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箕奇:“……”
泪珠包在眼眶里两秒,他大叫着急蹿出去:“哇啊啊啊,鬼啊!!”
“出息啦你!”薛小梅挥着拳头大喊,完了又小声嘀咕:“有我这么漂亮的鬼吗?”
因为这一出,整个队伍都热闹起来。
胖子几个哈哈大笑,嘲笑夏箕奇胆小,还有人问他断奶了没,气得夏箕奇大声抗-议。
抗-议无效,大家笑得更放肆了。
夏箕奇恶狠狠地挥舞拳头:“好了好了,我承认自己胆小,别装神弄鬼地拽我了!”
闻言,薛小梅眉毛一拧:“谁拽你了?”
夏箕奇:“就你就你!就是你!第三次了,我承认自己胆小还不行吗?你再这样我走不了路了。”
“你有病吧!”薛小梅说着就倒退出去,与他拉开距离。
夏箕奇:“??”
他脸白了。
因为他清清楚楚地看见薛小梅的手垂在身侧,而他的衣角微微摆动。
显然薛小梅也看见了这一幕,惊讶地说不出话来。
半晌,夏箕奇再次撕心裂肺地惨叫。
这一次情感更加丰富,他深刻地理解了自己究竟撞上了什么东西。
下一秒,薛小梅陡然摔向石壁,低呼道:“老大它撞我!”
荀觉忙伸手去抓,却什么也没抓到,再看身后,后面的人也很茫然,纷纷表示什么也没摸到。
荀觉的脸沉了下来:“你俩够了,要玩出去玩。”
夏箕奇骇得都说不出话来了,烂泥似地挂在薛小梅身上。
薛小梅也很委屈:“是真的,它撞了我一下。”
“还说?快走!”荀觉色厉内荏地用膝盖撞了她一下,催促她加快脚步。
薛小梅瘪了下嘴,她确实被什么东西撞了。
但她也明白了荀觉喝止她的用意,在这样黑暗的环境里,很容易让人产生恐慌。
无论如何,得先从这里出去。
冗长的队伍再次前进。
没有人再笑了,前面的沉默不语,后面的不明真相,小声交谈着。
又过一会,连小声交谈的也没有了。
这条通道不知通往何方,像永远没有尽头,看一看时间,他们已经连续走一小时了。明明从山顶望去,海湾中间的宽度不到两三公里,以他们的速度,早该出去了。
“难、难道真的有鬼?”窃窃私语再次响起来。
“别瞎说,要有也是神女使坏!”
“那还得了?路这么窄,我们都要被困死在这里!”
“要我说,神女就算不用来,把出口一堵……”
“喂,别说了!”
越想越毛骨悚然,谁知道未知的黑暗里有什么东西等着他们。
曲安宁在队伍的最末高声问:“曲逢村,看到出口了吗?”
曲逢村没好气地喊回去:“我特么看到路更窄了!草!”
说话间,跟他并肩而行的胖子卡住了。
他有点恼,嚷道:“你不知道要错开走?”
胖子也没料到路突然变窄,气得瞪圆眼睛:“不是你千叮咛万嘱咐,叫我不要带脑子吗!”
曲逢村好悬没给他气死:“那你就连小脑都不带啊?草!”
骂归骂,两人都想挪转身体出来,谁知越挪越靠得近。
曲逢村哇哇大叫:“哇靠你脑袋别动啊,你亲我-干嘛,我不喜欢胖子呕呕呕!”
他真情实感地呕吐出来,胖子也很晦气:“谁特么亲你了,你手往哪放!”
正吵得不可开交,后面的荀觉陡然大喝:“都闭嘴!是墙在动!”
其他人虽然都比胖子苗条,不至于像他俩那样亲密接触,但也明显感觉到两边的墙壁之间的距离缩小了。
秦晷道:“从我们进来开始,通道就以不易察觉的速度缩小,我们在这里呆得越久越不利,必须赶快出去。”
曲逢村唔唔地叫唤,他现在已经被迫和胖子行贴面礼,说不出话来了。
秦晷和荀觉的情况也好不到哪去。
他俩瘦些,还没到那么难堪的地步,但身体也被迫紧紧贴在一起。
荀觉后背有一块突起的石头疙瘩,硌得他很不舒服,他想挪一挪。但是这样一来,一条腿就得从秦晷膝盖中间穿过。
而秦晷正站在凹凸不平的地方,膝盖被荀觉一顶,身体向一边歪去。
荀觉忙伸手扶他。
几乎是条件反射,荀觉的膝盖向上抬了抬。
然后,在手电朦胧的微光中,他瞥见媳妇儿一边耳朵尖尖红了起来。
荀觉:“……”
咳,他有罪,他不该在这样危急的环境里想乱七八糟的东西。
于是他伸手在媳妇儿微烫的耳朵尖揉了揉,软软的,手感很好,他忍不住又揉了揉。
“荀觉!”秦晷喝他。
他一脸坦荡:“忍一忍啊,先让我转个身。”