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物(变态心理学)(759)+番外
没想到舒墨默不作声,却一脸笃定,原来是手里有一封举报信。
信件被黑色塑料袋在外封了一层,放在舒墨裤子的夹层里,容铮碰过那地方很多次,却一次也没发现。舒墨小心翼翼看了容铮一眼,容铮眉头皱着,嘴角耷着,看来有点生气了。
舒墨心里七上八下,拉了下容铮的手:“你生气了?”
容铮躲开他的手,一字一顿地严肃问:“举报信是从哪儿来的,什么渠道,真实性是否可靠?”
舒墨看他这样就知道坏了,真生气了,容铮很少真生气,一旦生气那就不好哄。舒墨知道容铮是担心他,他这次做错了,软声道歉,老老实实地说了出来:“不是我想瞒着,这事关廖城嘉,他参股了一个产业,叫做忆夕会所……”
白冰想了想:“我记得魏威之前提过,那是个会员制会所,有钱都进不去,叫做忆昔是吧。”
多米脸一红:“哇,那岂不是有很多漂亮小姐姐的地方。”
舒墨摇头:“那里不是你想的那种地方,那里出名在于,无论遇见了什么麻烦,只要进到那里,都可以解决。”
“廖城嘉那天去会所处理事情,恰好碰到有个打扮怪异的少女,他和对方三言两语地套话,得知那个少女要找淮赧市公安局局长……雷局怎么可能去那种地方,所以举报信落在了廖城嘉手里,然后给了雷局,我这里是复印件……”
舒墨说完,小心翼翼看了容铮一眼,容铮听了他解释后脸色倒是和缓了不少。
他连忙把举报信取出来,讨好地推到容铮面前。
舒墨明显感觉容铮的嘴角因为他这个动作有些微微上扬,看来不生气了。
还是还哄,生气来得快去的也快。
容铮的目光是挡不住的,再生气,面对舒墨也是无可奈何又宠溺。
他从小对情感感应能力有限,面部神经也比不上一般人,甚至一度不会笑,总被人误会。
其实他很少生气,愤怒,恐惧,就像他不会开心一样。
可是现在,他的心情总是被舒墨左右着。
他有了喜怒哀乐,也有了伤心,心也会疼,会害怕,会担心。
害怕舒墨难过,担心舒墨出事,他想保护舒墨,甚至一度想要把舒墨关进象牙塔里,让他平平安安。
可是舒墨是坚韧的,敏感的,不屈的。他困不住他,这让容铮无可奈何。
容铮捏了下舒墨的耳垂:“我该拿你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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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米伸手去拿信,立刻被白冰把手打掉:“你这不知轻重的,别把信弄坏了。”
多米委屈巴巴地摸摸手:“我这是手,又不是剪刀。”
“也是巧,这信要是落到别人手里,可能就没有我们什么事了。”吕傅勋拿起信封一角,上面的字很丑,歪歪扭扭的,看得出写字的主人文化水平不高,甚至可以说很低。
舒墨笑了起来:“那个举报人不知道她哪儿听说的,说是雷局每天晚上都在会所里,所以去碰运气。”
吕傅勋拍下掌:“看来老雷夜生活很丰富。”
“这不就是老树开花!”多米笑得一脸淫荡。
白冰厌恶地拍下桌子:“我说你们俩能不能有点正形!”
“说你呢,小多米同志。”吕傅勋端起教授的模样,严肃地点着多米眼前的桌子。
多米愤愤然地比了个中指:“你个老不正经。”
容铮咳嗽一声,想到了电脑还有报销单,多米再心不甘情不愿也恢复了安静如鸡,乖乖地端坐在桌上,像极了好好上课的五好学生。
吕傅勋扶了扶眼镜,严肃地问:“舒墨,信里是什么内容?”
“信里写着,每年镇里都会有一辆小巴车到他们村子里,来带走村里所有的孩童。”舒墨说,“据她说,那些人说他们是镇政府的人,来村子里跟他们村民做思想工作,说是有个富豪出钱建了一家希望小学,让孩子们去读书,不要学杂费,还倒补贴村民的家用钱,每个村民可以每年拿到八千元的补助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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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千元什么概念,城市里的人可能不太清楚,去年刚查出的2014年平川省贫困地区农民人均纯收入达5475元,比去年增长了712元,也就是说一个家庭一年的收入,也不过就一万多点,而举报的事件据说是发生在六年前,六年前什么概念?
再算笔帐一个孩子一年八千元,两个孩子一年就是一万六千元,不仅给钱,还要给孩子免费读书,学杂费全免,他们不用担心孩子的吃穿住行,简直是一本万利的买卖。
对当地村民而言,孩子年纪小的干不动活还给家里多填张嘴吃饭,男孩还好,女孩简直就是吃白饭的,可现在人家说了,无论男女都一个价,无异于天上掉馅饼。可是也有人觉得天上不会白白掉馅饼,总觉得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