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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黛玉新传(42)

待到贾涟走出去后,琰玉气狠狠的开口:“不知他们又来算计着什么?”胤禛清冷的嗓音含着暴风雨欲来的狂猛:“贾家会让他知道害玉儿的下场?”黛玉略沉呤片刻:“只怕这位表哥哥来不是单纯的送礼,还有什么别的事吧,我想等着他自个儿开口吧,我们也不用问,”琰玉和胤禛都点头称是,黛玉站起身问四哥:“今儿个四哥是留下来呢还是就走呢?”胤禛极想留下,可惜这次他是瞒了人偷溜过来的,还是快点回去吧,便站起身:“我还是回去吧,这次四哥在京里等着玉儿,到时候四哥会护着玉儿不让别人欺负的,”黛玉点头,把四哥一直送到府门外,高大的俊马扬起一抹尘土,眨眼看不清那一溜儿人影。

黛玉方回院子里,又去看了爹爹,屋子里琰玉也在,林如海见黛玉过来了,忙招手示意玉儿过去,黛玉走到爹爹的软榻边,轻声问:“爹爹有事吗?”林如海问黛玉:“爹爹想问问玉儿,今儿你涟表哥来怕不是单纯的给玉儿送礼,我想着只怕是想到林家弄些银子吧,玉儿认为该怎么做呢?”黛玉低头想了半日,又问询了琰玉的意见,琰玉生气的说:“义父,我只说着自已的观点,你们不用多想,只那贾家的人来了,既是要银子,必然是狮子大开口,如果这次满足了他们,只怕日后还会想着念着,如若不给,他必然说出话来,依我看,义父只管说,本来有些银子的,只是妹妹将来没去处,只拿到京里去买了一幢房子,下乘的也没有多少了,想那贾涟自是没法的,”琰玉说完,黛玉倒是赞同,林如海有些不忍,只怕自已去了后,贾敏要嗔怪他不帮娘家人,但见两个孩子一心一意这么做了,自个儿也不会强行做决定,而且林家现在的一切都是玉儿在过问,林如海也就作罢。

第二日午后,黛玉正在房里看书,雪雁进来说:“表少爷来看姑娘了”,黛玉有些诧异,按说这涟表哥应该去逛妓院了,这次竟能呆在林府里,倒是颇让人意外,黛玉放下书走出来,贾涟站在屋外的廊檐下,搓着双手两回的踱步,好像有些难以开口似的,黛玉只叫了一声涟表哥,贾涟一怔,回过神来:“打扰妹妹休息了,表哥有些事情想找妹妹谈谈?”黛玉便领着春纤和雪雁,并着贾涟一起往偏厅走去,待坐下来,上了茶水,才开口询问:“涟表哥,有什么事说吧?”贾涟的脸色红了一遍,开口:“妹妹知道前时日子你大姐姐被封为贤妃了吗?宫里现在对这些娘娘们很体贴,凡是家里盖了别园的,都可省亲,老太太和二太太便也想着盖一座,那宫里的吴贵妃家就盖了一座,听说已省过亲了,”黛玉捧着茶静静的听着,她知道这不是重点,重点在下面,轻叹了口气:“涟表哥直说吧,用不着绕圈子。”

贾涟想不到黛玉小小的年纪竟然一眼看穿他的心思,忙接口:“妹妹是不知道我们,明着看这一大家子都是富贵的,却不知都是些中看不中用的,哪里有那一大笔钱盖省亲别墅,老太太便想着,姑爷做了好些年的巡盐御史,想必手里还有些积蓄,老太太便想着能不能先借一些让我们周转一下,等收了地租货铺的租金,一并还给姑父,”黛玉等到贾涟说完,脸上露出微笑,带着三分抱歉,七分愧疚,开口:“涟表哥,恕妹妹无能为力,其实扬州的这些房产院子都是别家的,当初我们过来也只是暂住,本来爹爹这几年总共余下了二十万两银子是给妹妹做嫁妆的,可是又念着妹妹将来没有居所,所以托人在京里给妹妹建了一座宅子,这笔钱早被拿走了,现下林府里也只是些度日所用的银两,不能帮着表哥,黛玉心里不安,”黛玉的俏脸欲哭欲泣,倒让贾涟脸上顿时失望起来,打量着身边的一切,原指望能在这些东西上捞一点,可惜却是别人的,再看这妹妹也是极想帮的,现今却无能为力了,只不知妹妹的宅子在京里的哪一幢,贾涟想着王夫人的话,如果姑父时日无多了,你一定要把林丫头带到贾府去,她手里的银两好歹可用些,现下妹妹手里一两银子也没有,只不知太太的意思还叫不叫他留下,只回头让家里的小厮快马加鞭的赶回去请示一下,如若还让他呆着,他便呆着,如若让他回去,他就即刻回去。

