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江湖除了我以外都知道我是断袖(182)
一大早的时候外面就已经热闹了起来,城主府的小辈们一个个英姿勃发,背上都背着一把弯弓和箭羽,或三五成群,或形单影只。都极其兴奋地向府外走去,准备去参加在城中心举办的射弈比赛。
顾笑庸早早地就从孤城主那里听说了这件事儿,对于这场比赛很是期待。然而期待归期待,这天早上他还是没有办法从床上爬起来。外面熙熙攘攘的吵闹声仿佛自动被他的耳朵屏蔽了一般,一点儿也没有清醒过来的趋势。
大约也知道自己是个什么脾性,昨日清醒时顾笑庸还对自家白大哥三令五申,要求对方一定要把自己喊起来,不管是揪耳朵还是泼冷水。
喻雪渊也不会真的向顾笑庸泼冷水,上次在街道上遇到的成衣店的老板,今日恰巧把做好的属于漠北城的衣裳送了过来,喻雪渊在天还没亮的时候就起身把这套衣服穿了上去。
漠北城的服饰融合了中原和北方一些少数民族的风格,虽然以便于行动的短打为主,但是也不失属于中原的华美和大方。漠北城尤其喜爱玉石,他们相信玉石里藏有先祖对他们的守护和祝福,于是衣服上也叮叮当当地挂了一些造型漂亮的玉石作为装饰。
喻雪渊穿戴完毕,又把一颗靛蓝色的玉石绑在眉间,这才把温和地目光转向还在床上呼呼大睡的顾笑庸。他身上气质非凡,又温和谦谦,平时穿惯了白衣,这次忽地换上了其他类型的衣服,就真的有一种少数民族神秘悠然的感觉,叫人不由得眼前一亮,怎么也挪不开眼睛。
他推着轮椅走近,抬手轻轻碰了碰顾笑庸,轻声道:“笑笑,起床了。”
顾笑庸睡得死沉,压根没理他。
喻雪渊便垂着眸子思衬了一番,俯下身亲了亲顾笑庸的耳朵,语气暧昧道:“笑笑,是我昨晚欺负你太狠了么?怎地今日都不愿意理我。”
他们昨晚清清白白的,所谓欺负,不过是喻雪渊不愿意顾笑庸睡觉。非要闹他,要人坐起身来给自己讲以前的故事和经历。
顾笑庸被闹得烦不胜烦,又困得不行。最后干脆缩到了被窝里,死活也不愿意伸出脑袋和喻雪渊说话了。
他本来就嗜睡,最近喻雪渊也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时不时就戳他一下,见他没反应就亲亲这里摸摸那里,又团吧团吧把人按进怀里抱得紧紧的,生怕他跑了似的。
起初顾笑庸还觉着别扭,到后面就发现喻雪渊估计是把他当成小猫儿来养了,时不时逗一下亲一下,眼里一点儿别的意思都没有,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他随便喻雪渊亲,只要不闹自己睡觉,把他衣服脱光了亲他肚子都没问题。
这种纵容的态度与幼时那段医谷的经历脱不开干系,顾笑庸心中有愧也有感恩,反正自家白大哥也只是时不时亲一下,又不会掉肉,他也就放松了态度不管了。
他一放松,时时刻刻关注着他的喻雪渊就发现了这一点。便逐渐得寸进尺起来,最开始还是试探性地亲亲指尖,到后面就肆无忌惮地亲耳朵和脸颊了,只要不亲明显带有情。欲气息的私密部位,顾笑庸就不会管他。
这边顾笑庸还是没醒,喻雪渊便解开了对方身上松松垮垮的里衣,俯身亲了亲人的肩膀。见人完全没有清醒过来的意思,他就勾着唇往对方胸口处移了移,又轻轻地落下一个吻。
他的目标是那颗粉嫩的樱桃。
只是里面暗示性的意味太长,他现在还不敢。
顾笑庸一个气血旺盛的少年,在梦里被人按着亲,又摸摸这里摸摸那里的,让他原本正直清白的梦都变得黏糊起来。
梦中的他被一个看不清脸的人按在床上,虽然看不清脸,却也能知道对方是个实打实的美人儿。美人爱极了他,尤其喜欢趴在他身上去亲他的耳朵和脖颈,视线却时不时扫过他的胸膛,眼里带着浓浓的欲望。
梦境时而虚幻时而现实,唯一不变的就是美人一刻不停的爱。抚和亲吻。让他像是被无数的双手缠绕着,怎么也离不开那柔软的大床和黑甜的迷欲。
顾笑庸是活生生被憋醒的,他面颊通红,那股子火从面颊一直烧到了耳尖,像是要滴血一般。他醒来的时候眼睛里还带着湿漉漉的水润,梦里的情。欲还没有散去,看起来格外的迷茫懵懂,却又带着一丝丝的媚。
唯一的观众近乎痴迷地看着这一切,面上却没有表露出一丝一毫,只是温和地看着明显有些懵的少年,轻声问道:“怎么?做噩梦了?”
少年似乎也没想到他还在房间里,听到声音结结实实地吓了一跳,面上闪过一抹极为明显的惊慌失措,有很快强压了下去。他讪讪地夹紧了自己的腿,红着脸强笑道:“白,白大哥,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