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鸡有被冒犯到(无限)(20)
孟朗一头雾水:“怎么啦,怎么啦”,看到陆一飞一动不动地躺着,愣了愣。
“哥哥发烧好厉害,脑袋超级烫,一回来就晕倒了。”
孟朗抓抓脑袋,看了眼桌上有药,“药吃了吗?”
“没、还没”汪明诚好像犯了错的孩子,“我塞进他的嘴巴里但是他不咽。”
孟朗也没怎么照顾过人,“你去拿个勺子把药磨碎了化在水里,我打盆热水来给他擦擦身。”
两个人手忙脚乱地收拾好,把药硬往病号嘴里怼了又怼,才喂进去三分之二,躺着的人本能得觉得嘴里苦一直在吐口水,孟朗只能拿着毛巾不断给他擦脸上流的到处都是的水。
“这样不行,衣服都给汗湿了,我的天,被褥也有点潮,陆一飞你汗性也太大了吧。”孟朗把厚棉被从他身子底下抽出来,堆在一边,还好外套已经给脱掉了,不然给一个昏迷的、手长脚长的人脱冬天的衣服又是个巨大的工程。
汪明诚在孟朗的指导下,把陆一飞上半身扶起来灌了几杯水,防止他脱水,刚放下杯子就看到孟朗竟然把陆一飞的羊毛衫褪到了脖子上。
靠在汪明诚身上的人露出平坦的肚皮,劲瘦的腰肢,在深色毛衣的映衬下皮肤雪白,出汗的皮肤因为接触了冷空气,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啪!”
汪明诚把孟朗的手打掉了。
孟朗疑惑地看了他一眼,又去褪陆一飞毛衫。
又是“啪”的一下。
孟朗压低嗓子喊:“我靠,你干嘛啊!”
“你别碰。”
“不碰用意念帮他把湿哒哒的衣服脱了啊?!”
绞好的热毛巾都要凉了,孟朗简直无语了,不知道这种时候陆一飞他哥发什么病,“不给他擦身,裹着湿衣服发热更严重,给你弟整出个肺炎你就高兴了是吧。”
“我来。”说着夺过毛巾,从上铺拿了一床干爽的被褥,把陆一飞藏进去,在被子里给他脱衣服。
孟朗看着昏迷中的人被他折腾来折腾去脸梦话都没力气了,有种哭笑不得的感觉。
哎,行吧,我不管了,孟朗甩甩头:“我去给你们这些祖宗弄点饭,你记得三四个小时候后再给他吃药。”
“嗯。”汪明诚头也没回,笨拙地绞着蓝灰色的毛巾给躺着的人擦身。
第二天早上,陆一飞从床上爬起来,头还是晕乎乎的,但比昨天那突然像被投入另一个世界的感觉好的不止一点半点,虽然浑身还是有些酸软无力。
伸个懒腰,发现一颗头靠在他枕边,汪傻两只胳膊垫在脑袋下,身体斜倚在床边,窗口的阳光打下来,头发蓬松柔软,连五官也柔和了看起来就像个邻家大哥,完全不像几周前初次见到的那么凌厉那么锋芒毕露。
陆一飞揉乱他的头发,谁知道汪傻警觉地抬起头来,两只颜色偏浅的瞳孔直直地对着他,过了好几秒才反应过来,“哥哥好了!”
陆一飞脸上带着笑,“你没吓到吧。孟朗来这照看我了?”
他本就白,在晨曦从窗子透过的微光下,明媚腼腆的笑容好像发着光,汪明诚呆呆地看着他,耳朵里啥都没听进去。
第9章
起身洗漱完,去隔壁发现孟朗还在睡,打算先去外面买个早饭填饱两个人的肚子。两客汤包两笼烧麦,三个奶黄包,再加两碗咸豆花。
坐到早餐摊位上,汪明诚对着豆花撇着嘴,陆一飞只好去给他换了碗甜的。饿得狠了,陆一飞一个人就解决掉大半,正腆着肚子打嗝,一个眼熟的电话突然打进来。
“严警官?”
“是我,陆同学,一部分人不同意我这么做,但我还是觉得有必要将我们警方已经确认过的案件细节和情况共享给你,希望你能协助我们办案。”对方声音难得的局促,似乎并无把握他能同意。
想也是,知道得越多风险也就越大,而且好不容易洗清了嫌疑,一般人谁还乐意趟这趟浑水。
但陆一飞之前已经想清楚了,不如说并非他的责任心驱使他这样做,冥冥之中仿佛总是有人不断把他往事件旋涡中心推去。
没有犹豫就答应了,陆一飞又闪现了昏迷前的那个想法,“刚好我也有个想法要跟你们说。”
怕凶手一直躲在幕后,严警官不敢贸贸然将他约在派出所里,怕打草惊蛇,明明他们还没有足够的证据指向凶手。如果让凶手觉得路一飞频繁接触他们获得了线索,很可能让凶手躲起来或是刺激他对知之甚多的陆一飞动手。
挑了学校附近的一个网吧,要了个包间。网吧里充斥着各种游戏音效,绚丽的人物招式照的他们的脸上忽明忽暗的,嘴里大呼小叫地招呼队友、部署战术安排,一片嘈杂,倒是很难有人注意到他们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