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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君如此多娇(188)

朝夕说完便站起身来走到了窗边,“赵弋也想要神兵谱,思念之前来淮阴,正是为了那本东西,可惜空手而归,这一次,他大概会为了神兵谱使足力气。”

商玦眉头微挑,“看来这一次他又要失望而归了。”

朝夕未说话,默了默又道,“赵国刚经战乱,眼下正是动荡之时,可赵弋却在此时离开了赵国,他既然走了,便是赵国七公子上位的好时机。”

商玦笑着站起身来,“你是在提醒孤?”

朝夕语声微冷,语声一个字一个字的不带半分感情,“你不做我也会去做,赵国如猛虎在侧,若他得了安稳,他周边的邻居就要人人自危了。”

商玦嗤笑一声,看了看朝夕的背影无奈的叹了口气,“你果然无情。”

朝夕哼笑了一声,“世人都是无情,殿下难道要做多情之人?”

商玦朝朝夕身后走去,闻言不置可否的道,“你我都是一类人,多情博爱之人孤怕是做不来,不过……”商玦微微一顿,走至朝夕身后方才停下,又道,“不过孤愿寻一人偏爱。”

朝夕似有讶异,随即沉默了一瞬,“祝殿下得尝所愿。”

商玦弯了弯唇,越过她的发顶去看窗外的夜色,灯火通明的院落之上是星月熠熠的夜空,然而在更多灯火月华照不到的地方依旧是黑沉沉的阴森,赵国二公子一来,此番淮阴侯府的试剑大会便算是聚集了五大侯国和皇室的代表之人,绝对算得上一大盛事。

默了半晌,商玦忽然道,“还有一日便是试剑大会了。”

朝夕眉目一凛,“这一日来的太慢了。”

她语气平平,却又蕴藏着无尽危险,伴着这恻恻夜色,叫人听着心中无端发寒,商玦垂眸看了朝夕一瞬,忽然往前走了一步,他们本就在咫尺之地,商玦这一步上去二人离得更是近,商玦几乎贴上了朝夕,一瞬间,朝夕的呼吸也轻了。

僵直只在一刹那,商玦忽然抬起双手将半开的窗棂合了上。

朝夕站在他身前,这姿势仿佛他将她拥住,朝夕眉头微蹙,商玦合上窗棂之后却又后退了一步,继而语声温柔道,“早春寒意尚重,你的寒症快要复发了,莫要在窗口久站。”

朝夕微愣,似乎对商玦的关心有些猝不及防,一时不知如何反应,动了动唇角,却不知说什么,商玦看的一笑,“让坠儿侍候你去洗漱吧,孤要去书房。”

朝夕点点头,想了想还是没说什么走去了内室,商玦看着朝夕的背影消失,又站了片刻才走出去,刚一出门便看到倚靠在月洞门门口的扶澜,大晚上的,扶澜身上只穿了一件薄衫,看到他扶澜兴味一笑,“听说今天晚上府中来了一位了不得的人物。”

商玦脚步微顿,却是不动声色的问,“你有事?”

扶澜直起身子朝他走过来,又朝屋子里看了一眼,忽然一笑道,“瞧你八风不动的,心里却肯定不像表面这样平静,见到了赵弋,小鹿是什么表情?”

商玦眯了眯眸,“没什么表情,她没看见赵弋。”

扶澜摸了摸鼻子,唏嘘叹笑道,“到底也是曾经帮过她的人,还有一年的朝夕相处,虽然后来分开了,可到底比认识你来的早,那个时候若小鹿不离开淮阴,眼下还不知什么样,带她离开淮阴的恰好就是这位赵国二公子呢……”

商玦眉头一皱,“她并非长情之人。”

扶澜眉头一挑,“她对别人不长情,难道对你就会长情吗?”

商玦眼底一片幽暗,顿了顿才道,“你到底要说什么?”

扶澜笑意一深,忽然眯了眸神神秘秘的道,“说起来这两日我都在观星,就是因为发现了一个好玩的事情,你猜猜我发现了什么?”

商玦没什么特别表情,只配合的问一句,“发现了什么?”

