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先碰的瓷!(73)
“你不是说管饭嘛?”柏沉松望着空空如也的大厅, 转头问梁峰。
梁峰笑着揽着他肩膀往厨房带,“管。”
这种地方厨师一般都值班, 以防客人大半夜饿了点吃的。梁峰准备打了个电话让值班的人过来。
柏沉松把他电话拦住,“我自己做吧,别折腾人了。”
梁峰笑着把电话压了。
其实没什么麻烦不麻烦的,正常领工资上班,多做少做都是应该的。
柏沉松觉得别扭就算了。
厨房里菜式齐全,柏沉松也没做什么复杂的菜式,能吃就行,蒸米饭还要时间,下面能快点儿。
做了两个拌面,炒了个青菜和蒸蛋。两个人也够了。
“你什么时候学的做饭?”梁峰坐在对面问。
“初中吧。”柏沉松回,低头吸了两口面,“那时候无聊,没人说话,喜欢蹲厨房和大爷们聊天。”
“你喜欢和老人说话?”梁峰看他。
“嗯,他们话多,我都不用说什么,听着就行。”
梁峰笑,“你就图省事儿。”
柏沉松笑了,还点了下头。
几口面两个人十分钟吸溜完了,放下碗回去洗漱睡觉,休息室柏沉松上次住过,印象还不错,安静,卫生也干净,虽然小了点儿但精致。
都是单人间,两个人互相住的隔壁,打了个招呼就进去了。
柏沉松进门后,背对着床直接砸了下去,房间里漆黑,角落里烟雾报警器闪着点儿灯。他就着那个姿势脱了上衣,袖口挂在臂弯上没有取下。
小腹的肌肉被拉扯的平坦,透着一道道线条,柏沉松手臂放在头顶上方,一种被人钳制吊起手臂的姿势。
欲•望来的突如其来,意料之外,控制不住。
柏沉松算算日子,上一次解决生•理问题好像还是一个多月前。
憋的慌。
梁峰那张脸过电影似的在他脑子里来回的转。
柏沉松的心想被火灼烧一般,热的浑身燥。
那人明明就在隔壁,隔着一堵薄墙,柏沉松却想着那个人在做自我安慰的事儿,羞耻和爽感叠加在一起,烧的他脑子一片空白,只想把那点东西抒发出来。
上次住的时候一晚上挺安静,隔音估计还好。
十二点的夜晚,小小的休息间内传出水声和压抑的呼吸,像打了洗手液搓揉时的声音,泡沫和水摩擦的吱啦响。
柏沉松猛地吐了一口气,整个人松了身子。
他在床上缓神儿,一分钟不到的时候,隔壁传来了下地走路的声音。
“操。”柏沉松这会才发现这房间的隔音有多差,差到梁峰在旁边倒水他都能听见。
刚才他那一阵阵的压抑的喘息声岂不是要传到那人耳朵里了。
柏沉松有那么一瞬间脸发烫。
真他么无语。
他起身去洗了个手,当什么也没发生。
回来躺床上准备闭眼睡觉的时候,手机嘟了一声儿。
梁峰:你是不是太久没弄了,时间有点儿短。
“操,你能不能把耳朵塞上。”柏沉松直接对着墙说的。
梁峰那边笑了半天,给他回了个晚安的表情。
柏沉松翻身脸闷在枕头憋了半天,猛地抬起来,突然想起来还没给南子说过两天吃饭的事儿。
那货标准的夜猫子,不到凌晨两点绝对不睡。
柏沉松给他发了个消息,让他后面腾出点儿时间。
南子:你放心,我时间最多。
柏沉松笑了下,转眼日历突然跳动了一下。
明天上午学校有门考试,考完去和导师商量一下毕业论文的事儿。
说到毕业,柏沉松又想起来保研那事儿,这两天确实得想想了。
早晨八点整,柏沉松敲响了隔壁梁峰的房门。
他今儿有事儿,睡不了懒觉,也不知道梁峰起床没。
门吱啦一声开了。
梁峰刚洗完脸,头发有点湿,上半身光着,下面穿好了西裤,还在系腰带。
“你起来了?”柏沉松惊了下。
“我不赖床。”梁峰把他拉进来,转身拿了件儿衬衫套上,一粒一粒系扣子,“一个人睡,懒床没意思,两个人可以考虑一下,对吧。”
柏沉松敷衍了一句,“昂。”
他发现梁峰今儿看他的眼神不太对,意味不明,似笑非笑的,感觉憋了一肚子坏水似的。
柏沉松坐在他床边,梁峰穿好衣服,脖间挂了个还没系的领带。
膝盖一顶,把柏沉松腿岔开,站在中间弯了点儿腰,“帮我系个领带。”
柏沉松看了他两秒,答了句,“我不会。”
“不会?”梁峰笑出声儿了,倒是没继续逗他,就站在他面前,自己动手把领带系了。
相安无事的最后一秒。
梁峰不知道抽什么风,一个膝盖抬起来跪在床边,身子向下压,柏沉松往后倒了点儿,手臂撑在后面,整个人被圈在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