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世界都以为我是受[快穿](269)+番外
回想起这些久远之事,晏无归言谈间并未显得多么遗憾。
反而是江眠听得难受:“……晏无归,你是一个极有天赋之人,你本该天生练剑才是。”
“那皆是过去的事了。即便本座拜入了一个正经宗门,自诩正义之士,救死扶伤行侠仗义,便一定能有如今的修为吗?或许本座还会遭人暗害而不自知,学不到那般刻骨的教训。比起悔恨,本座如今只觉得一切都恰到好处。”
“恰到好处?”江眠一怔。
“……若非本座成为魔尊,做下那些子蠢事,如今多半也碰不到你。”说着,晏无归有些不自在。
“嗯,若是这么说,那的确恰到好处,”江眠轻轻弯起眸子,“那师尊,如今你的道,又是什么?”
“万物皆是相生相克,相生相死。”
“曾经的你,是死,当下的你,是生……反之亦是同理,”江眠若有所思,“所以你才要将两句身体合二为一,所以你才要找炉鼎。我的体质与灵力,似乎也与你是正反两面。”
“是,与你相识之后,其实本座已经感受到了进展,”晏无归犹豫片刻,低声道,“但本座想要克制。”
江眠微微挑眉:“什么意思?”
“万一本座真的飞升了,将你独自留在这里,怎么办?”
“……”
江眠忽然觉得,如果晏无归飞升成功,他的任务就会瞬间完成。当然,这种完成的方式比较艰难,毕竟按照原文设定,修真界已经有数千年无人飞升了。
“师尊,你大可不必这么想,我们不会失散的,”江眠顿了顿,斟酌道,“万一我是从别的地方过找你的呢?我是说,万一。”
闻言,晏无归有些着急:“眠眠,你能不能说得再清楚些?”
“不能。”
“你可真是……你到底是什么人?”
此时晏无归还不知道,自己该用什么语句形容江眠。
其实就是谜语人罢了。
但江眠也不能真的说出真相。
稍微暗示一下前世今生,已经是在擦快穿局规章制度的边了。
“我是你的小炉鼎,仅此而已。”江眠软声回道。
“本座不信。”
“讨厌,我还等着被尊上好好采补一番呢。”
“这话本座也不信,”晏无归垂眸盯着他,重复道,“眠眠,你到底想对本座做什么坏事,嗯?”
江眠勾起唇角,轻轻瞥了他一眼,意味深长道:“你还没有准备好,我就不告诉你。”
这笑容让晏无归蓦地感到心痒。
相处时日长了,只需一个眼神,晏无归就知道这祖宗想要什么。
放在平常,晏无归或许会试图蒙混过去,当作没看懂。
但江眠刚才说他没准备好,他反而不舒服了。
再怎么说,像之前那样也不难吧!
晏无归莫名其妙被激出了斗志,板着脸把江眠带到殿后灵池。
他没让江眠独自做那些事,甚至强装镇静,说他也想要帮江眠一次。
江眠不得不承认,这个世界的老婆,比以前胆子要更大一些。
倒也有趣。
他毫不反抗,任由晏无归亲自给他剥了法袍,被看遍全身也不甚在意。
“我好看吗?”
泡进池子里后,江眠还主动软声问道。
他那一头如墨乌发长如瀑布,垂至脚踝竟也不显沉重,反而像绸缎般轻而顺滑,浮于灵池之中,被滋养得愈发富有光泽。
而晏无归早已变得不知所措,方才强撑的镇定无影无踪,只能低低应道:“好看。”
他以前可没有和江眠一起沐浴过。
这感觉截然不同。
晏无归连手都不知道该往哪儿放,更不用提,眼睛到底该往哪儿看才好。
“过来一点。”
“……好。”
晏无归极其缓慢地挪了挪身子,被江眠勾着指尖,又不敢再动了。
“师尊,要不要我教你?”
“……”
“要不要?”
“……要。”
他无可奈何,只能红着脸遵循江眠的指示。
江眠温声细语地让他做什么,他就乖乖做什么,僵硬得像个木头。
最令晏无归难以接受的是,江眠比他淡定许多,慵懒地靠着池壁任他施为,却还在轻轻笑着,显然很有余裕。
他心中冒出一股莫名的火,甚至有些想要较劲。
为什么他就不能让江眠也像他那样……忍不住呢?
而江眠只需要弯着眸子,覆在他耳边软软撒娇:“师尊好坏。”
再稍微亲一下耳尖,晏无归就已然彻底丢盔弃甲。
输得非常彻底。
*
惨败而归以后,晏无归默默躲在被子里,躲了江眠很久都不出来。
江眠心情颇好地坐在床边,哄了半天却不见成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