扶澜看他这样便站直了身子,又看了他一瞬面上的笑意忽然散的无影无踪,“那个晋国的,还有今夜这个赵国的,他们二人之间有一个和小鹿有姻缘……”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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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2章 琴之诅咒

扶澜站直了身子,又看了他一瞬面上的笑意忽然散的无影无踪,“那个晋国的,还有今夜这个赵国的,他们二人之间有一个和小鹿有姻缘……”

春夜犹寒,扶澜语气严肃,言语更好似冰凌一般直戳人心。

商玦闻言却只皱了皱眉,而后弯唇,“只是这样?”

扶澜严肃的表情瞬间破裂,他眉头一挑满是惊讶的看着商玦,“你竟然没反应?”

商玦抬眸望了一眼漆黑的天穹,表情一时有些冷硬,却也只是一瞬,而后他便转身走向书房,周身气势再无半分波澜。

扶澜眉头一皱跟了上去,忽的了然一笑,“你早就知道。”

商玦径直入了书房坐去书案之后,云柘从外面走进来为他递上来两本信笺,那信笺通体赤色,上印有符文封漆,一看便知是重之又重之物。

商玦面色平静的接过,打开刚看了一眼眉头便是微皱。

扶澜大咧咧站在一旁,见状唇角微扬,“郁坧出来了,燕国朝内怕是不稳。”

商玦神色沉静的看完两封信,略一思忖便摊开一张白宣写了起来,他下笔极快极稳,不多时已写好两封回信,而后便交给云柘,道,“这个给小龙,这个给郁坧。”

云柘接过信,转身便走了出去。

扶澜拢了拢袖袍上前两步,大眼往那桌案之上一扫,又转身去看架子上放着的几本书册,“你是因为知道,所以才如此着急的和小鹿求亲吧?”

商玦转眸看了扶澜一眼,并未接话。

扶澜叹了口气,“我说过,你做的越多,小鹿的命数或许就会越乱,我既然观星看出了这一层,便代表着小鹿的命数之中就和他们其中之一有牵连。”

商玦眯眸,“燕国的聘礼已经送到了蜀国边境,蜀王不会拒绝。”

扶澜“啪”的一声合上手中书册,转身看着商玦道,“你还不明白吗?最大的变数不是蜀王不是赵弋也不是姬无垢,而是小鹿,你既然了解她,便该明白这个道理。”

商玦眼底闪过两分暗色,“马上就是试剑大会,你不必担心。”

扶澜耸耸肩,“我可没什么好担心的,小鹿的命格是极顶之贵胄,巴陵虽然步步杀机,不过有你这个贵人在,小鹿总是会逢凶化吉的。”

微微一顿,扶澜又道,“你打算把赵弋怎么办?”

商玦双眸微眯,片刻才摇了摇头,“赵弋不能死在蜀国……”

扶澜撇撇嘴,“你说的也有道理,现在的蜀国承受不起任何一方的怒火。”

商玦眉头微皱,“现在,就等试剑大会了。”

扶澜眼底闪过两分微波,迟疑道,“那把剑,当真有传言的那般厉害?”

商玦转眸看了扶澜一样,“你应该深知焚天的厉害,这一把剑虽然传的神乎其神,可绝不会有焚天的威力,何况焚天……是否出自正路还未可知。”

扶澜眉头微皱,“焚天……可焚天早已经消失了,这一把剑养了七年,洛舜华这一次能下了功夫弄这么个试剑大会,这把剑想必不会简单,若是如此,这把剑倒是可以要。”

商玦挑眉,“哦?你也能相信一把剑能改变运势?”

扶澜嗤笑一声,懒洋洋的打了个哈欠道,“你别这样问我,据我所知当年殷溱就是因为焚天才胜了别的部落,至于到底发生了什么谁知道呢,有人说是焚天剑让殷溱嗜杀成性掌权遮天,却也可能是殷溱本就心性至毒,殷氏之人嘛……呵呵……”

说着扶澜看了商玦一眼,“小鹿也算是殷氏之人的血脉,她便是最好的例子,至于那把剑,且看你自己,一把剑或许不能改变运势,却可以背负三分声名号令那些无主之人,不管是庶民还是奴隶,大部分人都信这些东西,因剑成势,你该知道这个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