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今天跑路了吗(52)+番外
左玉书安慰道,一只手从怀中掏出帕子来,伸手替她将一颗颗泪珠拭去。
“真的吗?”
菲儿红着眼眶,停止哭泣看着他,脸颊上还留着几道泪痕。
左玉书非常郑重点点头,将手上的帕子递给她。
“你放心,她的家人我会补偿,这些事也都是皇后一人所为,与你无关,莫要自责了。”
接过手帕,经过这么一开导,她心中的郁结总归是散去不少。
“当务之急是养好身子,切莫积郁。”左玉书语重心长道。
“你这晴闻殿啊,已经有个爱哭包了,多你一个也不多。”打趣了一下,他眼神还瞥了瞥门口在那偷偷抹眼泪的小裘。
“说谁爱哭包呢……”菲儿憋着哭腔,把眼泪拭去,这晴闻殿就她跟小裘了,她要再哭成花猫就真的没人在前头顶着了。
他也知道菲儿心地善良,内心定会自责,后宫就是这样一个地方,吃人不吐骨头。
就是他也改变不了什么。
半个时辰后。
左玉书慢步从晴闻殿退出来,菲儿已经躺下接着休息了。
出了晴闻殿,小年不知从那个角落冒了出来跟在他身旁,两人向着温室殿走去。
“去查查皇后最近到底再做些什么?”
他冷着脸,一国之后,本该母仪天下是后宫表率,成天不出那琉水殿就算了,随意打杀下人像什么样子。
小年面露难色,有些不知怎么开口。
“怎么了?”左玉书横眉看去。
小年低着头,“陛下,非是奴婢不肯,而是不好查啊……”
左玉书当然不知道,自从之前皇后栽赃陷害菲儿之后,就终日不再出那琉水殿一步。
只有她召见的人跟身边侍者可以见到她,其他人是一面也见不到的。
这已是小年费尽心思在那皇后手下一婢女嘴里打听到的,今儿这事一闹,再想查皇后就难于登天了。
听着小年的解释,左玉书若有所思,“既是如此,那就找时机再查吧。”
“可知道她最近见过谁?”左玉书立马想到从另一方面入手。
“禀陛下,除了一些宫中的女官,最多的便是那赵执谦了,最近两月进宫探望过两次。”
小年早有准备,先前陛下在晴闻殿的时候,他已经着手在查了。
“最近一次是哪一日?”
“十月二十八。”小年恭敬着回道。
左玉书眉头一皱,那日正是菲儿生辰来着,也是那日京禾找到他说是有贡品的线索。
随后在城中查到,某商户家中私藏一些来路不明的贡品,只是不知道背后之人是谁。
而自那以后,赵执谦就安稳了不少。
左玉书微微将眉头舒开,皇后那里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只是他不得而知。
“回头盯紧那些女官。”左玉书背着手。
“是。”
小年应声承下。
今日皇后的举动像是往热油锅里泼了一勺水,整个皇宫就此炸开锅。
那些妃子们小心议论着皇后的用意,究竟是杀鸡儆猴还是别有用意。
而宫人们更是小心翼翼,深怕走了那婢女的后路。
在通往内侍省的宫道上,一名身披黑金色盔甲,身形较为魁梧的汉子,正腰间挂着横刀,向着京禾的住处走去。
铠甲覆身,胸前背后都有打磨的极其光滑的金属圆护,不仅装有数重护肩,还有护膝。
一套铠甲下来大约数十斤重,走在雪上每一个脚印都会将脚背淹没,每一步都能听见甲片互相撞击的声音。
现下宫人们已经开始铲除宫道上的雪了,只是这条通往京禾住处的路,积雪平整甚至没人来过。
也不见这汉子有多吃力,步步生风,面上留着几缕胡子,端的是一股雄风气势十足。
待到了京禾房门前,这汉子拍了拍身上的雪水,在门外敲了敲门。
“进来吧。”里头的声音略显老态。
他推门而入,只见京禾就在案几前跪坐着,手里捻着串佛珠,案几上摊着一本书,一壶热茶,一鼎香炉在案几右上角散发着青烟。
除此之外,整个房间竟是一个暖炉也没有。
许良贤反手将门关上,径直走到案几前,扑通跪下拱手道:“爷,事儿都处理完了。”
京禾抬眼看了看眼前这位禁军统领,嘴角略微带笑,看起来颇为赏识他。
“起来吧,地上凉。”
“好。”
不同他人,身为京禾的心腹,许良贤的待遇可不知好了多少倍。
他摘了头盔,跪坐在案几对面。
京禾亲自倒上一杯热茶推到他面前,他也不客气接过茶一饮而尽。
“谢爷。”
“在我这无需如此,说来听听吧。”京禾将书合上,自己将茶满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