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阳想了想，还是把到了嘴边的话给咽了下去。
片刻后，风荷又笑了笑，忽然道：“既然如此，我就全部说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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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神色一敛，正色道：“魏老、卿老、孔绝尘还有朱子承，他们曾经都经历过一件相同的事情。”
向阳来了精神：“什么事？”
“正则队。”
闻言，她差点惊呼出声：“你是说，他们以前都……？”
风荷严肃的点点头，道：“据我所知，当初朝廷派人剿杀正则队的时候，带队的人正好是他们四个人。不，不光是剿杀，此前朝廷派遣去劝说正则队归顺的也是他们四个人。”
放出利益的人是他们，但是毫不留情的翻脸的人也是他们。
如果说是报复的话，那魏老四人可以说是很不凑巧，他们当了朝廷的替罪羊。而正则队也同样是替罪羊。
百姓承受着来自正则队的谎言，正则队承受着来自魏老他们的谎言，而魏老他们受的是直到真相后良心的谴责，朝廷，则是以天下为重。
向阳并不认为有哪一者做错了，不管是君，还是臣，都有自己要考虑的东西。
个人之力永远无法与时势之洪对抗，历史滚滚前行的时候，总会有人称为改朝换代的那个“必需品”。
向阳垂着头，微微皱着眉。
这件事情涉及到朝廷，他们自然无法插手。现在向阳只希望这场凶杀案不是因正则队而起，只是单纯的因为江湖至宝而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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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晌，风荷站起身来，她的脸依然苍白着，却对着两人笑了笑，将目光定格在了花阳身上：“如此，谢谢你请我吃了一餐美味。我也该告辞了……”
向阳想说：“送送她吧。”但是她什么也没说出来，风荷这样的女孩子，一向是自尊心极高的，现在不管是她说什么做什么，对于风荷来说，都是一种伤害。
花阳也站起身来，微笑着点了点头。
走到门口，风荷似乎想到了什么，转过脸来一笑：“对了，日后你若是还想吃素鸭，大可不必去偷，告诉我我自会带给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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咸湿的海风徐徐而来，阳光照耀之下，海浪卷着粼粼金光滚滚而来，掀起一片涛声。
到了缺乏食物的冬天，这永不结冰的大海上面的作业就更加繁忙了起来。远远几只渔船漂浮，大有孤帆远影碧空尽的感觉。
天很冷，不过向阳却觉得暖暖的。
“我还什么都没表态呢，你凭什么决定我以后去花府！”
花阳瞟她一眼，似笑非笑：“除了花府，花大姑娘还想去什么地方？”
向阳心情很好，拉着他，笑嘻嘻的：“多了去了，我可以开个漫画社，以后靠画漫画为生。当然我还可以跟着林大哥学破案，以后当个女捕快，多威风。我也可以当个诗人……当然是剽窃别的朝代的诗。对了，穿越小说里面不是经常有么，女主角当了花魁什么的……”
花阳打断她：“当了什么？”
尾音微微扬着，听不出是喜是怒，但是，却有一丝不好的预感飘荡开。向阳赶紧咳嗽两声：“诗人。”
“后面那个。”
“女捕快！”
“再说？”
“漫画家！”
“还有呢？”
“咳咳……那什么，我开玩笑的。”
花阳似乎并不介意，嘴角弯着，点点头，一本正经：“姑娘若果真是当了花魁，在下定然天天来捧场。”
去青楼捧场？
向阳声音扬高了：“你敢！”
“果然还是要耍赖的。”花阳任她扣着手，叹了口气，“花大姑娘，你连自己的醋也要吃么？”
向阳乐滋滋的往前走着。
想了想，她还是忍不住自己的好奇：“你到底怎么喜欢上我的？”
花阳不语。
向阳歪着头瞅他：“说嘛说嘛。”
没有回答。
向阳自己合计着，忽然面色一凛，扯住他：“我说，你该不会是因为神宗大哥那几句话才喜欢我的吧？那我可绝对不依！”
“在下从来不信那个。”
“不信就好。”向阳欣慰的拍拍他，愉快，“那么，恭喜你，收获鱼干女一枚。”
这个算是自我夸奖？
花阳哭笑不得。
向阳又接着道：“那么，既然如此——”
话音未落，背后忽然传来个呼喊打断她的话。
“——花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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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转过身去。
来的人是官府的官差，兴许是找了两人一阵，现在满头大汗，气喘吁吁。
那人很快跑到他们面前，弯着腰，大喘了几口气才抬起头，道：“花公子，林大人让您赶紧去一趟衙门，凶手……凶手来自首了！”
自首？两人一起愣住。
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