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药不苦口(104)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调教室里的钟表是柳浮生自己选的，此刻他禁不住有些后悔，因为秒针走过表盘的声音有些过于聒噪了，“哒哒哒”的声音一刻也不得空闲的在鼓膜处回响着，心脏也跟着飞快跳动起来，晃神间，柳浮生甚至已经分不清自己在耳畔处响起的究竟是秒针走过表盘的声音还是心脏跳动的“咚咚”声。

慢慢地，他甚至已对时间失去了概念，伴随着绳子的缠绕，柳浮生感到自己的三魂七魄也在一点点地流失，到最后，他只能感到自己浑身上下的每一处关节都被绳结牢牢地束缚住了，根本就动弹不得。

沈南星在他的脚腕处打好最后一个结，最后在股间留出来一截绳子，抬手挂到了从天花板垂下来的吊钩上。

下一秒，五花大绑的柳浮生突然被面朝下吊了起来。

柳浮生控制不住地尖叫一声。

沈南星绕有兴致地挑眉，伸手不轻不重地拍了拍他的脸颊，然后道：“忘记给你带口塞了。”

柳浮生懊恼地眨眼，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沈南星走到旁边的架子前，从上面挑出一枚红色的口球。

沈南星很快就折返回来，单手捏着他的下巴，将口球塞了进去。

口球的尺寸不算大，但柳浮生毕竟是第一次戴这种东西，所以很不习惯。

嘴巴好像被完全地撑开了，来不及吞咽的口水顺着嘴角流到下巴，很快就打湿了一片。

柳浮生狼狈地呜咽着，沈南星却浑然不觉，转身又离开了，甚至在离开前，不知是故意的还是无意的，他伸手拨了一下柳浮生被五花大绑的身体。

柳浮生全身唯一的着力点都在那处吊钩上，沈南星一动，他的身体就不由自主地在半空中旋转起来。

柳浮生的呜咽声更大了，可除了毫无意义的呜咽外，他也发不出别的声音了。

他觉得自己好似成了一个提线木偶，又好似是八音盒里那随着音乐不断旋转着的跳舞小人……

沈南星这次过了一会才回来，手里拿着一根红色的蜡烛。

柳浮生半是害怕半是紧张地瞪圆了眼睛，死死地盯着沈南星手中的蜡烛。

然而下一秒，房间中突然陷入到一片漆黑之中。

突如其来的黑暗让柳浮生很不适应，他忍不住呜呜叫着挣扎了起来，幸好沈南星很快就出声道：“别动。”

紧接着，在他的左侧亮起来一簇跳动着烛光。

柳浮生突然就想到了沈南星说过的，这场游戏要用眼睛来看。

用眼睛看什么呢？柳浮生不太懂，而这种未知的恐惧又恰好是最折磨人的……

调教室里没开空调，柳浮生感到有些闷热，手心禁不住沁出细细的汗珠。

正愣着神，耳畔突然传来了沈南星的脚步声，他好似是故意放重了脚步，每一声都径直落在了柳浮生的心坎上。

柳浮生忍不住竖起耳朵，屏气凝神地去听。

沈南星停在了他的身后，沈南星似乎正在搬什么东西，沈南星的脚步声越来越远，紧接着又返了回来……

柳浮生下意识地用余光追随着那簇烛光，在眼睛适应了最初的黑暗过后，他已经可以朦朦胧胧地看清沈南星的样子，只是这份朦胧，又为气氛添上了一丝旖旎。

身子突然被旋转了过去，柳浮生又是呜呜的叫了一阵，沈南星就似笑非笑地道：“早知道你这么会叫，就给你带那个鸡巴形状的口塞了。”

他说着就用手轻轻地划过柳浮生的喉咙，边道：“完全插进去后，能插到这里……”

柳浮生又想呜咽，可一想到沈南星刚刚说的，就不得不把呜咽声全憋了回去。

“抬头。”沈南星松开他的脖子，淡淡地命令道。

柳浮生几乎是像条件反射般地抬起头，与此同时，他这才发现自己的面前多了一面镜子。

柳浮生讶然地眨眼，心头突然拢上一股不好的预感，可他在害怕的同时，竟隐隐的激动了起来。

沈南星见他这副激动中混杂着害怕的模样，忍不住轻笑一声。

“看着镜子。”沈南星低头看了一眼自己手中燃烧着的蜡烛，蜡油已经积的差不多了，他便转身走到柳浮生的身侧，用另一只空闲的手缓缓地抚上他的脊背，一下又一下地抚摸着。

猝不及防的，滚烫的蜡油滴落在洁白的脊背上。

“唔啊！”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痛，但痛中偏又夹了痒，让柳浮生呼出口的痛呼声中也染上了一丝情欲的滋味。

可很快，他就意识到了不对劲。

面前镜子中的人只能朦胧的看出一个大致的影子，只是脊背上却慢慢地显出一片近乎于妖冶的红。

沈南星手中的蜡烛是荧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