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宗天佑是耳朵比谁都厉害,林无枉是鼻子比谁都厉害,她忍不住脱口而出:“太酷了!”
酷……?
花阳看向他,漂亮的眼睛又闪烁起来,一片好奇。
“太霸气了!”她拍拍林无枉,两眼冒星星,“我从小就有慢性鼻炎,最佩服鼻子厉害的人了!”
花阳却摇头喃喃起来:“这人成天都闻着死人的味道,在下看来,鼻子还是不要太灵才好。”
向阳“哦”了声,想了想,目光从钦佩变成了同情。也是,捕快的鼻子太灵,虽然对工作有帮助,但是在生活上就……
林无枉似乎对“死人的味道”并不介意,看向花阳,认真道:“我倒是无妨,倒是有的人,以后可千万别要找个鼻子太灵的老婆。”
听他二人抬杠,她暗暗好笑,立刻接嘴:“为什么?”
林无枉学着花阳的样子叹了口气道:“成天闻着他身上不同女人的气味,岂不是会很难受?”
哪个女人能忍受自己老公身上有别的女人的香味?向阳已经笑个不停,同情道:“自作孽,不可活!”
不想,花阳非但没有惭愧,居然还一本正经的对着林无枉点了点头:“有道理。”他说着,负起手来,“找个鼻子不太灵,不太聪明的老婆,实在是省去了许多麻烦,不是么?”
……
我……我靠!
向阳再一次震惊了,这人是花的心安理得啊!脸皮也太厚了!回过神来,她立刻侧目瞟他一眼,鄙视:“花花公子!”
花阳咳嗽:“是花公子。”
“花公子不就是花花公子么!”
“不知花大姑娘对‘花姑娘’这个称呼怎么想?”
向阳忽然闭了嘴。
花花公子能代表的是男人的魅力,但是花姑娘代表的是……
这个绝对不公平啊!
向阳张了张嘴,想要反驳,林无枉却已伸手推开了面前的木门,她立刻噤声看了过去。
.
“吱呀——”一声。
木门应声摇摇晃晃的缓缓打开,透过那条渐渐变大的缝隙,她的视线畅通无阻的落在了书房里面。
只这一瞬间,她忽然面如死灰。
作者有话要说:
☆、尸体的自杀
古代民风淳朴,火灾之后,众人对徐夫人难免更加同情,嘘寒问暖一番,直到拂晓时分,人群才渐渐散开。向阳熬夜熬成习惯,倒也不觉得有什么不舒服,徐夫人却露出了副心力交瘁的模样。
见状,花阳与林无枉自然又安慰了一番,之后萧如鸿吩咐下人将她接回了朱府以作休息。
旭日初升,早市已开。
几人并未直接回府,而是直直寻着了在闹市的角落里面静静坐着的神宗天佑。
.
和往日一样,他依然穿着一袭青衫,长发用青色的缎带一丝不苟的束起,嘴角挂着很淡的笑容,看起来恍若天神,翩然出尘。
他这副神态自若的样子,实在是让人很难将他视作瞎子看待。更何况,也正如花阳所言,神宗天佑的眼睛其实比谁都看的清楚。
不等他们几个人走近,他便已侧过脸面对着他们,淡淡道:“昨晚城里有烧焦的味道。”
神宗天佑面前的桌子上,除了放着那筒沉香,还有三壶茶,三壶刚泡好不久,正冒着腾腾热气的茶。
显然,他一早就知道他们会过来找他了。
.
“在下真是想不明白。”花阳径自坐在了神宗天佑的对面,摇着头连连叹气,“这个人莫非是别人肚子里的蛔虫不成?别人想些什么,还没说出来,他就知道了。”
神宗天佑将茶推到花阳面前,似乎有些好笑,不禁莞尔:“我若是别人肚子里的蛔虫,那花兄定然是只最狡猾的狸猫才对。”
林无枉也坐了下来,跟着摇头:“我看他是最懒最游手好闲的一只猫才对,吃喝嫖赌,无恶不作。”
“原来我在老林心里是这个样子。”对于林无枉的指责,花阳似乎并不介意,端起面前的茶杯,冲他眨着眼,“人生苦短,若是不及时行乐,岂不是太亏待自己了?”他说着看林无枉一眼,满脸好笑,“至少,在下比有的牛要悠闲了许多。”
这是又要开始抬杠的节奏啊!
向阳拖开椅子,坐到花阳身边,来来去去看着三个人:“你们都有代表动物了,那我像是什么?”
“你?”
听她这么问,花阳似乎有些吃惊,睫毛扇了扇,上下打量她一番,忽然斩钉截铁道:“鱼干。”
……
他说啥?
向阳差点没叫出来,瞪起眼睛:“什么?!”
“鱼干。”花阳点着头又重复了一遍,双目中渐渐涌起些笑意,“还是被充分暴晒过的鱼干。”
充分暴晒过的鱼干是什么?心里涌出些不好的预感,她转了转眼睛,忽然一把抓住他手臂,凑近了他,笑容很假很亲切:“为什么是鱼……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