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推销员(380)
“无所谓,按你们的规矩来。”王笑面无表情地说道。
陆正南见王笑终于有些让步,暗暗松了一口气,便接着替王笑分析局势,讲起了隋栗方的背景。不但跟王笑讲了隋栗方是如何一步步抓住机会,从一个混混迅速在金水市崛起,也把隋栗方现在的产业和背景都给剖析出来,让王笑对隋栗方有了更加清晰的认识。
陆正南想配合王笑跟隋栗方打一场持久战,让王笑牵制住隋栗方,陆正南负责在关键时刻落进下石,逐步吞并隋栗方的生意,然后把这些生意拾掇干净后,再以超低价转给王笑。
王笑了解到隋栗方雄厚的实力和牢固的靠山后,已经明白凭自己一个人的力量,也只能杀了隋栗方,但是这样做,并不能伤到那些蛰伏在隋栗方背后吸血的败类,他们只需要推举出第二个“隋栗方”便可,甚至会因为隋栗方这个可以跟他们相互制衡的家伙突然死掉,而让那些败类抢得更多的好处和实惠。所以,杀隋栗方是下下策,作用不大,但是按照陆正南的提议,情况就不一样了,不但可能借机揪出那些蛰伏在隋栗方背后的败类一一铲除,还能接手他们的资产,去劣存优,为己所用。
王笑想了想,同意了陆正南的提案。
饭后,王笑拿上陆正南给他的那个帐户,下楼开车,去陈半仙回家。
陆正南本来执意要亲自送陈半仙回去,可是陈半仙坚持要让王笑送他,陆正南只好作罢。
路上,车里只有王笑和陈半仙两个人,说话就比较方便了。
“其实,如果只是陆正南一个人找我,我也不可能会出来。除了陆正南,给我打电话的还有洪宴民。他并不知道我认识你,只是说金水市有个很奇怪的少年姓王名笑,心地善良,但是做事有些诡异,现在惹上了隋栗方,这个时候我才知道他说的是你。洪宴民有三个担忧,一是担心你想法太过于简单,一时意气用事把隋栗方给除掉,这对于洪宴民来说,并不能解决问题,甚至会让他接下来的工作更加棘手。因为他正在用法律手段暗中调查隋栗方,还再配合有相部门侦察隋栗方背后那些隐形人,其中一个就是前年刚退休的副市长楚淮阳,当年隋栗方在金水市的迅速崛起,跟楚淮阳有很大的关系。如果你可以配合洪宴民,则有利于他们更快地侦破此案,如果你一意孤行,很有可能会令他们的侦察遇到更多的麻烦。”
陈半仙说着,略微缓了缓,接着说道:“洪宴民的第二个担忧,是担心你会遭到隋栗方的疯狂报复甚至暗杀,虽然他不赞成你的一些做法,但是他打心眼儿里佩服你这浑身正气,如果你折在隋栗方这种人手里,那就太可惜了。除此之外,洪宴民还有第三个担忧,那就是担心你的能力越乎他的想象,不但可以扳倒隋栗方,还能以非常快的速度崛起,他担心你会因为过早爆富而导致私yu膨胀,从而迷失自己,变成你从前讨厌的那种人。如果真的发生这种情况,不能只是惋惜了,而是痛惜。所以,洪宴民百般请求,恳求我出山,让我设法接近你,帮助你少走弯路。”
“陆正南知道这些吗?”王笑故作轻松地问道,心里却有些骇然,想不到洪宴民和陆正南跟陈半仙,都有着不错的交情。
“我没告诉他,他跟洪宴民不是一路人,我在洪宴民面前从来不提陆正南,在陆正南面前也从来不提洪宴民。只有在你面前例外,因为你比较特殊,你不像陆正南那样因为权yu而迷失和堕落,也不像洪宴民那样在官场浸yin太久而忌讳太多,你有他们两个都没有的优势,如果你能善于从这两个前辈身上借势,你的路会走得更快更稳。我再度出山,不是因为他们两人的请求,而是因为我相信你将来的成就,会比这两人都要辉煌。”陈半仙胸有成竹地说道。
王笑听了,顿时释然,能有陈半仙的帮助,对他来说,也是一件好事儿。
第341章:斗法
