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一出,周边瞬间安静。
顾湘橙想替虞纸纸说话,被身边的小姐妹拦住。
“湘橙,你凑什么热闹?她一个经纪人能混进师总的生日宴,你以为她就清白了?”
“就是,看模样没心机,说不定心眼儿比筛子还多,就让她和杨明月狗咬狗呗。”
一听要看杨明月出丑,顾湘橙顿时不作为了。
晚宴再过一刻钟就要开始,宾客如云,谁都不想错过宴会开始前的调剂小菜。
严灿烂揪了揪虞纸纸的裙摆,声音颤抖。
“虞姐,咱们要不去找师小姐吧?”
哇,这些女的好可怕。
她和虞妹妹又没惹她们,怎么一个个说话那么毒。
这些太太非富即贵,还真不能惹。
虞纸纸拍拍女孩的手,示意她别怕。
虽然她不待见薛狗,但杨明月敢背着美人鱼崽偷偷觊觎别人的老公,那就是死罪!
还有,她什么时候帮石蜜和师白荣牵线了?
拜托,她家石蜜瞧不上师白荣好嘛!
别什么烂男人都往她的崽儿怀里推,tui,晦气。
杨明月冷笑一声,正想看虞纸纸被她说的下不来台时,虞纸纸扬起笑容。
“女人何苦刁难女人,杨大明星,你想知道的答案在你身后呢,你转过去看看。”
“你阴阳怪气什么?”杨明月不悦。
虞纸纸笑容不减。
“我这就阴阳怪气啦?这方面我比不过你。”
杨明月牙都快咬碎了,虞纸纸嘚吧道:“薛狗和我的大老板师总就在身后楼上,与其在这叽叽歪歪,不如你上去问个明白?”
顾湘橙:“薛狗是谁?”
严灿烂小声解惑:“薛大少啊。”
顾湘橙:“……”
众人看虞纸纸的眼神瞬间变了。
这女孩胆真肥,不怕薛枕一怒之下封杀她,然后送她去大西北为祖国种梭梭树吗?
杨明月气得嘴都歪了,见宾客都看着这边,不好和虞纸纸继续掰扯下来,憋了半晌就憋出一句话。
“你真没教养!”
虞纸纸略略略:“你有教养!教养好到让你惦记别人的老公。”
她再怎么看不上薛狗,也不能让不相干的女人跟她的美人鱼崽抢薛狗。
周围太太们忍不住噗嗤笑开。
被戳穿心事的杨明月胸口起伏不定,忙找借口逃也似的离开了。
严灿烂轻轻拍起手掌,问虞纸纸:“虞姐,这女人的事要跟师小姐提个醒吗?”
这里是哪里,是师大小姐的娘家。
在人家眼皮子底下惦记人家的男人,真是厕所里跳高,过粪了啊。
虞纸纸摆手:“没必要拿这种人去烦小瓷,薛狗看不上她的。”
真看上了,她得拿大炮恭喜美人鱼崽逃脱苦海,然后炮口对准这对渣男贱女轰个稀巴烂。
“川先生,待会你跟着我,我带你——”
斐玉瑶的话还没说完,川羌眼睛一亮,跑向前。
“虞姐。”
“哟,我的川崽今天够帅的呀。”虞纸纸毫不吝啬地夸奖。
不是她吹,川崽今天的造型真不错。
西装革履,寸头越发显得痞气,配上那卓越的身高,简直了,行走的硬汉荷尔蒙。
就是脸上的红云能褪掉些就更好了。
川羌骚了骚脑袋,羞赧不已。
“虞姐今天也好看,跟大明星走红毯似的。”
见虞纸纸拎着鼓囊的包,川羌忙绅士地提出:“虞姐,包给我吧,我替你拿着?”
虞纸纸笑说不用。
师白荣一脚跨在娱乐圈,一脚在豪门圈,这么好的机会,她当然不能错过和其余崽子们相认。
所以她把鱼扣钥匙也带来了。
不知道今晚会不会有惊喜等着她。
川羌在路上憋了一肚子的话要和虞纸纸说,才说到斐玉瑶这人,门口传来一阵小小的骚动。
一辆黑色埃尔法保姆车停在了大门口。
从里面走出来的周权戴着口罩,一身休闲西装。
拆掉了古装假发,露出的蓬松短发染成了咖啡色,耳边缀了枚银色耳环,禁欲又神秘。
好些名媛都还未嫁人,看到走过来的周权,一个个激动的忙上前问候。
“权哥演的仙侠剧真绝,我昨晚追他的剧哭到了半夜…”
“我也是!看多了他的仙侠剧,我现在看到他莫名觉得他身上有一股忧郁的破碎感。”
“嗯嗯呢。”
虞纸纸视线落在了周权身上。
呜呜呜,好久没联系的权崽似乎瘦了。
不过脱下古装戏服换上西装的权崽气质真出尘,和她的鹅子孟之圳有得一拼。
周权神色寡淡,摘下口罩的薄唇微抿,只点头和众人问好。
忽而周权扭头,那道漆黑的视线掠过在场的众人,停留在虞纸纸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