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合破裂后我吃了前任哨兵的回头草/最后的哨兵(14)
风满袖还是风满袖,这么多年过来,一点都没有变过,永远可以透过现象直接看到本质。
江豢还在等着下文,他眼前面色惨白的男人却不说话了,表情为难。
“但是呢?”他问,“我觉得你这里应该有个但是。”
“但是我的推测是错的,”风满袖懊恼地用手背蹭了蹭下巴,无意识地拨弄着手指上的戒指,“不是女性哨兵。我忘记了女性哨兵和男性哨兵在生理结构上的不同,她们生来拥有更锋利的指甲,根据我刚刚在你后颈上留下的指痕判断,想要徒手将颈椎扯断,手印的末端必然会存在割破皮肤的血痕,但实际上尸体的后颈并没有这些痕迹,也就是说凶手并不是女性哨兵。”
江豢又摸了下自己的后颈,被风满袖捏过的触觉依旧停留在皮肤上挥之不去。
他话都涌到喉咙口了,又被他原封不动的咽了回去。理性上他知道现在一切以案子为重以找到真凶为重,可感性上他还是忍不住想质问,质问我又不是你的谁,你想验证猜想和我有什么关系,你凭什么把我折腾过来,凭什么拿我当实验品。
凭什么还敢喷着这款香水来到我的面前。
风满袖张了张嘴,从对推论的解说中回神,盯着江豢发红的眼睛看:“你有话要说,说。”
江豢不想在这个问题上纠缠,只说:“所以你打算怎么做?要回现场么?”
“你有话要说。”风满袖不依不饶,又重复了一遍。
“没有。”
“你有。”
江豢火起。
他嘶嘶地吸着气,强忍住一拳揍在风满袖那张若无其事的脸上的冲动,开口却笑了:“好好好,大聪明,你说得对,我是有话要说。不过我也没别的意思,风满袖,我就只想问你一句,我在你眼里到底算什么?”
“召之即来挥之即去,我怎么那么贱呢?”
第7章
暴雨时下时晴,方才出门的时候已经放晴了不少,这会儿又重新阴暗下来,天边惊雷一个接着一个,稀疏雨水半落不落。
积蓄已久的水痕顺着车灯滑落,张慕阳第一个看到江豢的车,打着伞冲过警戒线。
小孩的鼻子灵得像狗,还没说话,先皱了下鼻子,凑过来在他身上嗅了嗅。
江豢还以为一路过来他身上的香水味已经散得差不多了,没想到居然还有,他无来由地有些心虚,清了清嗓子,强行克制住把小孩脑袋推开的冲动。
“有什么情况是需要我知道的吗?”江豢问。
张慕阳嗯了声,伞举到他头顶等他下车:“有,咱们组里一共在现场提取出四十三件哨向有关的物品,已经整理进房车了。”
这就是让江豢再检查一下的意思了,车外风刮得挺凶,江豢下意识地紧了紧外套,问:“好,还有吗?”
“还有就是法医那边的一检报告已经出来了,”张慕阳答,眉毛微微皱起,“按理来说要等半小时才能发给我们,不过小梁先给我看了眼初稿。”
小梁这种行为其实不太合规矩,不过江豢也不是那种多管闲事的人,只耐心等张慕阳摸手机。
“十二名死者死亡时间基本一致,四十八到七十二小时,”张慕阳从手机上抬起头,“哥,我们推测,报案人听到的未必是幻觉,所以李四他们正在摸排那段时间的监控……”
张慕阳话没说完,身后砰地一声响。
是风满袖下了车,也不打伞,像个男模似的冒雨往现场走,路上和他们擦肩而过,轻飘飘地对张慕阳丢下一句:“看监控没用。”
张慕阳的嘴巴张成了一个小小的o形,江豢苦笑。
他和风满袖回现场的时候是各开各的车,江豢在前面开,风满袖跟在他身后,结果一进玫瑰花园风满袖的黑车就没影了,绕到现在才迟迟开回来停好。
张慕阳欲言又止,深吸了一口气,又缓缓吐出,神色复杂。
张慕阳刚在江豢这边嗅到一股女士香水的味道,出于对自家江哥的信任,他完全不认为自家江哥会抛下任务出去找女人打炮,说不定是在什么地方蹭上的,他不知道。
但问题出在了,两个人各自出了趟车,回来之后身上居然染上了同一股香水味道。
“哥……”张慕阳眼巴巴地看着江豢,似乎想从他这里讨一个解释。
江豢无奈极了,摆摆手示意什么都别问,他解释不清。
这世上但凡是和风满袖扯上关系的事情,他就没有一件是能解释清的。
在商业街里他说的最后两句话有点重,江豢自己也清楚,但那时候是风满袖一直在逼他说,逼他发泄出来,风满袖对操控他人情绪很有一手,他不可能克制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