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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君如此多娇(614)

商玦闻言也沉了眸,“变,也是好事。”

扶澜听得微讶,想问却又摇摇头道算了,“只要他们是善意,发现不对劲也无所谓,只是小鹿仍然会怀疑吧,怀疑越多,对你们自然不好。”

眉目一柔,商玦弯了弯唇道,“她眼下已开始信我了,这一点我倒不担心。”

扶澜懒懒的伸了个懒腰,“既然如此,那有何好怕,只是像我说的,你的来处还是越少人知道越好,此乃天机,泄露天机,变数就会更多。”见商玦听进去了,扶澜又道,“你再度挑起晋国内乱,晋国短时间内没时间再管蜀国了,赵弋那边忙着大婚,他们自己的内乱也要收拾一阵子,这个时候正是燕国的时机,你到底打算何时回燕国?”

商玦微垂眸,“再等一阵子吧。”

扶澜叹口气,松松垮垮的闭着眸子不再多言,这个人的执拗他是知道的,多说无用,商玦那边不知想到了什么道,“庄姬公主病逝乃是十三年前的事,她极有可能是中毒而死,可当年她用过的东西早就不见,眼下连她是否中毒都无法确定,夕夕为此事十分烦忧,且朝暮的下落仍然不明,我怎么好离开?”

“蜀国大公子若真活着,到如今也不出现我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至于庄姬公主的病逝,若是真要找她用过之物不是很简单吗?”

商玦挑眉,那边扶澜随意的道,“她的东西都被毁了,她的墓葬总还是在的。”

商玦眉心一跳,“你是说……陪葬之物?!”

扶澜淡淡的挑起眼皮,“没人想着毁了她的陪葬吧?”

扶澜这看似奇诡的话让商玦心底微动,扶澜说的对,没有人会想着毁了庄姬的陪葬,可是要去动庄姬的墓葬吗?庄姬身为蜀国王后已入葬王陵,王陵自然是可以打开的,可是死者为大,这样好端端的去取陪葬之物委实是大不敬!且那陪葬之物大都在棺椁之内……

一边觉得此法可行,一边又觉得这想法委实天方夜谭。

商玦心底暗暗摇了摇头,扶澜那边又道,“或者更简单的,去开棺看看尸骨不就知道了?”

扶澜所言商玦怎么会没想到,就是开棺验尸太大不敬所以从一开始大家都没有朝这个方面想,现在被扶澜一提,好似他们不走最近的路偏要绕远路一样。

“此事,还要看她的意思。”商玦没说好也没说不好。

扶澜那边翘着二郎腿点头,“那是自然,毕竟是她的母后,不过小鹿应当不是那般迂腐之人,死者为大固然是对的,可难道不是更想让真相大白于天下吗……”

商玦心底认同这话,当即将云柘喊了进来,“公主可出宫回府了?”

朝夕连着在宫里住了几日,说的是今日要出宫的,这话一出云柘面色却有两分犹豫,“出了,公主出宫直接回了公主府,不过……不过离国公子也去了公主府。”

商玦双眸缓缓的眯起来,看来离国也需要点波澜了……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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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2章 她信任他

公主府里,君冽正眯着一双桃花眼斜着朝夕,“人我给你送走了啊,你那世子殿下看着不声不响的,可一出手就在晋国闹那般大的动静,啧啧,别人吃醋小打小闹,他这吃醋让别个举国动荡,晋国刚刚安稳下来,这下子不知又要闹多久了,听闻早前晋国内乱之时就有许多晋国百姓逃到了燕国去,你说他这到底是吃醋还是为了燕国自己好啊?”

君冽眼尾上挑着,眼神透着几丝不怀好意的邪气。

他这话明着看是在夸商玦待朝夕情深,可这最后一句却又立刻将商玦的野心露了一半,而刚刚好这一半最容易引人遐想,若是从前的朝夕,必定认为商玦是在为燕国做打算,可是如今,她明白这其中多多少少是有不喜欢姬无垢继续留在巴陵的意思。

他从头到尾陪着她,虽然从来不说,可他只怕知道姬无垢想做什么。

态度温柔,手段狠厉,这样的商玦莫名有种让朝夕为之侧目的悸动,他似乎总是默默无声的,可每次想要看到他的时候又总会如期出现,不管走多远,他好像都站在离你几步的地方等着你,这种感觉朝夕不知称作什么,却十分让她安心。

“喂喂喂,我和你说话你在干什么?”

