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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君如此多娇(594)

“同床共枕”四字一出,凤晔面上又是微红一下,“你你你怎么好意思说……”

商玦笑意不减,“咦?你脸红什么?你小小年纪脑袋里在想什么?”

凤晔顿时直起身子双眸瞪圆,“我没有!你才想了别的什么!”说着害怕的回头看一眼,生怕被朝夕听见并且发现他脸红一般,“那你要住到什么时候才走?”

商玦索性放下书册,“住到立冬的时候才走。”

凤晔当即哼一声,“我才不信,你还有燕国,不可能那个时候才走,何况大婚也没有这样大婚的,难道你要从蜀国王都开始接亲吗?!”

商玦倾身看着凤晔,“有何不可?我有燕国,却也不妨碍我住在这里。”

凤晔狭眸,“你不管燕国了吗?”

商玦扫了朝夕一眼,“你姐姐在这里,燕国可没有你姐姐重要。”

“花言巧语!”凤晔紧紧抿唇,“你一定就是用这些话哄骗的二姐姐!”

“你姐姐那般聪明,怎会被我哄骗到?不信你去问她……”

商玦从容不迫的说话,还要让凤晔去对质,凤晔心底气恼,却也不会真的跑去问朝夕,他只满眸怀疑和审视的看着商玦,“事有反常必为妖,你太奇怪了,放着燕国不管在巴陵这么久,哪有你这样的世子,你到底图个什么?”

商玦笑的双眸眯起,“自然是图你姐姐……”

“你——”凤晔根本不信这话,却又不好拿话驳他,随即小脸面色一正,“那我也住在这里不走了,不回宫了,还有,你也去东苑,不准和二姐姐在一处。”

凤晔平日里一副小大人样子,这会儿也是小大人样子,却课外幼稚惹人发笑。

“这样……那你得去和你姐姐说……”

凤晔双眸一瞪,外面却响起脚步声,朝夕可以不管这边一个大人一个小人的嘀嘀咕咕,却不能不注意到这脚步声之中的紧迫来,她抬眸望去,果然看到坠儿一脸沉色的走到暖阁来,行了一礼便沉声道,“主子,宫里来人了。”

朝夕皱眉,商玦面上的笑意淡了下去,凤晔则是微愣之后一下子跳了起来,他满是焦躁的在原地踱步,一边走一边哀怨的道,“不是吧,不是说好了让我在这里住一晚上吗,怎么又要让我回宫了?二姐姐,你去说,我不回去,父王答应了我的。”

朝夕没看凤晔,只管瞧着坠儿,她觉得宫里来人不是来接凤晔回宫的。

果然,下一刻坠儿便看着受了惊吓的凤晔摇摇头,“公子,并非是来接您回宫的。”

凤晔一愣,松口气之余又问,“那是因为什么?”

坠儿抿着唇看向朝夕,“主子,宫内刘美人去世了。”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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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2章 死亡有异

屋子里一静,朝夕从书案之后站了起来,“刘美人?!”

仿佛是因为太过惊讶而不敢置信,坠儿见状点点头,“是,正是九公主的生母。”

知道朝夕或许还存疑,坠儿索性再补充了一遍。

这肯定的话一出,屋内安静的落针可闻,凤晔刚才松了口气正开心,听到这消息只觉得是个晴天霹雳,“怎么会……刘美人不是身子已好了许多了吗?怎么会忽然过世了?”

坠儿摇摇头,“应该是病死的,是内府派来报丧的。”

刘美人的位分在美人,只要是正常过世都会派人知会王室宗亲,看来当真是病逝的了。

凤晔转身看着朝夕,愣了一愣之后忽然道,“可惜了,这下九公主没法嫁人了。”

朝夕心底“咯噔”一下,是啊,这一下凤念依没法嫁人了。

母亲过世,凤念依要服丧守孝,这次的赵国求亲再如何也没有她的份儿了,那么就只有凤念蓉可以选择了,朝夕双眸微眯,心底忽然生出不好的预感,而这边厢凤晔也苦恼的抓了抓头发,“我的天,有没有这么巧啊,刚才我们还在说想让九公主去赵国呢。”

