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在狗血中成为正道的光(135)
夏思合面色缓和一些,但脚上的力道明显有加重的趋势,土匪头子的脸已经扭成一团。其中一个土匪连连求饶:“姑奶奶脚下留情,我们哥几个除了抢过吃的真没敢做伤天害理的事,不信你问老头……姜秀才。”
土匪头子小命还被人攥着,也不管以后会不会翻身了,喉咙发出含糊不清的声音为自己辩解。
夏思合看姜伯,姜伯纠结一会,“倒确实是……但那是乡亲们活命的口粮,如何不算伤天害理?!”
“还有呢,我刚才听到了,你们要抢女人。”玉香绷着一张小脸,罕有地带着审问的架势,“别想糊弄我们,这附近说不定还有别的人家,谁知道你们都做了什么。”
姜伯:“说得在理。”
夏思合没说话,做沉思状。
刚才说话的土匪赶紧说:“真没有真没有,我们自己都吃不饱肚子哪敢抢女人,再说万一遇到想不开的还要摊上人命,我们以前都是庄稼人,哪敢干那些。”
夏思合不理土匪,转头问姜伯:“姜伯,这个村子和附近人家有被土匪抢了粮食饿死的吗?”
姜伯捻一下胡须,“其他村子不知道,咱村子暂时没有,”他瞥一眼松口气的土匪,“但是铁牛家儿子已经饿得下不了地了。”
夏思合凉飕飕的目光看下来,神色晦暗,“妹子,你说这几个怎么办?”她看着玉香,漆黑的双眸没有半分属于玉芝的东西,幽深到让人望不到底。
玉香一惊,无措地望着夏思合。
夏思合说:“你不是说不想被人欺负吗,那就学着怎么惩罚欺负你的人。”
“那、那我试试。”玉香从不知道怎么惩罚人,更没想过有一天自己会有惩罚人的权利。
在宫里,做了错事宫人也会被罚,多是打板子或手心,再把干的活加几倍。可是土匪就没干过活,罚活没用,村里人都勤快,没土匪的活干。打板子手心除了痛是痛了,但痛完也就过了,她总不能把人打死。最重要是不论怎么罚,这四个土匪凶神恶煞,难保现在罚完了她们一走土匪不会报复。
玉香皱起眉头,似乎怎么办都不合适。
土匪等得提心吊胆,若是直接痛快点打他们一顿还算好,就算押去官府也算是一个结果,偏偏这小丫头片子也不知道想什么,就是不肯给他们个痛快。
夏思合不急,她有的是办法对付几个连饭都吃不饱的土匪,但是玉香怎么选比几个土匪更重要。姜伯也不收拾书了,他一瞬不瞬看着玉香,想听听这个小姑娘是不是有比送官更好的办法,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玉香眉毛快皱成疙瘩;“那……那就让他们把铁牛的儿子照顾到好为止,抢的粮食全部还回来,还不上就做苦力还。”
土匪一听面有喜色,小丫头片子就是小丫头片子,嫩着呢。
姜伯当即反驳:“不行不行,你们在他们能听话,你们一走遭殃的全是乡亲们。”
“对呀,要我说还是送官好,说不定还能拿点赏钱。”
门外响起一个妇人的声音,原来是村民们见土匪迟迟不走又没闹出动静出来了。村里人怕土匪,但也摸清了土匪的脾气,只要有粮食就好说话,赖在姜伯家不走多半是这趟没什么收获,想抢姜伯家值钱的东西。
姜伯以前是秀才,家里说不定还有点家底,虽然村民们能看到的最值钱的就是那些书,过几天还要拿去城里贱卖。
夏思合也摇头:“你这样叫放虎归山。”
玉香又思考片刻,忽的灵光一闪,指着土匪头子说:“我刚才听他说他有儿子,那就把他儿子抓来当人质,什么时候赔完了什么时候把他儿子放了。”
夏思合满意了:“好主意。”
土匪头子立刻挣扎起来,仰起上半身扭头:“呜呜,呜呜呜呜!”
夏思合取下塞口抹布,土匪头子破口大骂;“有本事冲我来,对孩子下手算什么本事!”
玉香呸一声:“你们打姜伯的时候也没想过姜伯是老人啊。”
姜伯:“铁牛的儿子也是孩子,现在还躺在床上。”
某个村民:“干脆把那个小土匪崽子卖了,还能换不少粮食。”
一个土匪气急败环跳起来大骂:“你们想都别想,别以为抓到我们就能抓到我们侄子!”
“原来你们还是亲戚呢。”夏思合笑眯眯的,但比起愤怒的村民更让土匪害怕,“你们没穷凶极恶到杀人,但被你们害得饿死的人,有一个算一个,我想就是宁愿下十八层地狱也希望你们不得好死断子绝孙。”
“我给你们两个选择,要么拿个人上山把那个孩子抱下来做人质,至少不会饿死,要么我们把你们几个送官,那个孩子冻死饿死也就是迟早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