贾涟又并着黛主说了会儿话,退了出去,迎面撞上琰玉,琰玉可没有给他什么好脸色,贾涟亦是对琰玉很不屑,心里想着无非是欲侵吞林家财产的人罢了,有我们贾家在,你小子休想霸占着,晃着身子出去找小厮儿,琰玉跨进花厅,见黛玉对着门口冷笑,忙奇怪的问:“怎么了?妹妹?”黛玉收回目光,把贾府的无耻意图说了一遍,心下里对王夫人更是不屑,当日在贾府里她是如何对待自个儿的,现有知道林家有钱了,又来巴结着自个儿,不过她林黛玉绝不是那种任人妄骗的无知女人,心里算计了一番,黛玉起身去看望爹爹,把贾涟的话学了一遍,林如海怔忡了半日,闷声不响的睡下了。

贾涟在林府呆了几日,家里的小厮也赶来了,带着二太太的口信儿,只说让二爷等了林姑娘一起回京里,好歹先到贾府去住一遭再回,就是那京里新买的房子,也别便宜了别的不相干的人,贾涟便安心的呆在林府中,也不提回去,黛玉亦不好说什么,那贾涟倒还知道姑父病重,如海神智清醒时便陪着说说话,一日里便央了姑父,要让妹妹多和府里的人走动着,千万不能生疏了,林如海便当着贾涟的面对黛玉说:“玉儿,以后还要念着外祖母一些,好歹她是你娘的亲人,玉儿日后进了京,也要多去贾府走动走动,”黛玉看爹爹连日来的昏迷,难得有清醒时,今时清醒过来,哪里有不依他的,忙点头,只琰玉冷眼旁观的望着这一切,看义父已快不行了,神智不清,恍恍惚惚,眼睛总是直直的,说出话儿来也有些颠三倒四的,琰玉便想到,义父这两日怕是不行了,忙吩咐林安找几个小厮给义父换了新面头,黛玉看着这般光景,知道爹爹大限已到,直哭得肝肠寸断,一口气抽了过去,琰玉忙掐她的人中,好不容易飘飘悠悠的醒过来,爹爹已毫无知觉了,只剩下一口气熬着了,黛玉看着又哭,只到午夜时分,林如海终于咽完了最后一口气,去世了,黛玉披麻戴孝,跪哭灵堂,府里的一应照理都是琰玉过问,琰玉只忍住悲伤,了理义父的后事,也遵从义父的遗愿,把他的灵柩送回苏州,和义母的葬于一处,

黛玉和琰玉在爹爹灵前守灵三个月,整个人瘦弱得如扬柳摆腰,不堪一握,幸好有琰玉日夜陪着她,劝解着,好歹心里舒怀一点,苏州老家也没有什么人了,除了两三个看守院子的人,黛玉便留了些度日用的银两,和琰玉哥哥一起启程前往京城,因为林家的生意,这一年半载的下来,琰玉整日呆在扬州,生意淡漠了许多,现在回去要好好的整顿一下。

黛玉和琰玉领着林府的旧仆乘了一艘大船,贾涟另乘了一艘大船尾随其后,一行人往京城而来,黛玉因为身子骨虚弱,只呆在船舱里休息,也不敢到船面上吹见,每日里时有垂泪的,丫头春纤便劝解着她:“姑娘快不要伤心了,大公子很疼爱姑娘,虽说老爷去世了,好歹给姑娘安排好了后路,姑娘该赶到高兴才是,怎么能伤心作践了身子呢,即不是叫大公子寒心吗?”黛玉听了春纤的话,再想着义兄的照顾,那真是无微不至,如若自已一径的伤心,真是辜负了哥哥的心意了,便忍住泪水,每日里尽心调理着身子骨,吃些人生养劳丸,倒也没什么大碍,船在潍河里行了十数日。

一日晚,琰玉请了黛玉说话儿,认真的问黛玉:“妹妹要做好准备,明日船便靠岸了,只怕那无耻的贾家会提出让妹妹过府去,到时候妹妹作好打算,”黛玉听了点头:“哥哥放心,妹妹知道该怎么做”,琰玉点头,开口关心的问:“妹妹身子可好些,到了京城有的是名医,到时候哥哥给妹妹好好瞧瞧,务必把身子骨调理好了,”黛玉心内顿时温暖了许多,爹爹去世幸好有这么个哥哥存在,要不然自已可是孤女一个,现下里有一个哥哥,便不是常人随便欺负的,黛玉笑得淡雅:“多谢哥哥,妹妹现下身子骨好多了,”琰玉便放下心来,到了京城,他会比较忙碌,不过妹妹的身体是主要的,琰玉便吩咐了春纤扶着妹妹去休息,黛玉回身示意哥哥:“你也早点休息吧,自从爹爹去世,哥哥比任何人都劳累,”琰玉点头笑望着黛玉,春纤扶起黛玉的身子往绣舱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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