话说谭卫熊夜里被突然从天而降的黑影吓得三魂飞散,七魄飘荡,在那个自称死神的神秘黑影消失后,胆颤心惊地开了灯,精神恍惚地哆嗦一夜。
待到天明,谭卫熊的老伴隋艳红起床,见老伴把整个客厅熏得都是浓烈的烟味儿,呛得她连连咳嗽,便像往常一样骂了几句。等她走近谭卫熊,看到一夜之间憔悴得不chéngrén形的老伴,吓得还以为谭卫熊闯了天大的祸,立刻神色紧张地追问他怎么了。
谭卫熊吓得到现在都还有些精神错乱,浑浑噩噩,禁不住隋艳红要把他送进精神病院的要挟,把昨晚之事向隋艳红说了一遍。
隋艳红一听,皱眉紧蹙,开始环视起屋内设置。这套房是他们三年前才交房入住的新房,隋艳红经常在附近一个棋牌室里打麻将,常听这里的老人讲故事,说这里解放前曾是日军关押战俘的牢营,很多人都在这一片儿惨死,造成这一带的冤魂太多,yin气过重,风水不好。一开始隋艳红还没在意,可是后来听的次数多了,心里就有了yin影,撺掇着谭卫熊花钱请了一尊小巧的金佛供在家里的佛龛里,从那以后才渐渐安心。今天忽然又听随栗方说起昨夜家里发生那么诡异的事情,心里也就更加疑神疑鬼,越看越觉得这屋子有问题。
隋艳红哆嗦着在沙发上坐下来,低头想了一会儿,突然对隋栗方说道:“我一个姐们认识一个高人,听说是在山是修行了十几年的道士,法术高明,请他看风水和捉鬼的人,天天都排着长队。要不,我去找那姐们说说,咱多花一些钱,请那个道士今天来家里作个法事?”
真是病急乱投医,临事抱佛脚。
谭卫熊也是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虽然天已经大亮,可这心始终静不下来,听了隋艳红的提议,他也觉得可以试试,让她尽快去找她姐们儿请人。
其实,那个所谓的法术高明的道人,不过是隋艳红那个姐们的一个情人而已,平时干些装神弄鬼的勾当骗财骗色,根本就没上过山,只不过跟一老江湖骗子做了一年多的徒弟,然后自己置办了一套装备,就开始自立门户了。
这假道士接到情妇的电话之后,便跟情妇一唱一和地哄隋艳红,一个劲儿地推说前面排号的人家太多,直到隋艳红把出场费开到六万,这小子才“免为其难”地说等他今天去郊县一大老板的豪宅里做完道场,夜里赶回来后便去隋艳红家加班做法事。
隋艳红不知其中有诈,只得是那道士看在姐们的情面上给自己开了后门,感激地给那位在麻将桌上认识的姐们包了一个厚厚的红包。
那位油头粉面的年轻假道士一直等到夜里十一点钟,才换了道袍,带了桃木剑,装上一盒沾了金粉的水泥钉,拿了一些似是而非的驱鬼辟邪道符和罗盘,喊上那个瘦小伶俐的小徒弟,按照隋艳红提供的地址找上门来。
他之所以避开白天选择深夜做事,一是想给人造成自己很忙的假象,二来这夜幕沉沉,也好营造气氛,可以见机行事,多诈一些钱财,要是再碰上个独居俏妇,也可巧舌如簧地骗上床去,在夜里办事儿也好掩人耳目。
再说谭卫熊和隋艳红老两口,在家里一直焦灼地等啊等啊,终于在午夜时分,等到了这位油头粉面的道士带着小徒弟赶过来。
那假道士和小徒弟刚刚一脚迈进谭卫熊的家门,两人便不约而同地皱眉惊呼一声,急急退将出来,一脸肃穆神色,吓得隋艳红和谭卫熊心脏一阵狂跳。
“哎呀呀!你这屋里邪气这么重,难道你们一直都没发觉?”道士说着,装模作样地抽出桃木剑,站在门外有模有样地耍了一个套路。
他那个小徒弟也是个机灵鬼,跟着师父也不是第一次干这勾当,早就已经驾轻就熟,跟着师父摇头晃脑地嘀咕一阵别人听不清地胡言乱语吓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