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桑恬如她所料,没撑太久睡了过去。
她看得透桑恬,却有点看不透这次的自己。
桑恬看上去不着四六,每次看向她的眼神却有股不能忽视的认真。 每次她见过桑恬都会做一个梦,梦里她在沼泽不停挣巴,桑恬对她伸出手:“来,拉住我。”
她迫不及待伸出手,桑恬那轻飘飘的身子被她往沼泽一带,两人瞬间被吞没。
林雪又回头看看身后的桑恬。
所以,想躲着她,想骂走她。
只是不知为什么骂了狠话又觉得过,巴巴追过来跟人道歉。再然后,看出桑恬是只有嘴上功夫厉害的纸老虎,又想把人吓走。
是只有这一种方法么?
其实也不是。
林雪又抿一口酒。
还是莫名的,想靠近。一次次告诉自己这是最后一次放纵,才纵容了自己的放肆。
到此为止吧,桑恬被吓到以后,就不会再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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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恬是被一道阳光晃醒的。
她睁眼,看到眼前的一扇窗,遮着一面白白的纱帘,被清晨的一道微风吹得飘飘欲飞。
不是她记忆中自己卧室的模样。
桑恬猛然爬起来,一阵剧烈的头疼让她忍不住“嘶”一声,这才想起自己是在酒店房间,她昨晚雄赳赳气昂昂带着林雪来开房来着。
林雪呢?
房间里空荡荡的,只剩她和风。桑恬的眼神转向床头柜,发现上面放着几罐昨晚坑她的果酒,下面压着一张纸条。
就是快捷酒店的便签纸,用床头柜上的铅笔草草写着一行字:“你酒量太差,以后跟人出去别喝果酒,容易醉。”
旁边还有一盒牛奶,一包吐司,一盒解酒药。
桑恬去刷了个牙,把牛奶和吐司打开来吃,又想起昨晚小龙虾店门口林雪那个寥落的背影。
退房的时候她问服务员:“请问我朋友是什么时候走的?” 服务员摇头:“不好意思小姐,我早上才交班,没看到什么人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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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酒店出来桑恬接到杨静思的电话:“我跟我干妈说你昨晚是在我家睡的。”
“谢了啊。”
“你、你和林雪……”
桑恬被清晨就炽烈的阳光晒得眯起眼睛:“没做,我喝醉了。”
“结果你还是怂了啊?”
“怎么是我怂了呢?是林雪使阴招故意灌我啊,是她怂了吧。”
“不能吧?”杨静思啊了一声:“林雪看起来经验挺丰富啊。”
“我要是说我觉得她根本没做过你信么?”
“呸,不信。”
桑恬笑了一声。
杨静思又问:“你今天打算干嘛啊?”
“去医院陪我妈吧。”
“你别去了,我去吧,我都在路上了。”杨静思暂停了一下:“那个,我给你找了个人想让你去见见,你别嫌我多事啊。”
“谁啊?”
“姓白,是个……”杨静思挺不好意思的:“心理医生。”
“不会叫白欣诺吧?”
杨静思一愣:“你怎么知道?”
桑恬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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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去白欣诺诊所的路上,桑恬接到白欣诺医助的电话:“桑小姐,我们诊所比较难找,如果你坐地铁过来的话,在后海那一站下车,A出口,然后……”
桑恬轻声打断她:“我能找得到。”
走进白欣诺的诊室,白欣诺还是如桑恬记忆中一般戴着玳瑁眼镜盘着发,她一笑就弯弯的眼睛有些像桑佳,曾在桑恬生命最后的日子里给了桑恬不少安慰,虽然很遗憾最后还是没把桑恬救回来。
桑恬挺自来熟的在躺椅上坐下,仰脸冲着白欣诺笑。
白欣诺也温和的冲她笑笑:“桑小姐,我们见过?”
“这辈子没见过。”桑恬说:“但也许上辈子见过呢,有缘呗。”
桑恬没想到,上辈子她自己偷偷找的心理医生白欣诺,这辈子变成了杨静思介绍给她的,命运真是奇妙。
白欣诺说:“既然有缘的话,桑小姐愿意跟我聊聊么?不用紧张,就熟人聊天似的,随便聊。”
桑恬心想我不紧张,我跟你可比你以为的熟多了。
她开口:“白医生,我想跟你聊聊我自己的事,还有……我一个朋友的事。”
她又笑了一下:“现在暂时还只是朋友吧。”
作者有话要说:
小天使们圣诞快乐!让我看看多少人没去过节~=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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