朝夕眉头拧的紧紧的,转眸看了看窗外,窗外的天穹泼墨一般浓黑,夜已经深了。

商玦也站起身来看着朝夕,“想入宫去看看吗?眼下送出消息来,只怕美人过世已经是一两个时辰之前的事了,按理丧仪在明日,不过你想现在进宫也可”

朝夕收回目光心底微松,商玦果然凭她一个眼神就知道她在想什么。

朝夕抿了抿唇,“我总觉的这件事有哪里不对劲,想去看看。”

顿了顿,朝夕又补一句,“当年母后病逝之后刘美人是宫内唯一帮我们兄妹的。”

就算朝夕不补这句话她想做什么商玦也会陪着,这句话一出,商玦安抚的牵了牵唇,“我都知道,太晚了我陪你入宫。”说着又看向坠儿,“去准备车架。”

坠儿应声而入,凤晔见此忙道,“那我也和你们一起。”

朝夕和商玦都走了,将凤晔留在府中的确不合适,朝夕点点头,外面子荨知道她二人要出门已进来为二人准备出行的斗篷,凤晔没什么好准备的,没多时三人便在府侧门处上了马车,驾车的是同样留在公主府的云柘,马车出了侧门一路向北。

夜色已深,御道两侧的酒肆画舫之中仍然一片歌舞升平,凤晔从未在这个时辰出宫玩耍,路上听到两边的丝竹吵闹之声不免好奇的掀开窗帘张望,只见外面雕梁画栋之间一片霓虹明彩,根本是不夜城一般,凤晔咂咂嘴,“巴陵繁荣此时方才知晓一二。”

到底是死了人,朝夕和商玦都没了平日里逗他的兴致,二人都没怎么说话,凤晔小孩子家家的看了一会儿便又在马车之中坐好,看了看二人稍显沉凝的表情眉头也跟着一皱,“此前我受伤嘉宸殿御医常来,一来二去便也过问了两句宫中其他患病主子的情况,还记得御医说过,刘美人的病是老毛病了,春日宴那次之后有些危险,可过了这么久,那危险早就过去了,前几日还在说刘美人的病去的好似绵绵细丝不知何时是个头,然而用药养着一时半会儿也没大碍,虽说日日用药熬的难受,可也比忽然暴病而亡的好。”

凤晔看看朝夕又看看商玦,他的话已经如此明白,那刘美人的病故只怕有异。

“现在说这些都是猜测,入宫了解清楚便知道怎么回事了。”

朝夕神态镇定,只一双眸子黑沉沉的,“这座王宫,当真是会吃人的王宫。”

凤晔一下子想起了自己的母亲,也跟着面色一沉,“的确会吃人,只是刘美人这么多年早就淡出了宫里众人视线,整日泡在药罐子里连屋子都出不了,这样一个与世无争之人无论如何不会妨碍到别人,若说她的死能给别人带来什么好处,唯一的好处便是让十公主成为此去赵国唯一的人选,二姐姐,你说……会不会是……”

凤晔目光直接的看着朝夕,朝夕抿唇未语,眼底却一片幽深。

“十公主此人表面端方守礼,心底却极度恋慕权势,因母亲只是贵妾且发疯,所以她自己绝不愿为人做妾,而此番出嫁所嫁赵国世子是目下最好的选择,凭她的心性和执念,这样的狠手她的确做得出来。”商玦缓缓出言,却是肯定了凤晔的猜测。

朝夕和凤晔都看向商玦,朝夕此前便听过商玦对凤念蓉的评价是以并不意外,可是凤晔却意外的紧了,“你,你怎么知道十公主的心性如何?虽然你说她表里不一有几分道理,可你怎么知道她就执念不愿为妾了?我虽然这样猜度,可却不敢确定的,毕竟是害死一条性命,一般的女子只怕下不去这个手,十公主看起来……”

凤晔一边怀疑一边又不确定,喃喃半晌一张小脸皱的更紧了。

商玦摇摇头,“人心之险恶你无法想象,你年纪还小,如此想十分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