君冽的声音打断了朝夕的思绪,她转过头来便看到君冽手中拿着封信,“什么?”

君冽满是无语的望了望天,“我在说……他临走之前让我把这个交给你,晋国的消息一道一道的飞来,他走的急了,这封信也是他才收到的,不知写了什么。”

朝夕看着那信封蹙眉,想想还是抬手接了过来。

她也不着急看,只扫了眼君冽道,“他走了,你何时走?”

君冽瞪大双眼一瞬,满是无奈,想他君冽纵横列国,不管是冷若冰霜或者风情万种的女人,亦或是那些权势无双才高八斗的诸侯贵人,不论是谁,他都能游刃有余从容不迫让其心折,可偏偏眼前这个人次次都只能让他跳脚,“走走走,我明天就走!这蜀国还不能多待两日了怎的,你怎不赶着商玦回燕国?”

朝夕睨他一瞬,刚要说话君冽已反应过来,“行行行好好好,我知道了,人家是世子我不是,行行行我明天就走我发誓行了吧!”

朝夕淡淡挑眉,仿佛对他的态度有些满意了。

君冽冷哼一声有些不服气,又将话题拉回了商玦身上,“你看着吧,晋国一乱,赵国不安,燕国就要做强了,可你知道,镐京那边早就有打压诸侯的意思,燕国此前大败晋国和赵国,这事早就闹到了帝君那里,若非那位沈家的少主在朝前保了燕国一次,帝君的谕旨只怕早就飞到了燕国去,这件事你还不知道吧?”

朝夕眉头一皱,她是真的不知道,对于帝京,她的确关心的比较少,虽然说她身上也流着皇室血脉,可皇室都忘记了庄姬公主,又怎么会记得她,因此她也不会关注那些人。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怎么没有报上来?”

君冽撇嘴,“我也是前两日才知道,这不是没机会说嘛,这件事发生是在两月之前了。”

两月之前……朝夕凝眸,虽然这几句话的消息或许只是帝都朝堂之上的小小波澜,可若帝君已经在朝堂之上表达了对燕国的不满,那就不可当做小事对待,君冽是才知道的,可是商玦必定早就知道这件事了,那他为何没有说呢?

朝夕心底一动,是了,他从不主动说燕国生出了什么乱子。

见朝夕又在出神,君冽叹了口气,“商玦必定早就知道了,或许他已有应对,不过只凭着那两场大战燕国也该收收锋芒,眼下其他诸侯哪个不是要多看燕国两眼的?眼下燕国经历了两场大战正是需要修生养息的时候,可万万不能出乱子。”

“对燕国而言,晋赵是大患,商玦必定是想到了这一点,所以眼下晋国和赵国都没工夫对付燕国,他一定早早想到了这一点的。”朝夕语气十分笃定,在她心中商玦算无遗策。

君冽耸耸肩,“我只担心帝君,如今镐京的地位虽然不必往常,可帝君一令,诸侯难道不遵?燕国对付晋国和赵国不是问题,可若诸侯联合起来伐燕呢?”

“诸侯不可能联合起来伐燕——”

骤然从门口传来的声音让朝夕和君冽同时一愣,转头看去,商玦一身水墨色相交的广袖大袍着身正款款而入,他那缓袖如云,衣袂似雪,挺拔的身姿在门口拉出长长的影子,子荨笑眯眯的站在旁边,丝毫不觉得商玦进屋子需要通报,见商玦进来,忙殷切的送上茶点才退出去守着,君冽无语的看着子荨,这小丫头他次次来都要对他大眼小眼瞪半天,奈何商玦一来她便如此热情,君冽看看子荨,再看看明显活泛起来的朝夕咬了咬后槽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