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亮娇气包穿成炮灰攻四之后(68)
时厌粗暴地拽下插在头发里的黑色毛绒耳朵,塞进制服的口袋里。
明亮柔和的灯光一直照亮整个长廊。
“抽不开身的话其实也没有问题,毕竟哥哥的学业重要。”
“那这样吧,哥哥那天给我说一句生日祝福怎么样,我不要哥哥的礼物。”
时厌的声音而缥缈,在剩下的暴雨里好像能被风吹散。
是,日后再怎么翻云覆雨的商界新贵现在是小可怜,才十八岁就尝遍了人情冷暖,在这种环境下的世界,一张过于出挑的脸蛋并不是什么好事。
表面冷硬,内心敏感多情,戳开伪装的铜墙铁壁,内里却是温软的棉花云絮。
一声生日祝福而已,的确算不上什么难事。
"要是只有你一个人过的话,我会帮你补一个的。"岁星心软了一瞬,放软了声音:“一定会去。”
挂断电话后,岁星突然发现房间里还有另外一个人。
身姿笔挺,不知道听了多久的对话,饶有兴致地看着岁星。
岁星紧紧握着手机,经过那一晚上,温白鹤的危险程度已经超越了时厌。时厌只是冷、厌世,什么情绪都在脸上表现出来。温白鹤不一样,虚伪……脸上总是带着面具,是岁星很讨厌结交的那种人。
“你怎么来了?”
“来看看你有没有复习好。”
温白鹤随口道,眼中笑意更深,岁星如临大敌的警惕性,莫名让他想到漂亮的猫。
那种娇气,有着优越外表的生物,明明离了人类都不能活下去,在遇到危险时也是这样炸着毛。
从进来时,房间里所有的陈设一眼望到底,干净得一尘不染,从门里进来就能闻到那股挥之不去的香味。桌面上摆着几本书,和写得不是很好看的字。
“嗯。”岁星点了点头,迟疑地看着男人。
总感觉男人的脸应该在什么地方见过,但是他无论如何都想不起来。
岁星总是想,创造出这个世界的人,一定是在某些方面是偏爱谢屿的,最优秀的男人都对谢屿有所企图。像温白鹤这样的容貌,在他原本所在的那个世界,那些所谓的神颜都比不上半分。
如果见过的话,岁星绝对不会察觉不到。
岁星审视的眼神不懂得收敛,温白鹤推了下金丝边眼镜,眸色剔透得宛如精美的琥珀。
“怎么了?”
“我们是不是在什么地方见过?”
岁星粉嫩的指尖过分用力而微微发白,杏眼直勾勾地打量着温白鹤,试图努力回忆起来那种莫名的熟悉感是怎么回事。
“见过。”
“萤的卫生间。”
温白鹤的薄唇轻勾,好心提醒了一句。
男人贵气的面容逐渐和脑海里的模糊虚影渐渐重合,岁星想起来了,那天。在卫生间看到的,当时惊为天人的无辜路人,其实就是温白鹤。
难怪一个普通背景板都能有那么雄厚的资本,显得他这个攻四一无是处。
岁星粉白的小脸晕出来羞涩的绯红,想到了那天之后就一直怀疑自己是不是不行。顶着温白鹤的视线,岁星羞愤欲死,恨不得钻进被子里,逃避一下现实。
“想起来了吗?”温白鹤在某些方面,会格外斤斤计较,怕岁星想不起来,淡淡地重复了一下那天说过的话:“很秀气。”
“想起来了,往事不可追。”
自己和温白鹤比起来差了不是一星半点,在给主角受需求上而言,他就已经出局了。
“下楼吃饭。”温白鹤没有逗弄他的习惯,直接回归正题。
岁星恰好也不想在这个话题上过多纠结,谢屿在温白鹤面前尚如一只幼鹤,岁星感觉他和温白鹤更没有共同的话语。
阿姨满满当当地做了一整桌子的饭菜,因为温白鹤的到来,特意多加了几道菜。
摆在正中间的粥袅袅氤氲着白雾,谢屿单手撑着下巴,好整以暇地看着岁星。
下雨天的室内像是施了一种奇怪的魔法,能够让平常没多少人气的别墅有了些家得安逸。这种莫名的情绪延续到了谢屿身上,岁星晃了一下心神。
像不像是做好了一桌子饭菜,等待丈夫归来的漂亮妻子。
“脸怎么这么红?”谢屿的目光落在岁星的脸上,逡巡在温白鹤身上。
“小屿,不要用这种目光看我,我说过了,这种没什么脑子,空有一张脸蛋的,不在我的审美范围。”
温白鹤拉着椅子,坐在谢屿身边。并不在乎岁星有什么心情。
岁星脾气软,男人把话说到这个地步也没有生气,乖乖坐在了谢屿身边,等待谢屿率先动筷子。
“你最好如此。”
谢屿对上温白鹤镜片后的眼睛,他知道藏在镜片后的眼睛本该多么锐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