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想看你戴耳钉的样子,肯定比我见过的任何一个男的都帅。”
闻言,江泽洲眉梢挑起。
孟宁搭在他肩的下巴往回缩,与他面对面,“好不好?”
江泽洲轻叹一声:“我已经很多年没有戴过耳钉了。”
孟宁没勉强他,“……那好吧。”
秀致的脸上,写满了失落。江泽洲又怎么舍得让她失落?
“楼上有买饰品的店吗?我去买一个,戴给你看。”
“啊?”
“‘啊’什么,不是都听到我说的话了吗?”
孟宁眼前一亮,“你答应了啊。”
江泽洲:“女朋友发话,能不答应吗?”
孟宁卖乖地笑,“不用去商场买,我已经买好了。”
刚刚逛街时,路过一家珠宝店,孟宁突然想起来,江泽洲有个耳钉。
——也是今早才发现的,早上结束后,他们谁都没动,一个躺着,一个趴着,被窝下,交颈相拥的姿态。他不餍足,头埋在她颈窝,有以下没一下地亲着她锁骨。
孟宁一偏头,就看到了他耳垂里的耳洞。
与此同时,心里冒出一个想法。
她想看他戴耳钉的样子。
也因此,孟宁在珠宝店外驻足片刻,然后,走了进去,买了一对钻石耳钉。
耳钉没有在后备箱的任何一个纸袋里,而是装在她的口袋里,孟宁掏出来,跟护送和氏璧似的,神态珍贵,“销售说这对耳钉有一个名字,叫——长相思,怎么样,很好听吧?”
“好听。”
“我给你戴上。”
“好。”
江泽洲半蹲下身,头向她那侧偏。
已经多年没戴过耳钉的耳洞,竟然没堵住,轻轻一推,耳钉就戴好了。
孟宁抽回身,双眼定在他耳边,沿着耳廓,到清晰的侧脸线条,他脸部线条仍旧是寡冷疏离的,眉宇间透着桀骜的不可一世。原本清隽寡冷的江泽洲,因为多出来的一个耳钉,整个人有了别样的气息。
斯文疏离的绅士,却浑身上下散发着极其危险的野性蛊惑。
兀自欣赏好一会儿,孟宁眨了眨眼:“江泽洲。”
许久没戴,耳朵隐隐作痛,还能忍受的痛感,江泽洲鼻息间轻轻溢出一声:“嗯?”
孟宁说:“好帅啊。”
江泽洲还记着那茬,“和体育生,谁帅?”
孟宁:“你帅。”
于是他心满意足,不觉得耳朵疼了,也不觉得自己多非主流了,心情愉悦地开着车,载她一起回酒店。
路上,时不时收获她送过来的目光,大胆又直接。
前方是个红绿灯路口,江泽洲将车停在实线内,这才转过头,问她:“看什么?”
孟宁靠着副驾驶座椅,直接:“看我男朋友。”
江泽洲哼笑,“不就是多了个耳钉么,而且你坐那儿又看不着?要不你来开车,我坐副驾驶,让你好好地欣赏个够。”
耳钉在左耳,孟宁坐在右边。
孟宁摇头,软绵温吞的声调不急不缓地说,“我就是觉得,你戴了耳钉,有点儿不一样了,不像现在的你,像是回到了以前——我还不认识你的时候,所以忍不住,想多看几眼。”
孟宁最初认识江泽洲的时候,他已经是少年意气满胸襟,身上有着超于同龄人的成熟沉稳。
喜欢一个人,就会不自觉地想去了解他的过去。
江泽洲猜到了她的心思,淡笑:“行,多看几眼吧,反正——我是你的男朋友,看自己的男朋友,又不犯法,而且男朋友本人也非常喜欢被女朋友用这么深情的眼神盯着看。”
“……”孟宁对他的厚颜无耻,向来都是一个态度,跟着他笑了下,轻轻的一声,“那我不转头了,一直盯着你看,好不好,江泽洲?”
不同于江泽洲的玩世不恭,孟宁每个字都说得尤其认真。
她是真的想一直看着他,肆无忌惮的,放肆直白的,盯着她的,男朋友。
倒数三秒。
红灯要消失。
江泽洲收回视线,嘴角浅浅地,勾起一个弧度,“好,随便看。”
下一秒。
红灯转换成绿灯。
江泽洲脚踩油门,车往酒店的方向驶去,他专注开车,余光总是能感受到她轻柔的视线,搅得他心里春水涟漪四起,欲念悻悻作祟。
然后孟宁就看到他颈间凸起的喉结,在折射的光线中,上下滚动。
低温环境里,他嗓子里滚出几个字,像是一簇火,燃烧着她的心,他说,
——“宝宝,待会到了酒店,我脱光了给你看,怎么样?满足你的私欲。”
到酒店后。
手里的东西还没放稳,江泽洲脚往后一勾,带上门,双手抱着孟宁的腿,把她就地压在了玄关的五斗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