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抿着唇,手指却忍不住指着照片里高弋的脸,不满道:“结婚你都没笑!”
高弋:“……”
不是没笑,而是一拍照就习惯严肃脸了,一笑就会很紧张。
容蓉一会儿看看结婚证上的照片,一会儿又瞅瞅高弋本人,然后在他脸颊上亲了一口,弯起眉眼笑:“其实吧,你不笑的样子,我觉得也挺好看的。”
话音刚落,她就觉得他牵着自己的手紧了两分。
回到车里,容蓉还捧着结婚证不撒手,一边看,一边抿唇笑,看了一会儿,似乎看自己的还不满足,她扭头看向驾驶座:“弋哥哥,把你那本也给我嘛。”
“不都是一样的吗。”他嘴上虽然这样说着,但仍还是腾出一只手将结婚证递了过去。
容蓉接过他的那本:“当然不一样了,持证人名字不同呀!”
她将两个小本本都摊开,然后将他名字的那本留下,把自己名字的那本递过去:“你收好啊,不能丢了,不然丢了以后都没法离婚的。”
听到“离婚”两个字,高弋握着方向盘的手不由一僵,严肃地看了她一眼:“你还想着离婚?”
“没有啊,我没想,就是开玩笑。”才不愿意跟你离婚呢……
“嗯,以后这个开玩笑也不行。”
容蓉:“……”
“听说那件婚纱做好了,要不要试试看?”他一边打着方向盘,一边问。
“这么快!”容蓉震惊了。
高弋漫不经心道:“嗯,妈比较着急,所以让赶工,早点做好,哪里不行还有时间改。”
“妈对我真好。”容蓉真是又惊又喜,虽然很想立刻马上就看到婚纱,但是还要忍住,矜持。
听她喊自己母亲“妈”,叫得这般自然,高弋唇角也翘起:“她很喜欢你。”
容蓉垂着眼,看着无名指上的戒指,琢磨着,她是不是也应该买个戒指送给高弋啊?不然等回家之后问问姐姐。
车子这回并没有在苏家门口停,而是直接开去了高家。
等车子停下来之后,容蓉惊讶地发现,原本后院那面爬满了粉色藤本月季的墙居然消失了。
哦,不对,不是墙消失了,而是那些漂亮的月季花全没了。
她疑惑地看向高弋,他对上她望过来的目光,解释道:“怕你过敏,家里的花都铲掉了,现在后院种了些竹子,妈还听人建议砌了个小池子,里面养了几条锦鲤鱼。”
听他说的,容蓉有些不可思议地瞪大了双眼。
同时心里也感动得不行,要知道,原书里那面开满粉色藤本月季的墙,一直都为女主而存在。
忽然间,她觉得原作者好偏心,为了女主那么苛待苏令仪,按照高家人的品性,他们又怎么可能在明知苏令仪有花粉过敏症的情况下,在两人婚后还留着那面花墙呢?
真那样的话,会让苏令仪心里怎么想,加上她本身就是敏感的性子。
稍稍代入一下,容蓉就发现自己难过得不得了。
当意识到眼泪都快要掉下来的时候,她背过身去,将眼睛往上看,试图将眼泪逼回去。
可这么明显的举动,高弋又怎么看不见,他拉过她的手,将她拉到怀里,伸手轻轻揉了揉她的发顶:“怎么哭了?”
他不问还好,这一问,眼泪就真逼不回去了,容蓉捂住自己的脸,不想让他看。
“就是……太感动了……”
听她这么说,他没再出声,而是在她后背上轻抚着顺了两下,等她双肩不再轻颤之后,这才略带调侃地开了口:“这就哭成这样,等下可怎么好,要不然,今天咱们不进去了?”
难得能听他调侃人,容蓉忙将手从脸上挪开,望着他,刚哭过的眼眸还是水汪汪的。
“才刚领证,你就笑话我?这以后日子怎么过。”
他俯身在她额头上轻轻吻了下,轻叹了一声:“你一哭,我就不知道该怎么办。”
确实不知道怎么办,很多时候都不知道她为什么哭,她仿佛就像是水做的,随时随地都能哭那种。
容蓉听他这么说,下意识就接口道:“你哄哄,我就不哭了。”
他轻声笑:“怎么哄?”
容蓉眨眨眼,目光在他精致的五官上流连,心里一动,伸手拽住他衬衫的领子,将他拉向自己,然后将唇贴了上去。
一触即离。
她脸红红的:“就是这样啊。”
高弋一愣,旋即倾身凑到她面前,小声问:“那你现在需不需要哄?”
“……”
她捂着热烫的脸往后退开两步:“不需要,不需要,我现在挺好!”
他伸手,修长的手指轻轻拽住她的手:“要不要进去?”
她红着脸点点头,当两人手牵着手从后院走到前院的时候,高母正巧取了婚纱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