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明坠欢(35)
南瓷从半开的车窗朝袁畅点头,“我知……”
“南小姐,你终于回来了。”
一道洪亮的声音打断他们的对话。
南瓷抬头,看见小区保安抱着个快递包裹朝她小跑来。
袁畅也看过来。
“今天下午有人在保安室放了这个包裹,说要让您亲自验收。”保安喘匀了气,把包裹举到南瓷面前,嘀咕道:“不晓得是什么东西,有股怪味。”
南瓷接过,垂眸扫过快递单上的信息。
信息无误。
她蹙了蹙眉,感觉到一股淡淡的恶臭钻入她的鼻尖。
“你买了什么东西啊?”袁畅问。
“我没买。”
小区保安在一旁提议:“您要不拆开看看。”
南瓷默了一瞬,取出钥匙从包裹封条上划过。
作者有话说:
宝贝们求个预收呀《春日失火》
云楚丢失过一段记忆。
听寺里方丈说,那是她命中的劫。
她不信。
直到二十岁那年春天,她遇到一个男人。
薄唇洇着病态的绯色,黑色毛呢大衣衬得他身形高瘦,袖口处不经意露出一小截冷白的腕骨,纹着一行佛经。
他是来求姻缘的。
云楚接过他手中的签,巧笑嫣然,“恭喜先生得了支上上签。”
话刚落,她抬头对上他的目光。
他眉眼淡漠如水,偏偏一双桃花眸生得深情。
云楚总觉得在哪里见过这双眼睛。
她鬼迷心窍地问:“先生还缺姻缘吗?”
男人垂眸看着她,低沉的声音破碎在苍凉的梵音里,像是宿命般。
他说:“可我是来求你的。”
寺前桃花纷落,云楚莫名红了眼眶。
-
裴见渊刀尖舔血半生,只为洗尽一身污骨去接他的女孩回家。
一夜贪欢后。
云楚没骨头似的靠在裴见渊的怀里,指尖抚上他温热的胸膛——
那儿有一道结了痂的疤。
“疼吗?”
裴见渊哑着嗓音,懒散地笑道:“你亲亲就不疼了。”
云楚闻言听话地吻了吻,裴见渊再度失控地把她压在身下,说着最难耐的情话。
可第二天就传来云楚订婚的消息。
对象不是裴见渊。
-
昏暗的房间里,云楚被裴见渊抵在冰凉的落地窗前。
男人撕了温柔的伪装,薄唇勾起,笑得阴戾又凉薄,“你不该逃的。”
他漫不经心地捏着云楚的下巴,在她耳边厮磨:“想嫁给别人?除非我死。”
没心没肺×偏执深情
我见过深渊,也有幸目睹一场失火。
人间太冷,你是我隔岸观着却想掉下眼泪冲进去的温度。
第17章
透明胶带被撕开, 纸盒松动地翘开一角。
保安好奇地凑过来看,却在下一秒发出尖叫,满脸惊恐, 踉跄地往后退了一大步。
纸盒应声落地,里面的东西滚了出来。
袁畅急忙解开安全带下车,在看到地上黑乎乎的东西后, 脸色骤变,“我操。”
路灯的光不算亮, 但足以照出沥青路面上被沾染的暗红色血迹。
一只老鼠早已僵死,肚皮处开了口,五脏六腑混着黑褐的液体暴露在空气中,满身皮毛浸在腐血里。
而在老鼠旁边,散落着一叠照片。
标了不同的时间, 但照片里的人却是同一个。
纸盒就掉在南瓷脚边,她站在偏暗处, 半张脸沉在阴影里。
惊骇之下,还染着几分阴戾。
她弯腰避开血渍捡起照片, 朝袁畅扬了扬,笑容森冷,“把我拍得真丑。”
“你他妈是艺人不是死人,”袁畅眉头早已拧成川字, 一改平日笑面虎的样子, 朝地上啐了口,“老子一定找出这帮狗娘养的畜生。”
-
半个小时后。
警笛打破深夜的宁静,红蓝的警灯更是亮个不停, 刺得南瓷有些烦躁。
“谁报的警?”一个穿着警服的中年男人走到袁畅跟前, 板着张脸问。
那姿态, 倒像是在审犯人。
袁畅本就被糟了心情,脾气也上来,“一共就俩人,不是我就是她,有区别吗?”
那中年男警察闻言,脸一垮,官架子直接摆了出来,“注意你的态度!”
袁畅的火正往上蹿着,刚要发作,一个年轻民警小跑过来,“徐队!”
“怎么了?”
“江队来了。”
徐建安眉心拧紧,“他来干什么?”
“新泰家园的盗窃案有新线索要我们去跟进,这个案件转给江队了。”
“知道了。”徐建安说着,收起证件,嗤笑道:“这么小个案子还要劳烦刑警队的。”
顿了顿,“大明星就是金贵。”
徐建安带着几个人走后,南瓷又在冷风里站了会。
她还穿着晚上的裙子,披了件单薄的开衫,垂落的裙摆时不时被风卷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