蓄意臣服(120)
贺隐眉梢轻挑,“不是某人一直在叫价?”
明妫:“我先看上的,不是某人在抬杠?”
贺隐轻笑,想想确实如此,“想拍下来送你,意义不一样。”
“三千五百万,意义当然不一样。”纵使明妫名牌定做的项链戒指再多,也从没有一件超过这个价的。
说到底就是两人分手置气,挥金如土任性了一把。
贺隐不怎么想讨论三千五百万这个数字,淡淡说道:“跳过这个话题。”
明妫笑着说好,“我那天很生气的,难得看上一个东西,你还一直跟我对着叫价,我以为你是送给哪个女人,就更生气了。”
“还能送给哪个女人,”贺隐二十多年来,也就喜欢过一个女人,现在就在自己怀里,“只有你,也只会送给你。”
明妫撇了撇嘴,“我又不知道,当时我们分手了,我以为你有了新欢,为了讨新欢开心,所以一掷千金。”
贺隐低头亲了亲明妫的耳尖,嗓音温柔,“没新欢,以后也不可能有,只有旧爱。”
“我这么快就变成旧爱了?”明妫从贺隐怀里扬起头,双手捧着他的脸,问的认真,“那你以后要是遇到一个跟我性格一模一样的女人,你会不会喜欢她?”
“不会。”贺隐垂下头亲了亲明妫的唇。
明妫挑着眉,故意装作一副不相信的模样,“嗯?是么?”
贺隐又亲了亲她的鼻尖,宠着纵着,双眸里满是诚恳的认真,“是,因为我只喜欢你,不是喜欢你这个性格,所以其他任何人都不行。”
贺隐蹭着明妫的侧脸,唇来到她耳边,一字一顿,声音里皆是蛊惑,情话说的真挚又动人,“我的阿妫,是独一无二的。”
那晚的最后他们也没等到流星雨,不过明妫并不觉得失望。
她已经得到比流星雨好上一千倍一万倍的东西了。
翌日清晨两人醒的很早,来到山顶等着看日出。
金黄色的太阳从远方地平线缓缓升起,天边被淡金色晕染,像是一幅绚丽的油彩画。
鸟雀叽喳掠起一阵微风,成群结队向着阳光振翅而飞,树叶哗啦作响。
他们在清晨的第一缕阳光下接吻。
前一天山顶赏星星有多开心,下山后的第二天就有多遭罪。
兴许是那晚风太冷,明妫回来就发起了低烧。
迷迷糊糊躺在床上说难受,那一晚贺隐和明妫都没睡好。
贺隐一整晚都守在床边,不敢睡觉,止热贴换了一个又一个,退烧药吃了一颗,直到翌日清晨,明妫的烧才退下去。
烧退了,人还是憔悴迷糊,贺隐直接给明妫的助理打了电话。
助理看着来电显示是自己领导没错,但怎么说话声音是个男的。
助理愣了几秒,最后稀里糊涂说了句好,知道了。
生病的人最是粘人,明妫睡醒后没见到贺隐,一连喊了好几声。
贺隐一边应着,一边从外面进来,手里端了一碗煮好的粥。
生病的人没什么胃口,明妫没喝几口粥就不想喝了。
但是不吃饭又没力气,贺隐哄着多喝了几口。
喝完粥明妫有点想睡觉,但是又因为难受睡不着。
贺隐刚想起身把碗拿出去,腰上就多了双纤细白皙的手臂。
“贺老师,别走。”明妫把头枕在贺隐的腿上,模样看上去可怜兮兮的。
贺隐向来禁不住明妫撒娇,他就算是想走,腿也是软的,能走到哪里去。
“好,我不走。”贺隐揉了揉明妫的长发,把碗放到床头柜上,掀开被子躺在明妫身边。
明妫往贺隐怀里拱了拱,因为生病嗓音听上去有点嘶哑,“贺老师,你给我念书听吧。”
明妫不怎么喜欢看书,书上密密麻麻的字她看着犯晕。
所以床头的抽屉里一直放着本书,晚上睡不着就拿出来翻一翻,这样便能很快入睡。
床头的那本书从来没翻到过第二页。
贺隐长手一勾,把柜子打开,拿出那本没被翻到过第二页的书。
他把明妫拢在怀里,另一只手去翻书,嗓音很轻地在卧室响起。
——“从明天起,做一个幸福的人。”
——“喂马、劈柴、周游世界。”
——“从明天起,和……”
贺隐看着书上的字眼,顿了顿,然后又继续读起来。
——“和喜欢的人通信,告诉他你的幸福。”
——“愿你有情人终成眷属,愿你在尘世获得幸福。”*
贺隐读完,明妫却没睡着,总觉得哪里不对,“书上是这么写的么?”
“改了几个字,”贺隐合上书,低头凑近明妫的耳边,轻声道:“阿妫,愿你在尘世获得幸福。”
话落,在明妫耳后落下轻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