是关心:“怎么突然说养狗?”
“因为我老是很晚回来,偶尔还要出差,公主你一个人在家我不放心。”
傅戌时喝掉醒酒茶,他脸上有困意和倦色,但盯着岑桑的眼认真。
岑桑去拿他手边碗的动作一滞,“你没来之前我都是一个人。”
“所以我一直不放心你公主。”
傅戌时自己捧着碗去水池边,他倒还能走直线,每个字也说得清晰,只是岑桑莫名听不懂他的话。
他说:“好几次我看社会新闻都会想到你,想给你打电话问你在家安不安全,又怕你骂我,就跟你说我想挑礼物。结果你总是不开心。”
傅戌时在说从前。
岑桑晚上偶尔会接到傅戌时的电话,问他干嘛他就说拜托她挑礼物。
挑给谁的礼物?
有事说是贺小菱,有时说是时茵,或者别的什么女性朋友让岑桑拿拿主意。
每回挑完礼物都有她的一份,岑桑打电话过去说不合适,让他不要寄过来。
电话那头傅戌时“哦”一声,或者说是谢礼,或者说买多了,或者说对方不喜欢,又或者点头让她拒收就好。
那会儿岑桑看着寄过来的礼物就生闷气,她想傅戌时是什么意思,哪有人这样子当朋友的。她守好当朋友的线,那他能不能不要四处当中央空调。
哪里知道礼物只是一个借口。
傅戌时只对她制暖,还因为担心岑桑讨厌太热的温度而说一切只是顺便。
笨蛋小狗。
岑桑走到傅戌时身后,在厨房的水流声里,她轻声开口道:“小狗,我允许你养狗了,我可以把种玫瑰的一小块地方辟出来建小狗的家。”
-酒醒后的第二日总是头疼,岑桑一般会以傅戌时第二天早上选择晨跑还是赖床,来判断昨天晚上说话的究竟是傅小狗还是傅戌时。
傅戌时会早起晨跑,然后带岑桑喜欢的生煎回来。
而傅小狗则选择赖床,洗漱完又躺回床上。光搂着岑桑的腰不够,有时甚至整个人压在她身上。
一米八五的人,体脂率再低也是岑桑不能承受之重,岑桑伸手推傅戌时,“要死了小狗,很重诶。”
傅戌时只笑,早晨额头碎发凌乱,没拉紧的窗帘铺进晨光,为傅戌时打上一层毛茸茸的光圈,削磨掉他五官的凌厉色彩。
他眉眼舒展,唇角勾起几分狡黠和痞气,傅戌时耍无赖,“公主,你亲我一下我就起来。”
“你是睡美人还是白雪公主?”岑桑白他一眼。
“我是青蛙王子。”
傅戌时手肘支在岑桑身侧,在岑桑喊“重”后便没有真的压在岑桑身上,他垂眸紧盯岑桑,“公主,到你施展魔法的时间了。”
“白痴”和“神经”两个词被岑桑翻来覆去使用骂小狗。
岑桑嘴上嘟囔一句,一边又照傅戌时的意思,仰头,腰腹撑起上身,在他唇侧碰了碰。
公主很给面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