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能够画出来,一定很好看!
不过萧如鸿好像一点都没有露出向往的表情来……甚至于正好相反,他脸上那抹淡粉很快就消失的一干二净,半眯起眼睛看着她,不说话。
花阳也是一愣。
片刻后,他忍不住喃喃起来:“如此,在下的确该庆幸姑娘方才看的是萧兄。”
萧如鸿脸色一沉。
“什么啊,我这是表扬!”她白他一眼,对萧如鸿一脸诚恳道,“萧大哥,不如你来当我模特儿,我画幅漫画给你!”
话音刚落,萧如鸿一张脸已经由红转白再转黑,死死盯着她,一双眼阴鹜无比。他几乎是从牙缝里面挤出来的几个字,似怒似恨:“不必了。”说罢,也不再给向阳开口的机会,一甩袖子,转身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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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拂叶动,四周沙沙作响。
她的脸颊被垂落下来的发丝挠的痒痒的。
没想到萧如鸿会是这么个反应,向阳怔了又怔,许久才反应过来,看向花阳,结结巴巴道:“我……我好像是被……讨厌了?”
花阳一脸同情:“好像是。”
她疑惑不解:“我又没有恶意,为什么会被……”
他摇头打断她,侧过身去,咳嗽一声:“在下以为,无论是谁听到有人比着自己画……咳……春宫图,都会生气的吧。”
向阳瞠目结舌。
春宫图?……靠!
她差点没跳起来,无语:“谁说漫画是春宫图?!”
花阳看着她,好笑:“原来不是姑娘自己说的?”
她立刻闭上了嘴。
“漫画就是类似于春宫图的东西!”这么欠扁的话……好像真的是她自己说的,该打,实在是该打。
这算不算马屁拍在马腿上?
“只是类似,又不是等于……”好半天,她才垂头丧气的开了口。想了想,她又拉拉他袖子,皱起眉,“有笔墨没?”
“姑娘要作画?”
“不错!”向阳作势将袖子一挽,“既然被萧大哥误会了,就要想办法解开误会才行。我画一张给他看他就该知道那是什么了。”她又有些得意起来,“虽然没有模特儿,但是刚才那幅画面真的是太养眼了,要画出来绝对没有问题的!”
看她斗志昂扬的样子,花阳忽然眨眨眼:“姑娘既然要作画,在下可否观摩观摩?”
果然又好奇了……她忍住笑,故意板起脸:“不行,大师作画都是不能让别人看见的。”
“是么?”花阳嘴角一弯,摇摇头,脸上一片高深莫测,“笔墨究竟放在什么地方来着……”
话音未落,他便已被她拽着往船舱里面走去:“当然能看!不过你先得帮我找个我能用的笔,我可用不来你们的毛笔!”
作者有话要说:
☆、干物女的画(中)
她要用的笔在古代自然是没有的,最后她只能用最细的树枝代替了原本的画笔。
她的确不太喜欢别人看着自己作画,好在花阳也不过是口头上欺负欺负她,并没有真的要留下来的意思,最后教会她怎么磨墨之后便离开了。
古代没有铅笔不能涂改,所以还不得不画幅草稿图,于是她在画着底图草稿的时候还要顺便磨下墨,原本两三个小时就能做完的事情被她生生拖了一倍多的时间才做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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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餐是船上下人送过来的,纵然是在清爽的江上夏夜,才吃过饭,还是出了一身汗,她换了身行头又继续勾勾画画。
等终于放下笔的时候,自窗口看到的风景已是繁星闪闪,夜幕重重了。
古代人可不比现代,现代的学生谁没几个熬夜的习惯啊,但是古人晚上少了许多娱乐活动,光线又不好,大多数人都睡得很早。
她想第一时间把画交给萧如鸿,却又有些发愁,也不知道萧如鸿到底睡了没有。
想了想,她还是卷起桌上的画卷,不管如何,先看看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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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让她万万没想到的是,方一推开门,便已经看见有个人在外面了。
白衣如雪,不是花阳是谁!
月光从头顶柔和的洒落下来,铺在木制的甲板上,一地银光跃动,温柔又调皮。
花阳负手站在船舷边,眸光微动,看着船下哗哗作响的江水,嘴角携着丝笑意。待她走出门口,他并不回头,只是磁性的声音飘了过来,喃喃着:“总算肯出来了。若叫别人看见,指不定还以为姑娘是闭关修炼了。”
闭关修炼?
向阳“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忍住笑道:“我若是果真修炼出什么了,绝对第一个揍你。”
他嘴角一弯,不置可否:“哦?”
“花花公子都该打。”
显然花阳对纠正她称呼这种事情不厌其烦,摇摇头,目光有趣:“是花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